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個聲音，顧泠然只覺得還不如去和徐洋她們吃慶功宴。
傅枟霆從門外進來，見到顧泠然也是一怔。
他是想過最近找個理由去京大附中看看她，只是這理由還沒找，對方倒是先跑到自己眼前了。
科林也懵了：「你們認識啊？」
傅枟霆的眼神在顧泠然和科林身上來回流轉，似是在探究二人的關係。
「認識，也不完全認識。」
科林中文還不錯，但是對傅枟霆這一句似是而非的話，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
那他這介紹還是不介紹啊？
「那我給你們再互相介紹一下吧，這是顧泠然，是……」
顧泠然直接插了一句：「他朋友。」
科林看她明顯就是不想暴露身份，只好跟著附和道：「對，這是我朋友，這是傅少，我們M大實驗室的投資人。」
介紹了一下，氣氛反而尷尬起來了。
坐下的時候，科林原本想讓傅枟霆和顧泠然分別坐在自己的左右兩邊，話還沒說出口，就看見傅枟霆直接坐在了顧泠然身邊。
傅枟霆知道今天是兩個學校的比賽，對於顧泠然被拉上去參賽這件事也略有耳聞。
「今天比賽怎麼樣？」
「最後贏了。」
「我知道你肯定會贏。」
科林看著這兩人一來一回聊得熟絡，反倒把自己這個中間人晾在一邊了，也不甘示弱，不停地見縫插針說著話。
「傅少今天沒在現場不知道吧？泠然把對面那個學校的主任氣得臉都綠了！」
他見傅枟霆感興趣，開始滔滔不絕地給他講今天比賽發生的那些事，傅枟霆聽著，偶爾還給顧泠然夾個菜。
講完科林感覺到不對勁了，總覺得這兩人之間氛圍微妙，又說不上來。
他現在確確實實地成了個悲慘的邊緣人。
顧泠然吃了幾口他夾的菜，心裡暗自感嘆這人恐怖的觀察能力。
夾的菜都是她愛吃的不說，和她聊天的時候還能非常敏銳地察覺到自己對這個話題感不感興趣，進一步篩選話題。
和他相處很舒服。
難怪說傅少是商業鬼才呢，這種洞察人心的能力可不是誰都有。
科林沒吃幾口，就接到M大那邊的視頻，說是要著急開個視頻會議，他只好先回到酒店。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怎麼覺得自己走的時候，傅少看著好像還挺高興的？
季樞也識趣地找機會出去了，包廂里只剩下傅枟霆和顧泠然兩個人。
「上次的問題你還沒回答。」
暖黃色的燈光下，傅枟霆突然開口。
「什麼？」
顧泠然還在忙著吃，沒注意到他的表情變化。
這一天下來她沒怎麼好好吃飯，現下很餓，科林點的大多數又都是她愛吃的。
「你喜歡什麼樣的男生？」
顧泠然將嘴裡最後一口飯咽了下去，仔細思考了一下。
「我其實沒考慮過這個問題，非要說的話……順眼就行。」
傅枟霆嘴角抽了抽。
不愧是她，好抽象的擇偶標準。
顧泠然又問他：「你呢？你的理想型是什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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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很好奇，傅枟霆這樣的地位和身份，會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或許不喜歡女人？
周隱之前給她八卦過，說京都的傅少不近女色，從來沒官宣過任何女朋友，大家都懷疑他喜歡男人。
「我沒有具體的理想型，但是有理想的人。」
這是有喜歡的人了？
「這樣，那我還要早點回家就先走了，傅少自便。」
在傅枟霆以為她會繼續追問的時候，顧泠然卻直接吃飽準備離開了。
被叫回來的季樞在旁邊看得想笑但是又不敢笑。
他現在敢打賭，泠然小姐也沒談過戀愛。
怎麼能木成這樣？
傅枟霆還是把她送到了之前的地方，她剛回家，就聞到家裡有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
「然然回來了？」
方圓聽見聲音出來迎她：「剛好晚飯做好了，今天在學校怎麼樣？」
顧泠然笑著抱了她一下：「挺好的。」
砰！
樓上顧雪薇的臥室門突然被推開，顧雪薇穿著睡衣被女傭攙扶著出來吃飯，那張臉和牆一樣白，黑色的頭髮披散著，活像是恐怖片裡的女鬼。
方圓的手機震動幾下，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滿臉驚喜。
「然然，你今天代表學校去參加比賽了？還贏了！」
京大附中給獲得留學資格的每個學生家長都發了消息表示祝賀，並且告訴她們有三天的時間選擇要不要去留學。
方圓激動地抱住顧泠然：「我們然然也太厲害了！M大也是挺不錯的大學呢！」
顧雪薇聽到這件事都要氣炸了！
她沒去參加，不應該是排第十一名的去參加嗎？怎麼輪到顧泠然一個根本沒報名的！
「咳咳咳！」
顧雪薇因為情緒太過激動，劇烈地咳嗽起來，腰都彎了下去。
方圓趕忙去幫忙扶她：「你看看你這孩子，就算你替你姐姐高興，也不用這麼激動吧？」
那是激動嗎？她都快氣死了！
「是啊，姐姐真幸運，和那麼多成績好的同學一起比賽，直接拿到了留學名額。」
「不像我，複習了那麼久，最後因為喝了奇怪的水進了醫院……」
顧雪薇扁扁嘴，撒嬌似的抱住了方圓，委屈道。
方圓聽出她話里的重點：「奇怪的水？我們還沒來得及問，怎麼好好的突然拉肚子了？」
聽媽媽總算問到了重點，顧雪薇立刻開始自己在房間裡預演了十幾回的表演。
「同學送我去醫院以後，醫生說是我喝了下了瀉藥的水，這藥喝下去第二天就會腹瀉不止……我同學讓我想想，如果我不能參加比賽了，誰是最受益的。」
方圓聽得直皺眉：「這么小的孩子竟然有這麼惡毒的心思？薇薇你先養好身體，爸爸媽媽明天去學校幫你要個說法。」
「是啊，要查清楚。」
顧泠然這一附和，顧雪薇的表情都凝滯了。
她是傻了嗎？
「下次你們班應該像我們一樣，在班裡裝個監控，這樣一下就能查到了。」
這下輪到顧雪薇傻了。
十班有監控？什麼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