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重回肅州

  南匈奴歸降大夏。至此,大沙漠以東所有的土地全部歸屬大夏所有。

  為免夜長夢多,景衍在公祭的次日,就調集了三千兵馬,去往察布鹽湖。

  同時飛鴿傳書給京城,讓工部調派擅長採鹽的專業人手過來。

  且說太上皇收到兒子的信,是既高興又生氣。

  高興的是他兒子兒媳婦有本事。本來只是下江南私訪一趟而已,誰知道這一出去就打下了一個國家。

  現在又弄回來一個足夠幾乎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大鹽湖回來。

  開疆拓土的同時還能大把的撈錢,他真是做夢也能笑醒。

  生氣的是小兩口帶著他的寶貝大孫子,把他們老兩口撇在京城,自己滿世界的浪,真是讓人嫉妒的牙痒痒。

  可甭管怎樣,該乾的活還得干。

  滿朝的文武百官中,最苦逼的莫過於工部尚書。

  因為出行在外的陛下和皇后娘娘三天兩頭的寫信回來,要他們派各種專業的人手去這裡去那裡。

  而最高興的就數戶部尚書蔣文淵了。

  孔雀國就不必說了。除了被寶貝女兒收進靈境裡的,孔雀國庫和皇室的所有寶貝外。

  光是金銀礦和寶石礦就有十幾座,而且聽說都是剛剛才開採沒多久的。

  可以想見,不久的將來就會有源源不斷的金銀寶石,運回大夏。

  現在又多了一座大鹽湖,這鹽湖就相當於是一座永遠也開採不完的巨大金山。

  他昨晚上做夢都夢見大夏國庫里的銀子多的溢出來。

  他絕對是大夏開國以來最富裕,腰杆子挺的最直的戶部尚書。

  於是蔣文淵雄起了,走路的時候,昂首闊步,滿面笑容。

  於是所有人都知道了,這是國庫又滿了。於是乎,在許多他看不見的角落裡。

  一些官員們紛紛在說著小話:「我剛剛看到蔣大人笑得特別開心,志得意滿的。

  那誰,你不是要去找他批錢嗎?趕緊的,這回去,准能給你批了。」

  那小官立刻高興起來:「真的,您沒騙我吧?」

  「嘿,我騙你幹啥啊。這會估計已經有不少人去找蔣大人了。你再不跑快點又得等下回了。」

  那小官一聽,把手裡的東西往案上一丟,揣上條子拔腿就往戶部公署跑。生怕去的晚了又被別人給搶了先。

  小官去的時候,戶部公署已經圍了好幾個拿著批條兒的等著了。

  蔣文淵拿過第一個看了下:「XX府XX縣,修水渠,全長七十六里,預估銀錢XXXX兩。」

  這事兒,上個月地方就已經上了摺子了,工部那邊審過沒什麼問題。

  上個月因為陛下正在打孔雀國,他怕花費的銀子多,就沒敢批,這會兒倒是可以放心大膽的批了。

  於是在他的條子上准了個准子。那位山羊鬍子的官員,拿著條子歡歡喜喜的走了。

  第二個,是另一個府的某個縣,修縣裡的官道。上上個月雨大,發了山洪把官道給沖走了好長一段。

  縣令征了民夫暫時把路墊起來了。

  可泥巴路不結實,經常沖走,每年都要修好幾回。

  他想申請一筆銀子,買水泥把官道的事情給徹底給解決了。

  高層上回也討論過,確實可以把路給好好修修。

  他寶貝女兒說過,要想富,先修路。路好了,事什麼事情都好做。於是大手一揮,准!

  第三個,要錢修橋的,准!

  第四個:「嗯?給菩薩塑金身?那些泥胎是能保佑當地百姓個個平安康健還是能保佑他們都發財?」

  來人蠕動著嘴唇有些心虛道:「不、不能!」

  蔣文淵把那破條子往他面前一拍,直接爆粗口:「既然不能,你跟我說個屁!

  什麼狗屁倒灶的事兒都能拿來哄錢,你以為國庫的銀子都是大風颳來的嗎?

  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趕緊給老子滾蛋!」

  第五個,「某某府轄區內許多退役的老兵。因傷病所限,生活困難,急需幫扶。」

  蔣文淵食指在案桌上磕了磕,揚了揚那條子,對那個官員和聲悅色道:「這確實是個事兒,且而是個大事兒。

  既然要幫扶,就不能只幫扶一地。這事兒本官做不了主。

  這樣,你回去後,把此事寫成摺子上奏,朝會的時候大家一起討論過後,才能做決定。」

  那官員大喜,連忙拿著條子回去了。

  蔣大人既然如此說了,那此事極有可能會成,他還是趕緊回去寫摺子要緊,別耽誤事兒!

  西域發現一個特大鹽湖的事情傳開。官鹽的價格開始大幅下降。

  由原來的五文一斤(取唐代數據),下降到三文一斤。

  直接受益就是黎民百姓,因此個個喜笑顏開,大讚朝廷辦實事兒。

  皇帝好,帶出來的朝廷才會好。朝廷好,百姓們都日子就好過。

  且說採鹽的技術人員到了察布鹽湖後,也被這裡豐富的鹽礦資源驚呆了。

  這裡的鹽根不需要像東南沿海一樣,為了取鹽,需要一點點灌海水曬。

  這裡直接就能用瓢舀,用鋤頭挖。只需要再淨化提純過濾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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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很快,大片大片的鹽田就開始在軍隊的幫助下建了起來。

  為了更好的將察布鹽湖的鹽運往中原,景衍更是動用了軍隊,採購大量的水泥,修整肅州到察布鹽湖的道路。

  事情處理的差不多後,景衍和蔣禹清也準備起程回京城。

  途經肅州府城,蔣禹清自然是要停下來看一看的。

  這裡是她曾經生活了六年的地方,留下了許多美好的回憶。

  毫不誇張的說,她在這裡住的時間,比在青州老家和京城住的時間都要多。

  不僅僅因為蔣禹清的長相,還有白小九和白小十這兩隻獸,太具有辨識度了。

  尤是在他們沒有做任何偽裝的情況下。因此,他們一行人剛到城門口的時候,就被守城的將士們給認了出來。

  守城的將士激動的跪地行禮:「參見陛下萬歲,娘娘千歲,太子殿下千歲。」

  「起來吧!不必多禮。」將士起來後,欣喜地看著蔣禹清,咧開一口大白牙道:「娘娘,歡迎回家。」

  只一句,蔣禹清眼淚就起了霧:「謝謝,難為你們還記得我。」

  那將士就笑:「記得,怎麼不記得。肅州人記您一輩子。」

  進了城,街上有許多人一眼就認出了蔣禹清,紛紛驚喜的大喊:「是郡主,是郡主回來了哎。」

  「什麼郡主,現在皇后娘娘,是娘娘回家來了。」

  「我這不叫習慣了嘛!」

  大家紛紛的圍上來同他們問好,蔣禹清也樂呵呵的同大家打招呼。

  這時,街道兩邊突然響起了陣陣爆竹聲,一陣接一陣,這熱鬧,堪比過年。

  這是迎歡他們的女兒回娘家的爆竹。

  在肅州人心裡,蔣禹清和蔣家人就是他們的救贖。

  「娘娘,國公爺和夫人好嗎?世子好嗎?」

  「好,他們都好。我父親也想你們,他常說肅州就是他第二個故鄉,若是以後致仕了,就回來肅州看看,小住一陣。」

  百姓們於是高興了:「那感情好!」

  走到知府衙門的時候,現在的肅州知府和夫人已經候在門口了。

  見了禮,將一行人迎進了府內。等景衍同他談完政事後,蔣禹清請求知府,她想去後院看一看。

  知府自然知道皇后娘娘這是懷舊了,笑呵呵的說:「後院的一切都沒有動,就是為了有一天娘娘回來時,還能再看上一眼。」

  蔣禹清立即笑了:「那感情好。」

  一行人在知府夫婦的陪同下,進了後院。

  多年過去,當初他們一家在院子裡種下的薔薇花早已經爬滿了牆。

  可惜現在已經過了花季,只能看到葳蕤的葉子,可見歷任知府都將它們照顧的很好。

  蔣禹清指著薔薇對兒子道:「這些都是娘親小時候,跟你外祖父和外祖母一起種下來的。」

  她又指著那架小鞦韆道:「看到那個小鞦韆了嗎?

  這是你外祖父親手為娘親搭建的。奕奕要上去玩玩嗎?」

  「嗯。要玩!」娘親小時候玩過的,他一定要玩玩。

  蔣禹清於是把兒子抱上鞦韆,輕輕的推著他。

  景衍看著滿園子的花和蔬菜,感慨地對蔣禹清說:「那場大戰後,你受傷(反噬)頗重,昏迷了好幾個月。我求了父皇出京來看你。

  那會四周都是花叢,你小小的一隻,就地躺在院子裡,一動不動。

  安靜地就像是遺落人間的小仙子,我每天都跟你說話,給你讀書,講故事。

  慶幸,在父皇宣我回京前,你總算醒了。」

  蔣禹清就笑:「是啊,現在想起來,好像就是昨天才發生的事情。」

  後面陪著的知府夫婦,仿佛聽到了什麼驚天的秘密。

  大家都知道陛下愛重娘娘,他們是青梅竹馬。

  沒曾想,娘娘受傷昏迷期間,太子殿下竟然千里迢迢的,專門從京城來看娘娘。

  那會兒,肅州可還在打仗。看來,陛下對娘娘的情誼,遠比他們相象的還要來的深。

  大家在知府後衙待了二刻鐘就走了,婉拒了知府夫妻留飯的好意。

  眾人去和安醫館的途中,途經菜場門口的肉攤。

  白小九突然伸出爪子輕輕的拍了拍那案板,低低的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