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霄鳴拉扯了一下自己的領帶，單手解開了領口的兩顆扣子，露出來脖頸之下的性感的鎖骨。
走到楚洛面前，微微低頭，就親了一下楚洛的唇角，而後又單手，摟著楚洛，施施然坐在沙發上，「這是在幹什麼？」
他又問了一遍。
楚洛：「他說，他是男人。」
芮雲州的突然動作，楚洛也有點兒不明白。
她帶著芮雲州回來後，就給他安排了住的房間，還讓酒店給他送了衣服。
誰知道，洗完澡後，他穿著浴袍出來。
就這麼站在她面前，跟她說。
「我是男人。」
「你可以檢查的。」
然後，就揭開了浴袍。
浴袍直接從他身上滑落，紗一樣的堆在他腳邊。
「師父，你看看，我是男人的。」
霍霄鳴摟著楚洛肩膀的手緊了緊，「可能是性別認知障礙吧！」
楚洛：「什麼！」
霍霄鳴眉目溫柔，偏過頭對著楚洛道，「你不是說他是天道，原本就沒有性別的嗎？」
楚洛點頭。
天道哪兒會有性別。
只要天道想，想幻化成什麼，就是什麼。
天道無處不在，天道無所不有。
「但是他做人太久了，產生了人的一點兒認知，他覺得自己應該是男的。所以想讓你這個師父，幫他確認一下。」
霍霄鳴打量了一下芮雲州，「確認過了，是個男孩兒。」
男孩兒幾個字，被他特意強調了一下。
「如果想做人，這個時候應該很有羞恥心的，將衣服穿起來。當然，如果你覺得自己不是人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霍霄鳴神色很溫柔的看著芮雲州。
芮雲州一直盯著楚洛。
他的眼睛裡只看得到楚洛。
可是這一次，他將眼神落在了霍霄鳴的身上。
這個人，他記得。
他看著霍霄鳴，盯著他看了好久好久，才緩緩彎腰，撿起地上的浴袍，隨手穿上。
「你是人。」
芮雲州一邊穿浴袍一邊說，他視線沒有再看霍霄鳴，也沒有再看楚洛，而是盯著自己的動作。
一個袖子，一個袖子的穿。
而後低下頭，仔仔細細的給自己系浴袍寬大的帶子。
「你會老。」
「你會死。」
他抬起頭，笑得很天真，「你死了，就不是你了。只要你轉世，師父就不會要你了。」
「但是我不會。我不會老，也不會死。」
「更不會轉世。」
「師父，永遠都不會不要我的。」
霍霄鳴眼神暗了下去，扣著楚洛肩膀的手更加用力了，只是被他控制的很好。
芮雲州對著楚洛淺淺的笑了笑，「師父，我聽你的話，我現在乖乖去休息了。」
他轉過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從始至終都沒有再看過霍霄鳴了。
一個過客，有什麼好看的。
師父會成神，會有千年萬年的歲月。
但是這個螻蟻，不過百年。
一直陪著師父的，只能是他。
房門關上，客廳里陷入了安靜之中。
霍霄鳴沉默了好幾分鐘，才看著楚洛，「我餓了。」
「我叫酒店送吃的過來……」
話沒說完，霍霄鳴就靠近了她，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處，他的唇貼在她脖頸上，輕輕的吻著，「我餓了！好餓！」
楚洛一瞬間就明白他說的『餓』是什麼！
「去房間？」
她小聲詢問。
霍霄鳴還是密密麻麻的親著，不動，也不說。
楚洛微微皺眉，「你喜歡這兒，也不是不行。就是要先布置一下結界，杜絕外界視線和聲音。」
「呵！」
霍霄鳴被她認真嚴肅的語氣給逗笑了。
他緩緩抬起頭，原本幽暗的神色，一片明朗。
「不。」
他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我不想你分神去關注什麼視線和聲音。這個時候，你只能關注我。」
他彎腰抱起楚洛，帶著她朝著臥室走去。
楚洛在他懷中，張了張嘴想說話，卻又識趣的沒有說出口。
她不可能只關注他的。
她還要關注程鳶的情況，還要關注芮雲州。
這些都要關注。
但是……
楚洛大部分精神，果然被霍霄鳴給分走了。
拉的嚴嚴實實的窗簾，一絲光芒都透不進來。
只有床頭一盞漂亮的水晶吊燈，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宛若切割鑽石一樣的光芒，溫柔又曖昧的灑落在床上。
霍霄鳴有點兒瘋。
楚洛一把按住了霍霄鳴的手，她看著喘息的霍霄鳴。
滾燙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頰一路往下，最終順著他下頜滴落下來，砸在她的肌膚上。
燙的厲害。
「你，不累嗎？」
霍霄鳴盯著身下的楚洛，那雙情緒洶湧的雙眸，也在她的視線下漸漸平息下來。
他一個翻身，躺在了楚洛的旁邊。
下一秒，周身的粘膩，瞬間消失。
是楚洛的術法。
霍霄鳴再一次清楚的感受到。
他，是個人。
和楚洛有著……有著天壤之別。
翌日。
霍霄鳴醒過來的時候，陪著楚洛吃完早餐。
「你下午有時間嗎？」
霍霄鳴抬頭，「有。需要我做什麼？」
楚洛：「我想去一趟楚家。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我想讓你陪著我一起去。」
霍霄鳴：「有。什麼時間，我來接你。」
楚洛告知了時間。
霍霄鳴就起身去了公司。
直到套房的大門關上，芮雲州房間的門才緩緩打開，露出來芮雲州一臉無辜的表情，他躊躇不安的站在門邊，「師父，我能出來嗎？」
翟柔眨了眨眼睛。
薊宰也眨了眨眼睛。
兩人快速的對視一眼。
天道……
這麼可憐的嗎？
連出房門都不能隨意出嗎？
還非要等到正宮走了，才敢出房門。
霍總這個正宮當的，有點兒本事啊！
連天道都能壓制住。
「出來吧！」
芮雲州這才乖巧的出來，他拖開了剛才霍霄鳴坐著的椅子，又拖了另外一把椅子，坐在了剛才的位置上。
雙手擱在膝蓋上，眼睛清亮看著楚洛。
楚洛沒有管他，而是看著翟柔和薊宰，「我需要符紙，還有玉。各種玉都要。」
她掏出好幾張銀行卡，「這裡面的錢，你們拿去隨便買。但是我要的是能引入靈力的玉石和符紙。」
幾張銀行卡擺在他們面前，翟柔沒有拿，「盟主，你要這麼多符紙和玉石，幹什麼啊？」
楚洛：「畫符，造靈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