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
一聽到十年這個數字，破除封建迷信眼前一黑，「大師，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沒有。拖得越久對你越不利。」
破除封建迷信哀嚎一聲，就掛斷了連麥。
【我是來看打臉的，沒想到……】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就算不相信，也要敬畏。】
【我之前是不相信的，但是看了小仙女的直播之後，我就相信了。】
【不是都說科學的盡頭是神學嗎？】
直播間的討論很熱烈。
楚洛對著鏡頭道，「今天的直播就到這兒了。」
說完，她就關了直播。
兩天後，楚洛剛從樓上下來，就被程鳶拉到一旁，直接把手機塞到她手上。
「楚洛，你被打臉了！」
楚洛皺眉，看向了手機。
就看到手機屏幕里正放著的是破除封建迷信的視頻。
他滿面笑意，眼角眉梢的得意囂張，越發明顯。
「大家好，我是小破破。這兩天大家都很關心我的近況，那我就說說看吧！」
「這是我今天剛拿到手的拆遷款。這是我剛簽約的一家網紅公司……」
他細數著這兩天發生的好事。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一名叫破雲的大師，就是這位大師幫我除掉了身上的髒東西。」
他對著鏡頭揚眉，「什麼十年，真正的大師怎麼會讓活人受罪十年了。」
「我現在是不敢再做那些事情，但是並不是因為某位名氣大但是能力不行的網紅，而是因為真正的大師。」
「那位大師也是一名主播，雖然名氣不高，但是能力超級厲害。」
「大家可以去看看她的直播，比某些網紅流量直播要好看的多。」
視頻到這兒就結束了。
程鳶拿回手機，「都上熱搜了。」
#楚雲觀日沒能力#
#楚雲觀日塌了#
#真正的大師，破雲#
#楚雲破雲，誰才是真正的大師#
楚洛看著熱搜詞條，抬手掐算了一下。
程鳶著急問道，「怎麼樣？你不是說他會受影響十年嗎？」
「有人將纏著他的陰魂直接……」
見楚洛的表情凝重了幾分，程鳶好奇的盯著她。
「打散！」
程鳶：「什麼！」
她不敢相信的再次問道，「打散是什麼意思？是……是……」
「魂飛魄散！」
程鳶直接尖叫了一聲，「這是什麼鬼大師，是有毛病嗎？那個什么小破破去別人墳頭蹦迪，還無緣無故辱罵羞辱魂魄……」
她因為好奇，想看看那個破除封建迷信做出了多少離譜的事情。
等看了破除封建迷信的視頻之後，她就發現只要是擾鬼安寧的事情，他是一件不落，全都做了。
半夜在墳頭白飯燒香，最後自己把香掐滅，自己吃了白飯。
這不就相當於，你請人吃飯，人家吃到半路，你把別人筷子奪了不說，還把桌子掀了嗎？
那些事情，但凡是個鬼都受不了。
「還有沒有天理王法呀！」作為一隻鬼，程鳶很能共情那些被騷擾打擾辱罵的鬼。
要是她……
「就因為我們是鬼，就這麼欺負我們嗎？」
程鳶氣的在客廳里飄來飄去，「我倒要看看，那個破雲，到底是什麼東西！」
她冷靜下來，直接坐在沙發上，面如寒霜的打開了視頻。
破雲和楚雲觀日不同，是一個只開了半個月不到的帳號，也才只直播了兩次。
沒什麼流量，也就沒什麼關注度。
但是自從破除封建迷信視頻放出來之後，破雲的一些直播視頻就被放了出來。
視頻里，只有一雙修長好看的手，其它的什麼都看不到。
通過說話的聲音，知道對方是個女人，聲音柔美。
看了幾段視頻，程鳶啪的一下就關了，「呵！雖然有能力，但是沒道德。」
雖然直播時間不長，但是對方和楚洛差不多一樣，能夠算命，能夠看風水，能夠除邪。
「有她這麼辦事兒的嗎？那些鬼魂都是無辜的啊！他們被欺負被罵了，難道不應該找回場子嗎？」
「鳶鳶姐姐，你怎麼這麼生氣啊！」
宋妙妙飄了過來。
程鳶一把抱住宋妙妙，在懷裡蹭了蹭，咬著牙道，「有個修士，不講道德欺負我們做鬼的！」
宋妙妙：「欺負鬼？」
阮媛媛也飄了過來。
怨童也飄了過來。
就連景佳妍也過來了。
程鳶見他們都很好奇，直接把破除封建迷信做的事情說了出來，還有後續也說了出來。
「你們說，是不是特別沒有道理。憑什麼呀！」
阮媛媛嘆了一口氣。
宋妙妙也氣的雙手環胸，「太不講道理了！生氣！」
滿客廳都是此起彼伏生氣的話語。
門鈴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來的。
左悠悠：「我去開門。」
華婉不在，她代替了華婉大部分的工作。
過了一會兒，左悠悠就領著羊黛進來了。
羊黛一看到楚洛，臉上就露出了笑，「洛洛，最近過的怎麼樣呀！」
「還行。」
寒暄了幾句之後，羊黛就直接說明了來意，「阿姨知道你最近忙，本來是不想打擾你的。但是……阿姨這邊遇到了一點兒麻煩，可能需要洛洛你出面幫忙。」
「麻煩？」
「對！」
楚洛看了一眼才羊黛，見她眉目清明，周身澄澈。
看出楚洛的疑惑，羊黛立馬道，「和我沒關係，是我姐妹的老公。」
「她人現在就在我家，洛洛要不要到我家去。」
「嗯。」
楚洛跟著羊黛一起出門之後，她走了幾步，回過頭看著程鳶他們，「不要亂來。」
程鳶抿著唇，沒答應也沒說話。
楚洛：「對方不簡單。」
程鳶撇了撇嘴，「我就是去看看，又不幹什麼！」
楚洛：「……」
知道管不住程鳶，她只好留下了兩張符紙交給程鳶，「以防萬一，你帶著。」
程鳶接過符紙。
羊黛：「……」
她一臉溫和的笑意，看著楚洛對著空氣說話，看著楚洛手上的符紙緩緩飄到了另外一個方向，最後消失不見。
這一幕對普通人來說，太過驚悚。
可羊黛卻是帶著淺淡的笑，甚至眼睛裡還露出了幾分興致。
等到楚洛轉過頭的時候，她臉上恢復如常，「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