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重點。」
項蕭一說到八卦就會跑偏，被顧泠然強行拉了回來。
「哦哦，老人家目前恢復得還不錯，要麼說你厲害呢！這也行那也行，被你這麼一治，老夫人甦醒的概率如果之前是1%，那麼現在得有50%了！」
有時候真是不知道，同樣是人，顧泠然的腦子是怎麼長的，那麼靈光，什麼都能學會。
顧泠然聽他說了一下顏奶奶的狀態，也算放心下來。
「你讓固定的醫護去每天查房，不讓陌生人探視，醫護不要新人去查，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
雖然顏如弘被抓起來了，但是桑玄還在外面，不知道他會不會繼續對顏家動什麼歪心思。
「行，對了，研究所這邊你最近不用過來了，大家都挺順利的，你好好休息。」
這也是難得的好消息了。
曼爍最近也風平浪靜，年承富的人也都清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重新招人進來，儘快形成一條成熟的運轉體系。
顧泠然托著腮，拿出年承富留下的那四個字。
她給年承富的妻子看過了，也沒什麼頭緒。
這四個字，總覺得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甚至年承富的死，都不會是偶然。
仿佛透過曼爍這次的交鋒，她窺見了更深的地方。
第二天，顧璟朝見妹妹拎著幾個禮品袋出門，自覺過去幫她全都拎過來。
「這些是給員工的獎勵？」
顧泠然點頭：「禮物不算太貴重，但也是心意，如果有不滿意的可以直接折現。」
「然然還真是個好老闆。」
顧雪薇恰好也伸著懶腰走出房間門，剛好碰到兩人。
「姐姐，我能去你公司轉轉嗎？這幾天在家有點無聊了。」
當著顧璟朝的面，顧雪薇表現得毫無敵意，虛偽地和顧泠然姐妹情深。
「你之前不是吵著要去顧氏嗎？怎麼又想去然然的公司了。」
顧雪薇笑了笑：「姐姐公司最近不是出了一批新品彩妝嘛，我也有點感興趣，想去試試看！」
顧璟朝看向顧泠然，徵求她的意見，這一舉動無意中又刺痛了顧雪薇。
明明就是他一句話的事，還非要問顧泠然的意見！
沒想到顧泠然這次點了頭，爽快地答應了。
「好啊。」
顧璟朝一直也是想讓兩姐妹和睦相處，看到這樣的場景也覺得欣慰。
「我送你們去。」
車上，顧雪薇看著她手裡的禮品袋，好奇道：「這是等一下要給員工的獎品嗎？都是去專櫃買的嗎？」
「然然其實新品發布會之前就陸陸續續買好了。」
顧璟朝替她答道：「有幾樣還是我幫她選的。」
「這樣啊。」
顧雪薇掃了一眼，裡面的包裝盒似乎沒被動過，寫著給白芽的那個禮品袋裡，現在就是顧璟朝給顧泠然買的一條價值連城的寶石手鍊。
幾人出門早，在早高峰之前就先到了曼爍，曼爍的前台也換了個新員工，見到顧泠然熱情地打了招呼。
顧璟朝也想看一下曼爍現在現狀如何，看時間還早，就跟她們一起上去了。
幾個部門的主要負責人都來得很早，這幾天曼爍的銷售業績特別好，各部門都在加班加點忙碌。
白芽抱著一大摞文件過來：「凌總，這些都是合作意向，您看看。」
她的工作電話都要被打爆了！
「我等一下再過來看。」
顧泠然先是去了研發部，把禮物分給了林琅和江晴她們，又給了幾個銷售部和行政部有很大貢獻的員工。
她的眼光很好，已經說明了不喜歡可以直接折現，但其實這些禮物她們沒有一個不喜歡的，根本沒人提出要折現。
顧雪薇跟著她們走了一圈，完全融不進去這種氛圍，只覺得不理解。
一個個都這麼崇拜地看著顧泠然幹什麼？她才接手公司多久，這些人也太會拍馬屁了吧！
禮物都送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白芽的那份。
回到總裁辦公室，顧泠然從顧璟朝手裡拿過禮物遞給白芽。
「先別忙了，來拿禮物。」
「禮物？」
白芽愣了一下，緊接著激動地跑了過去。
「之前給我們報銷聚餐，還給了三萬塊獎金和三天假期，現在又有禮物！」
「凌總，請您務必干到65歲退休！我就是您永遠的誓死追隨者！」
顧璟朝沒繃住笑，轉身咳嗽幾聲。
顧雪薇內心鄙夷，面上仍然期待地看向白芽手中的盒子。
「我能現在打開嗎？」
「可以。」
白芽和顧泠然已經很熟了，上下級的關係其實沒那麼分明，她三兩下拆了包裝，發現裡面是個小小的首飾盒。
剛打開一條縫，她立馬又將首飾盒扣上，不確定地問了一句：「這麼貴的手鍊，真是給我的？」
顧泠然點頭：「還好吧，不算貴。」
顧泠然選的是不算貴，但是顧璟朝選的手鍊可是最貴的……
這麼想著，顧雪薇開始做鋪墊，她悄悄走到顧璟朝的身邊。
「大哥，你覺不覺得那個盒子有點眼熟啊？」
顧璟朝看過去：「是海瑞溫斯頓的盒子，很常見的。」
顧雪薇不死心：「這個價位送助理是不是太貴重了點？」
就差直接告訴顧璟朝這條手鍊就是他送給顧泠然的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平時思維一向敏捷的大哥今天怎麼智商突然掉線了。
白芽終於打開了盒子，裡面的寶石手鍊在辦公室的燈光下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顧璟朝看到那條手鍊後，視線果然被定住了。
「凌總……我就是干助理，真的不能收這麼貴的……」
白芽還殘存著一絲理智，她認得這個牌子，海瑞溫斯頓，世界頂級珠寶！
送給她一個助理？
顧泠然將手鍊拿出來：「不是很貴，你就拿著吧，這手鍊其實……」
「姐姐，這手鍊怎麼有點眼熟……」
顧雪薇找准了時機打斷她們，故作驚訝地看向手鍊，又看看顧璟朝。
白芽舉著首飾盒，一臉懵地看著她。
這誰啊？凌總的妹妹？在打什麼啞謎？
在顧雪薇期待的目光中，顧璟朝抬腳走到顧泠然面前，垂眸看向她手裡那條手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