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啊!」翟柔忍不住罵了一句。
孫雅靜冷笑一聲,「這索家,有點兒意思啊!婚禮居然全都採用你和徐晉結婚時候的東西。甚至還特意請你過來。」
「這行為,有點兒……意思!」
程鳶心頭卻沉沉的,她回過頭看了看索瑛的院子,「我擔心的是徐晉。」
翟柔和孫雅靜幾個全都皺著眉頭看著她。
程鳶:「……不是我戀愛腦,是徐晉這行為很奇怪!在我跟著楚洛離開的時候,我其實和徐晉商量好了,等我偷偷跑回來,我們就來為程家、為我們自己報仇。」
翟柔:「你當時果然想跑。」
程鳶沒有回答翟柔的話,而是繼續道,「可等我回來後,發現徐晉跑回去做解希了。我試圖聯繫過他,沒有回應。」
「而他,居然還跑來和索瑛結婚。」
「還讓索瑛將婚禮全都布置成我和他結婚時候的樣子。」
程鳶眼神莫名的看著索瑛的院子,「即使徐晉不是個東西,即使他要和索瑛兩個人結婚。」
「可他也沒有無恥到,會將索瑛的婚禮布置成我結婚時候的樣子。」
孫雅靜:「雖然男人要是狗起來真的很狗,但是徐晉應該沒有狗到這種地步。」
「程小姐的意思是,如果不是徐晉,那麼……就還有一個人了解千年的程徐兩家的婚禮。甚至……甚至還有可能將千年前婚禮所用的東西,全都保存下來。」
越說,元紹寅越覺得不可能。
可他還是繼續說了下去,「這個人將兩千多年前的東西保留到了現在,就是為了這一場婚禮?」
他看向程鳶。
顯然,程鳶也想到了。
她面色沉沉,「這是一場……針對我的婚禮。」
一場布局了上千年的婚禮。
程鳶深吸一口氣,「徐晉現在不願意見我。你們呢?」
元紹寅:「自從徐晉離開之後,我們就試圖聯繫他,但是解家那邊完全不理會我們來。解希是個自由的人,我們也不可能強制性的關押他。」
不過,直到解希和索瑛兩個人要結婚之後,辦事處這邊就沒有再盯著解希了。
畢竟戀愛和結婚都是自由的。
「我要見徐晉。」程鳶堅定道。
「我必須見他一面才行。」
元紹寅:「我想辦法。」
他叮囑翟柔,讓她好好保護程鳶,轉身就走了。
翟柔眯著眼睛,不屑的嗤笑一聲,「用得著他提醒我嗎?我當然會好好的保護鳶鳶啊!」
孫雅靜拍拍她肩膀,「你還小,不懂!」
翟柔:「……」
有種被小瞧了,但是又不敢開口去問的感覺。
他們回到大廳。
索家人流如織,一堆又一堆的禮往索家送。
薊宰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對著她們道,「藥已經用了,孩子救了回來。」
坐在首位的索楓一笑,「我索家的藥,自然不可能是假的。」
孫雅靜嘖嘖兩聲,「看來這孩子出事,還真和索家有關。之前我們還只是懷疑,如今幾乎可以斷定了。」
她轉過頭看著索楓,「索家主為何要對一個小嬰兒下手?」
索楓:「你莫要血口噴人!」
孫雅靜一臉無辜,帶著好奇,「那索家主能解釋一下,為什麼索家的藥,剛好能治楚家的小嬰兒!」
索楓被孫雅靜無恥的言論給噎住了。
索家人也被這無恥言論給驚到了,「難道不是你們來找我們要的藥嗎?」
孫雅靜瞪大眼睛,「誰找你們索家要藥,你們都會給嗎?」
「當然不是!」
「那不就是嗎?為什麼單單楚家孩子出事,你們那就願意拿出藥來?你們的藥,剛好能治好楚家的孩子?」
索家人:「……」
無恥,太無恥了!
他們的藥能救人,居然成了他們的錯了!
可這種無恥的言論,他們居然反駁不了。
孫雅靜翹著二郎腿,一副感嘆世風日下的表情,直接把索家人給氣的厲害。
突然,翟柔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低頭看了一眼,隨後就拍了拍程鳶和孫雅靜,對著他們使了一個眼色,「元紹寅打過來的。」
兩人瞬間明白,站起身朝外走。
索楓也站了起來,「程小姐沒忘了自己是要留下來,參加小瑛和阿希的婚禮吧!」
程鳶:「我沒忘。放心吧,好戲我比索家主更想看到。」
索楓:「……」
等程鳶他們全都離開了,索家人皺眉問道,「家主,為什麼一定要讓程鳶來參加阿希和小瑛的婚禮啊!」
「小瑛其實也擔心婚禮出意外。」
索楓:「我想讓她參加。」
索家人:「……」
「既然是家主的意思,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雖然想不通什麼原因。
「可他們能要是走了,不回來怎麼辦?」
索楓:「放心吧,他們會回來的。」
程鳶他們離開索家,在索家外看到了靠在一輛車上的元紹寅。
等他們走過去,他們才看到車內坐著徐晉,不,是解希。
穿著一身藍色西裝,神色淡漠。
他直視前方,看都不看程鳶他們,只是淡淡道,「我今天結婚,不想橫生枝節。程小姐要是有事兒,等我結完婚再說吧!」
程鳶站在車窗前,「下車。」
解希:「我很忙,沒時間和程小姐聊天。」
話音才落,程鳶就拉開了車門,彎腰進去,直接就將解希從車子裡扯了出來。
「程小姐,你幹什麼?」
「程小姐……」
「程鳶你放手,哎哎哎……」
解希被程鳶拖著進了旁邊的樹林裡。
其餘人全都眼觀鼻鼻觀心,就是不往那邊看的樣子。
林子裡時不時傳來解希痛呼聲,半個小時後,程鳶氣呼呼的走了出來。
解希在她後面,筆挺的西裝上滿是髒污,完美的髮型也都凌亂了,嘴角更是沁出血來。
走路的時候姿勢格外不對。
他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剛坐上車。
程鳶一把按住了車門,「徐晉,我再問你一遍,你是不是一定要和索瑛結婚?」
解希自己發動車子,「是!」
他雙手握著方向盤,「這是我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程鳶,我和你之間的事情,已經過了千年了,不重要了。」
「現在的我,只是解希。」
說完,他發動車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