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299【兩更合一】夜會
贏無月把書院的事告訴了蕭承紹。
男人沒有絲毫的意外。
他現在已經完全確定,懷裡這個小傢伙與燕城大眾印象中的那個廢物,完完全全是兩個人。
至於,為什麼真人與傳言差別如此巨大,他不想知道。
他只需要確定,懷裡這個人,是完完全全屬於他的就行了。
「說明信啊,本王倒是可以寫給你,也可以寫給你的朋友,可是……」
蕭承紹話峰一轉,猝然低頭,嘬了她嘴唇一下,一雙眼睛狼一般的亮,「我有什麼好處?」
贏無月笑:「你想怎樣?」
蕭承紹牽起她的手,在嘴邊吻了吻,「今天晚上留下來。」
「留下來做什麼?」
贏無月看著他,目光如有實質般在他身上來回地掃,明知故問。
蕭承紹似乎沒有料到,她臉色如此的厚,耳垂上即刻染上了一抹薄紅。
「你在想什麼?我就是軍營夜晚無聊,無人相陪,想找你陪陪我罷了。」
「哦~」
贏無月恍然大悟,「原來只是陪一陪這麼簡單啊。那行,讓蕭七再添張床榻來,我陪王爺把酒到天明。」
說完,轉頭便要去喚蕭七。
結果——
下巴上一痛,被蕭承紹強行把臉掰了回來,一通啃。
是的,像只大狗狗一樣,咬了她好幾下。
「哈哈哈哈……」贏無月沒忍住,笑得肆意。
「你就是故意的。」
男人喘著粗氣,滿眼憤滿。
贏無月伸手勾了勾他下巴,媚眼含水,目光帶著鉤子,將蕭承紹絲絲縷縷纏繞起來。
「我就是故意的,故意引你來親我。」
蕭承紹:……
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
怎麼辦?
他快要忍不住了。
這才幾日不見,小傢伙越發的……騷了。
贏無月從他身上跳下,彎身吻了吻他額頭,「別忘了你是王爺,這裡是軍營,哪能說讓我留下,我就留下的?」
蕭承紹聞言神色一變,伸手想去抓她,卻沒抓到。
贏無月瀟灑轉身,朝身後揮了揮手,高聲道:「王爺別忘了答應我的事。說話算話。」
說完,撩開帳簾,走了。
蕭承紹:……
聞著懷中僅剩的最後一抹冷香,蕭承紹無奈搖了搖頭。
他呀,這輩子是栽在這小東西身上了。
贏無月出了軍帳,即刻察覺到,周圍有無數道視線在她出來的一瞬間轉了方向,或看天,或看地,或瞎看。
她不由得勾了勾唇。
看來,守城營的將士們有點太閒了,得給他們找點事情做一做了。
「贏公子贏公子,您這就要走了嗎?」
小嘎子就等在軍帳外,以便贏無月和王爺傳喚,此刻見她獨自出來,趕忙迎了上去。
「是,要走了,去把我的馬牽來。」
小嘎子像個小跟班,不一會就牽了白馬出來。
「贏公子,你的坐騎可真漂亮,我看它好像有些餓,餵它吃了些芸豆,戰馬們都喜歡吃芸豆。」
贏無月接過韁繩,「謝謝你。」
她翻身上馬,忽而說道:「這營中膳食是誰在負責?」
「是齊大叔,麻子哥有時候也會去幫幫忙。」
「讓他們最後多做點素菜給王爺。」
小嘎子:?
「泄泄火。」
「駕!」
一人一馬離弦劍一般消失在道路盡頭。
小嘎子茫然著一張臉,直到揚起的土盡數被他吸進了嘴,他才咳嗽著回過神來。
我的個娘唉!
他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啊!
當天晚膳,蕭承紹喜得了一頓素菜六件套。
清炒白菜,清炒蘿蔔,清炒土豆,清炒豆腐,清炒地瓜苗,清炒竹筍。
一眼望過去,那菜色,嘴巴能淡出鳥來。
贏旭剛回營不久,正要與蕭承紹商量,這批災民的去留,正好留下用飯。
平日裡,蕭承紹帳中的伙食都是最好的。
贏旭滿心歡喜拿起筷子,看到這菜色,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
王爺這什麼意思?
他昨天都沒計較他把他的愛心晚膳吃掉的事呢,今天就給他穿小鞋。
擺明趕客呀!
蕭承紹坐在他對面,正在看軍務,沒注意到飯菜的問題。
等他看完手裡的東西,視線轉向桌面,整個人忽地一愣。
「蕭七。」
「王爺。」
蕭七撂開帳簾走了進來。
蕭承紹看著一桌子難以形容的菜,「怎麼回事?」
蕭七抱拳,面不改色道:「回王爺,這是贏公子特意吩咐火房,說您最近上火嚴重,不能再吃大葷,要以清淡為主,瀉火。」
蕭七說得那叫一個坦坦蕩蕩。
主要是他聽到小嘎子找他來匯報的時候,半點歪心思也沒起。
贏公子本就是王爺醫官,在府里的時候,王爺吃什麼,什麼時候吃,都是贏公子說了算的。
贏公子說王爺上火了,那王爺就是上火了。
贏公子說王爺要清淡飲食,要瀉火,那就是要瀉火。
至於,王爺是要泄哪個火,原諒他還是個孩子,不是很懂。
蕭承紹聽罷,不但沒有發火,竟然忽然一下笑出聲來。
給贏旭嚇得。
還以為王爺中邪了呢。
「好,好一個以清淡為主!」
說罷,發狠的夾了一筷子地瓜苗塞進嘴裡,目光犀利地嚼啊嚼。
給人一種錯覺,仿佛他嘴巴里嚼得不是地瓜苗,而是贏無月。
贏旭一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唉!
伴君如伴虎!雖然王爺不是君,但也差不了多少。
看樣子他侄子在王府的日子一點也不好過。
只不過不讓王爺吃肉,他就氣成這個樣子。
可以想見,平時,璨兒想要跟王爺進言幾句,有多困難。
他忽然就釋然了昨夜王爺把璨兒給他的晚膳吃光的事了。
畢竟,王爺想要做什麼,誰敢拒絕。
璨兒一定是迫於王爺的淫。威,才沒有保護好他的晚膳。
贏旭腦子裡這紛繁複雜的心理活動,蕭承紹自然是一個字也不知。
用過晚膳後,蕭承紹打發了贏旭還有蕭七,撤掉了軍帳外把手的士兵。
獨自待在帳中。
轉眼間,便到了子時。
軍帳外偶爾會聽到一兩聲巡邏士兵的腳步聲。
在濃重的夜色籠罩下,整個守城大營陷入沉睡之中。
蕭承紹熄了帳中燭火,平躺在床上。
時間一點一點流過,那些隔著軍帳本都能聽到輕微的蛇蟲鼠蟻聲也漸漸小了下去,直到消失。
蕭承紹保持一個姿勢一動不動,沒有絲毫睡意不說,臉色還越來越臭。
忽然,他憤怒地掀開被子,坐起身來。
小東西,真的不來陪他了?
然,就在這時,大床背後的軍帳,忽然發出咯吱咯吱的輕響,有些像,鼴鼠啃包穀的聲音。
蕭承紹輕輕下床,朝那聲音發出的方向走了過去。
幾息後,床後的軍帳乍然裂開一道尺余寬的口子。
而後,一抹鮮紅色的身影直直朝他懷裡砸了進來。
小傢伙眨巴著眼睛,揪著他身上薄薄的綢衣,無比委屈地說道:「官人,您可否收留奴家,奴家相公因為奴家愛慕官人,不要奴家了,奴家無處可去,只要官人肯收留奴家,官人想做什麼都可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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