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有何見教?」
贏無月推門出去。
門外,贏澤遠帶著梁綰、贏笙、贏雪,還有一眾家丁,將老夫人的院子團團圍了起來。
贏無月目光清冷,淡淡掃過在場眾人,背著手,漫不經心從台階上走下來。
「怎麼?想逼宮啊?」
一陣微風撫過,盪起她一身紅衣與黑髮,一地金黃色銀杏落葉被她一步步踩在腳下,宛如一隻誤落凡塵的火色精靈,美得不可方物,美得傾國傾城!
一眾家丁看直了眼睛,隨著她一步步的逼近,竟然不知不覺間後退。
梁綰氣不打一處來,想到就在剛才,就在這裡,贏無月當著所有人的面,連扇了她三個耳光,她就恨不得,將贏無月挫骨揚灰!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給我拿下!抓起來!」
贏無月抖了抖衣袖,輕輕將袖口折了起來,一臉無所謂的笑意對家丁說道:「想清楚,打我,可沒有好果子吃。」
家丁們正準備往上沖,聽到她這句,瞬間止了腳步。
他們可沒忘,剛才來老夫人院子裡的家丁全都是被抬出去的。
貌似,全是被小七公子給打了!
「贏無月!」贏澤遠氣急敗壞,一聲爆喝。
「沒有家教的東西,你就是這樣跟你二嬸說話的!」
贏澤遠說著,大步沖贏無月沖了上去,揚手便要打。
屋子裡,孫伯、夏思凝、贏律還有老夫人,一人扒著一個門縫,聽牆角。
贏無月出去前留了話,不管待會兒聽到了什麼,所有人都得待在屋裡,不准出去。
看到贏澤遠衝過來的身影,夏思凝頓時緊張地攥住了老夫人的衣角,低呼,「怎麼辦?公子要吃虧了!」
孫伯一臉凝重,扒著門縫的手都繃緊了。
反觀老夫人和贏律,一個不屑,一個興致勃勃。
不屑的是贏律,興致勃勃的是老夫人。
老夫人自打贏無月出去,就挑了屋裡最大的一條門縫,視野那叫一個清晰,這會兒看得正興奮,頭也捨不得回。
「吃什麼虧?誰吃虧?你見過璨兒吃過虧嗎?」
夏思凝:……
倒是吃過一回,那一次,公子她差一點去掉半條命。
也是因為那一次,老爺和夫人慘死,小公子的孿生兄弟被賊子奪去,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知。
夏思凝用力咬了下嘴唇,將快要溢出眼眶的淚水咽了回去。
往事總是帶著傷痛,她搖了搖頭,將曾經不堪回首的畫面從腦海中抹去。
「快看快看,璨兒要反擊了!」
門外
贏澤遠比贏無月高出約莫一個頭,凶神惡煞衝到贏無月跟前,手揚得高高,對準贏無月,狠狠一個耳光扇下去。
贏無月懶散地站在原地,臉上掛著頑劣的笑,仿佛看笑話一般著贏澤遠,甚至連手都沒有動一下,只是用胳膊輕輕懟了一下贏澤遠扇向她的手肘。
只聽「啪」一聲脆響,贏澤遠一巴掌忽地拐了180度,狠狠扇在了自己臉上,差點把自己打個跟頭。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哈哈哈哈!」老夫人在房裡笑得打跌,「打得好!」
「也不知道小川當初是怎麼想的,竟然把贏府交給這麼個草包!我早就想打他了!要不是璨兒跟我說,要我修身養性,少生氣,我早就……咳咳咳……咳咳咳……」
「老夫人,您快喝兩口水。」夏思凝趕緊給她端了水來。
老夫人低頭抿了一口,「你說,給我下毒的人,會不會是贏澤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