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包雖然是限量款，但也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有吧！」
顧雪薇面對眾人的質疑，仍然咬死了不承認。
但是在其他人眼裡，這已經是在狡辯了。
蔣主任和副校長見情況不對，咳嗽幾聲。
「不好意思兩位老師，讓你們見笑了，你們現在這裡休息一會，我們找兩位同學具體溝通調查一下。」
說完，讓何顏和顧雪薇一起去了辦公室。
「老師，我想先去個衛生間。」
蔣主任看了顧雪薇一眼：「去吧。」
顧泠然注意到方振沒過多久也跟著離開了。
蔣主任和副校長兩人帶著何顏去了副校長辦公室，關上門。
何顏緊張地捏住衣擺。
剛才顧泠然就在自己身邊，她還沒什麼感覺，現在要一個人面對副校長和蔣主任，等一下還要面對顧雪薇，她不免緊張起來。
副校長給她倒了杯水，讓她坐在沙發上：「何顏同學，你確定是顧雪薇找人打了你？不是什麼其他班的同學或者校外的小混混？」
何顏堅定道：「我確定，顧雪薇不止這次，而是高中三年一直在欺負我。」
「既然她一直欺負你，你怎麼不和老師說呢？」
何顏苦笑：「會有人相信我嗎？」
一個是沒後台沒背景的普通學生，另一個是外界風評極好的首富千金。
副校長和藹地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
「何顏同學，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我們會調查清楚的。」
他話鋒一轉：「只是那個視頻正如顧雪薇同學所說，不能憑藉一個簡單的包就斷定是她吧？而且視頻中她只是一閃而過，並沒有說話和動手毆打你。」
「副校長您的意思是……」
何顏察覺出意思不對，轉頭對上副校長人畜無害的笑容。
「這件事是學校監管不力，我們會繼續調查，一定還你一個公道。但是今天京大的老師來這裡考核，如果這事鬧得太大太難看，京大附中的名聲也會受損。」
蔣主任趕緊跟著接話道：「我記得何顏同學你家裡很缺錢吧？學校早就想給你撥一些助學金，還有保送其他學校的機會……」
「我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蔣主任氣得牙痒痒，這學生不是學習挺好嗎？怎麼這麼笨呢！
「意思就是你等一下在京大的兩個老師面前就說你認錯人了，那個人不是顧雪薇，有什麼事咱們學校關起門來內部調查。」
何顏微微蹙眉：「可是兩個老師已經看了視頻，我最開始說我要求取消她的保送資格，如果我現在否認，那就是我在污衊顧雪薇了。」
蔣主任突然想到了一個幾次三番都和他作對的人，心裡有了個主意。
「何顏同學，我們相信你是個善良的好孩子，不會污衊別人，即使真的污衊了，也是受人指使的對嗎？」
何顏盯著蔣主任：「那受誰指使呢？」
「顧泠然。」
蔣主任有點想為自己的好想法鼓個掌。
「你就說是顧泠然威脅強迫你污衊顧雪薇的，這樣就成了她們姐妹倆的內部矛盾，你也是清白的，學校也沒什麼問題，明白了嗎？」
副校長沒說話，但也讚許地看了蔣主任一眼。
現在當務之急是不能給京大那邊留下不好的印象，不然這事傳出去，京大附中的名聲怎麼辦？
辦公室一片靜默，兩個男人都在等著坐在沙發上的那個小姑娘表態。
「我不會去陷害顧泠然的。」
何顏輕聲道：「就是顧雪薇欺負了我，我不會牽扯到任何無辜的人。」
「而且泠然幫了我很多，我當時跟她說我沒錢，可能沒法報答她的時候，她跟我說了一句話。」
何顏拿出手機，按亮屏幕。
「我幫何顏，不是為了從她那裡榨取價值達成自己的目的，而是為了遵從自己的本心和正義。」
屏幕上顯示著正在通話中，顧泠然的聲音從屏幕中傳出。
何顏笑了：「我希望自己也能成為她那樣的人，不會因為一時利益放棄自己的立場。」
蔣主任和副校長臉色一變。
她一直在開著通話！
不應該啊，他們怕的就是何顏偷偷錄音錄像，還特意檢查了她的手機！
難道她的手機會自己打電話不成？
顧泠然那邊從始至終都開著外放，看向兩位京大的考官老師。
兩位考官震驚地對視一眼，低聲商量了幾句。
他們正要開口，辦公室的門被砰一聲推開了！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方振沉著臉站在門口，他掃視了屋內的人一圈。
「都是我做的。」
考官老師被這一句話砸得有些暈，他下意識問道：「什麼？」
「我說，欺負何顏這事，從始至終都是我做的，和顧雪薇沒有任何關係！」
他站在門口，機器人一樣將衛生間門口顧雪薇的話原原本本地複述出來。
「是老子一直單方面喜歡她！她保送的最大競爭對手就是何顏，我帶人堵何顏的過程中她正好路過！」
顧泠然抱著手臂，臉上沒有情緒變化，她問道：「她沒讓你住手，或者去找人救何顏？」
方振惡狠狠瞪她一眼：「顧泠然你怎麼這麼多管閒事？哪個好學生不怕我？等她找人的時候，我們早都把人扔出去了！」
他握緊拳頭，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腦子裡想的卻是顧雪薇在洗手間門口拉著他的袖子，微微臉紅。
「方振，如果這次我能保送成功，就不用參加高考了，我已經提前買了出國旅遊的機票，也給你帶了一張。」
和女神去旅遊！這可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啊！
反正他也考不上什麼好大學，最後也會出國留學，不如給女神頂了這件事，還能得到她的青睞！
「看什麼看！我敢作敢當，和顧雪薇半毛錢關係沒有！」
窗外原本探頭探腦看熱鬧的幾個同學被他這麼一吼，趕緊縮了回去。
好兇！這人校園霸凌，在老師面前還這麼囂張！
不過這次事情鬧得這麼大，方主任應該也沒法再包庇了吧？
另一邊的副校長和蔣主任也愣住了，沒想到勸了何顏半天要保顧雪薇，罪魁禍首竟然是方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