毒瘋子恨不得去給這調皮的小徒弟耳朵擰掉,到底又是沒人心下重手,咬牙切齒的道。
「你說彆氣就彆氣?
別人看到你師父我這副尊容,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師父我變異了或者被什麼妖魔附身了呢!
你說說你,一天天的整這老些奇奇怪怪的毒藥作甚?
這啥時候能整出來解藥?你不能讓你師父我一把年紀了定著這副恐怖樣子見人吧?」
白寶香被自家師傅提溜著小耳朵趕忙開口解釋,「這不是縣裡最近老有採花賊嘛,爹爹衙門那邊拍了好多捕快都沒抓到賊,寶兒這不是也想出分力不是?
哎呀師傅,這個毒好解噠,肯定好解,配料也簡單,就是你看用來抓賊追兇,是不是不要太好用?」
知道小姑娘做這亂七八糟的毒是用到正處上的,毒瘋子不由得內心驕傲。
還真別說,就小徒弟說這配料簡單的毒,洗也洗不掉,解毒丹也沒用,他方才研究半天都沒研究出來!
只不過,這臭丫頭拿老頭兒他試毒這事兒還沒完!
「臭丫頭,你是你第幾次偷摸讓玲瓏丫頭往老夫身上下毒試毒了?
之前怎麼保證的,嗯?
關鍵是你試毒你不試點正經的,不是什麼痒痒粉、含笑半步癲、抽搐丹就是這什麼給人全身變色的。
你師父我不要面子的啊?
哼,今天你要是不好好認錯,看老頭兒我怎麼收拾你!」
白寶香從自家師傅的這番話中聽到了關鍵,「認錯」。
嘿嘿,她最會「認錯」了,福至心靈的從空間掏出了一瓶五糧液討好道。
「哎呀,師傅~
寶兒知道錯啦,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嘛,這瓶好酒是寶兒專門用來孝敬您的。
您快拿去嘗嘗~
對了,師傅師傅,可別給我阿爺知道了,我阿爺都沒喝過這個呢,就給師傅你了呦~」
原本看到這晶瑩剔透水晶瓶子的時候,毒瘋子就不氣了,只是面上還要裝一裝。
後面聽到白老頭兒都沒有的好酒,小徒弟卻獨獨給了他,瞬間,老頭兒拉拉的大批臉就笑成了一朵老菊花。
接過小姑娘手中這珍貴的好酒忍不住打開瓶蓋聞了一口後,毒瘋子滿臉享受的喟嘆起來。
「嗯~是好酒!」
「丫頭,這酒你就真的只給了為師?沒給別人?」
聞言,白寶香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一臉的真誠點頭,「嗯嗯,當然啦~」
這下,毒老頭兒這才是徹底被自家小徒弟給哄好了,抱著懷裡的美酒開懷大笑道。
「為師我念在你這小丫頭也是想著為民除害的份上,這就原諒你了。
下次想讓為師試毒可以直接說,別老拿人家玲瓏丫頭當槍使。
好了好了,下午趕緊去煉藥房給我弄解藥,聽到沒有!」
白寶香趕忙立正認真承諾,「絕對完成任務!」
表面上一面正色,實際上內心:師傅這老頭兒就喜歡說好話,這種作用奇奇怪怪的毒藥,師傅根本就不讓試!
再說了,師傅你時不時往寶兒身上下的毒呢?你咋不提呢?這不是雙標嘛!
明明小時候還說什麼,心疼寶兒是個小姑娘,不讓寶兒以身試毒。
現在長大了,練就了百毒不侵了,這老頭兒就整天防不勝防的朝她下毒!
還美其名曰,要鍛鍊她對旁人下毒有沒有警惕性?
我嘞個親愛的師傅唉,旁人我不知道防的啊?你徒弟我又不缺心眼!
不過,好師傅自然有好徒弟嘍,那話怎麼說的?
上樑不正下樑歪嘍~
......
毒瘋子喜滋滋的抱著自己新的來的美酒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到房間,這小老頭兒就迫不及待的把酒壺酒杯拿出來,先給自己倒出來一杯嘗嘗鮮。
一口下去,綿軟柔和,由甜至辣,隨後酒液下咽時再傳來的涼爽感又讓人著迷。
不愧是自家小徒弟拿出來的好酒啊,果然是獨特而醇厚。
這種美酒,香氣悠久、味醇厚、入口甘美、入喉淨爽且各味協調恰到好處,並且這酒小丫頭可是說了,只給了他一個呢!
小丫頭的親爺爺,白老頭兒她都沒給呢,他可要愛惜些喝!
與此同時,白老頭兒在房間裡左轉轉,右轉轉,就是找不到一個好的藏酒地兒。
這瓶五糧液可是自家小孫女兒上午的時候送他的,這酒可是好酒,他嘗了一口就捨不得喝了,就怕一不小心給喝沒了!
給他好好藏起來,這不然他捨不得喝,到時候又被那毒老頭給搜摸出來就不好了!
對,必須要藏在臥房裡,不能藏在地窖,上次地窖的好久都被這臭老頭兒給霍霍了個遍兒!
把酒好好的藏在柜子里後,白老頭兒不由得嘿嘿傻笑,不愧是老頭兒我的好孫女,這劉孫女兒可是說了,那毒老頭可沒有,只有他有!
白寶香為啥這次會給家裡兩個老頑童送酒呢,還不是倆老頭兒前兩天為了爭那紅酒蒸的臉紅脖子粗,冷戰了好幾天。
當時倆老頭兒還一同把她喊了過去問道,「丫頭你說,就這一壺酒了,你說給誰?」
這給誰都不合理呀,一人一半兒也不行,倆老頭一會兒喊著這人喝的多,一會兒喊著那人喝的多。
倆人鬧的,小丫頭頭直疼,後來小姑娘直接倆人誰都沒給,這酒直接給沒收了,搞了倆人直接誰都不理誰。
這不,今天小姑娘就把空間裡的好酒五糧液給翻了出來,找機會一人給一瓶,哄哄兩個可愛的老頑童。
晚上,在縣衙忙碌了一天的白靖安回了家,明天是休沐日,忙碌了好幾天終於能回家看看自家媳婦兒,自家女兒了。
白寶香看著自家爹爹回家還皺著眉頭,一臉愁容,不由想起了最近縣裡那個膽大包天的採花賊。
於是把手中的茶水遞給自家爹爹後好奇的詢問道,「爹爹,你是在煩惱縣裡最近那個採花賊嗎?」
白靖安聞言詫異的看向自家女兒,「這事兒都傳到你這兒啦?你這小孩子家家的是從哪兒聽來的?」
白寶香呲著一口小米牙笑的可愛,「這不是前兩天曹家小哥哥過來咱家玩兒了嘛。
他家遠房表姐好像就著了這個採花賊的道,不過說是著了道兒,其實也並沒有,當天晚上是及時被發現了,採花賊就沒有得逞。
不過按照縣裡的風向,這採花賊一旦打定了目標,估計不會輕易放手,家寶哥哥過來找我玩兒的時候還提呢。
說這個採花賊膽子也太大了,簡直是不把官府看在眼裡,這都犯了好幾處事兒了,硬生生是沒被抓到!」
「所以爹爹,你是為這個事兒煩惱呢嘛?」
白靖安聞言嘆了一口氣道,「可不是嘛,這都半個多月過去了,人到現在都沒抓著。
滑溜的很,跟泥鰍一樣。
主要是現在縣裡面都戒嚴,都已經讓各家各戶注意這賊人了,讓一有動靜趕緊報案,誰知道這採花賊該犯案還犯案!
最關鍵的是,每次犯案之後,我們這邊官府一出人,那邊人就跑的沒影,全程搜遍了也沒見人。
唉,可給你爹爹我愁壞了,乖女兒,快香爹一口,給爹爹一點兒動力!」
白寶香趕忙湊上去親了親自家老爹的臉頰,給自家老爹加油鼓勁兒。
「爹爹是全天下最棒的爹爹!爹爹一定會順利解決這件事情的!加油哦~
不過爹爹,這抓採花賊的事兒,說不定寶能幫上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