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評論，程鳶表情更加豐富了，楚洛的表情倒是無所謂。
宿向陽問道，「要查到他們嗎？還是把網站封了。」
楚洛搖頭，「不用。這也是他們溝通交流發泄情緒的渠道。」
玄門對妖的態度並沒有多少軟化，見到不是除掉就是囚禁起來。
這些妖能夠自由行動，就說明他們現在偽裝得很好。
何必打擾他們。
鬼魂還有地府可去。
可是妖……無處可躲，只能隱藏在人類社會當中，時時擔心自己被發現。
程鳶卻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她到底為什麼要這麼說。」
宿向陽：「……」
沒管生氣的程鳶，他和楚洛兩個人走到了審訊室。
審訊人員將審訊記錄交給他們。
翻看了一下，這五隻妖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其它地方也有妖魔鬼怪接受了五通神的任命，掌管他們名下的五通神廟。
但是卻並不知道那些神廟的具體位置。
「五通神非常警覺。」雖然只是這些對話，可宿向陽也從中看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跡象。
「每個地區的每個神廟，都只是負責一戶人家。」
就是避免他們彼此知道，彼此溝通了解。
「但是……」
楚洛和宿向陽對視一眼，「但是，他們估計想不到現在網絡發達，即使隔地再遠，也能在網上溝通。」
就譬如111網站，如果說妖界的妖都在這個網站上網，那是不是其它掌管神廟的妖也在這網站。
宿向陽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我會讓人在網站上放出消息。」
自然就會有人上鉤。
「那這五隻妖怎麼辦？」
此時辦事處的人員已經打開了門，讓五隻妖陸續走了出來。
在楚洛面前，他們乖巧地縮著肩膀，眼神恐懼又緊張的盯著楚洛。
生怕楚洛說出一個字『殺』！
楚洛盯著他們看了看，「他們身無血債，沒傷害過人。」
五隻妖齊齊點頭，恨不得把頭都給點掉了。
「但是對人類社會不適應……」
五隻妖：「……」
適應啊！
他們很適應啊！
他們五個掌管神廟，沒事兒的時候就會跑出去玩兒……不是，跑出去尋找目標客戶。
他們還能做出獲獎的設計。
他們和那些人類不知道玩兒得多好，怎麼就不適應了啊！
沒有理會五隻妖錯愕的表情，楚洛繼續道：「在他們適應人類社會規則之前，就把他們留在辦事處？」
宿向陽看向小鵪鶉一樣的五隻妖，「留在辦事處？」
「嗯。」見宿向陽也有點兒不滿，「他們會五鬼搬運術。」
宿向陽眼睛一亮。
「疾行符和移形符對普通人身體影響大，但是五鬼搬運術卻不同，能夠憑空轉移人或者物，並且不對普通人造成危害，速度快，又安全。」
宿向陽臉上立馬露出了公式化的笑容，上前一步，直接道：「因為五位還沒有適應人類社會，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五位將會留在我們辦事處。」
「在這段時間，五位要為辦事處做事。」
五隻妖：「……」
剛才的對話他們都聽到了，又不是傻子。
「我們是非科學事件辦事處，五位在留在辦事處的期間，我們包食宿，並且簽訂合約……」他停頓了一下，道，「不知道幾位有沒有聽過筆仙，它如今就是我們辦事處的員工，只是今天剛好出差，等它回來了，你們也能好好溝通。」
五隻妖：「……」
「非科學事件辦事處？」老大小聲嘀咕了一句，隨後眼睛唰地亮了，「就是那個，人類政府和玄門聯合搞出來的合法合規的政府機構，是嗎？」
「對！」
老三激動的聲音都發顫了，「那我們是正式工，還是臨時工啊？我們要是入職了，是有編制，對嗎？我們也會有五險一金嗎？」
宿向陽愣了，「五險一金？編制？」
「對啊對啊！人類不是都說考公特別難嗎？我們現在算是上岸成功嗎？」老二也很激動。
老四強調道：「我們不做臨時工啊，我們要做正式員工。」
老五：「對，我們才不做背鍋的臨時工，我們要做有編制的正式工。」
宿向陽看著只在乎編制和五險一金的五隻妖，再看看楚洛。
他張了張嘴，「你們不想要什麼修煉功法嗎？或者什麼符紙嗎？」
當初筆仙就是被楚洛的符紙給吸引到了，所以才選擇留在辦事處工作的。
這段時間，也都是非常認真的工作，從來不抱怨，甚至還和辦事處的同事玩兒成了兄弟姐妹，什麼八卦它都能知道一點兒。
「這些我們都不要。」
「不要，我們就要編制，就要五險一金。」
「要功法有什麼用，修煉個幾百年沒有一點兒精進，還不如有個編制，努力工作過幾十年到時候就可以領養老金。」
「我們還是政府機關認同過的妖，人類也不能歧視我們。」
「要編制。」
「我們要是進了辦事處，工資多少啊？」
「工作時間多少啊！」
「一個月休幾天，加班有加班費嗎？」
「有房補車補餐補嗎？」
……
宿向陽：「……」
等到楚洛和程鳶離開辦事處的時候，五隻妖已經順利的領到了自己的工作服，還有自己的工作牌。
「哎呀！剛才拍照的時候沒有拍好，好醜啊！」
「為什麼不能用我自己的美顏照片啊！」
「這兒還挺好的，還有網，還包食宿。住的還是單間……」
程鳶回過頭看了看腦袋湊在一起的五隻妖，看著他們開心的表情，嘴唇動了動，「之前覺得他們腦子不夠用，現在我覺得他們還是有點兒聰明的。」
她摸著下巴，思索著，「我給搞考古的那群人做顧問，還給他們探墓，怎麼說我也算是個正式員工吧！」
「應該可以弄個編制。」
「五險一金還是要的，說不定哪一天就不想工作了，還能領養老金。」
她在這邊小聲嘀咕，楚洛已經走到了車子旁了。
她連忙抬腳追了上去，坐在楚洛旁邊，把編制的事情扔到一旁，冷笑著道，「現在就回去看看金馬望甘泉。」
車子一路開到了別墅前。
程鳶率先下車，大跨步的就進了別墅。
走到花園的時候，就聽到了小孩子開心的笑聲。
走過去一看，就看到一條銀色的蛇在樹上掛著，嘴裡吊著一串的氣球，幾個小只能飛得起來的，都圍繞在蛇頭嘴邊，只能待在地方，也拍手鼓掌。
遠處是渾身陰氣的鬼煞坐站在一旁，面露溫柔笑意。
旁邊是坐在輪椅上的左悠悠，神色悠然。
她放慢腳步走了過去，直接走到了樹下，仰起頭對著在逗孩子們的大銀蛇道，「喲！這就是傳說中的自相殘殺嗎？」
她一字一句地強調道，「金、馬、望、甘、泉。」
銀蛇愣住。
銀蛇砰的一聲掉下來。
銀蛇嘴裡的氣球飛走了。
銀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