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去將雲城最好的大夫全部找來!」
「王爺,民女請求為小世子看診。」
白筱天恭敬向蕭承紹磕了一頭,滿臉的焦急與懇切。
這時,祭酒被書院奴僕扶著,跌跌撞撞趕來,對著蕭承紹行了跪禮。
「王爺,老朽已命人收拾出兩間乾淨屋子,另外,本書院有位醫術精湛的學子,可以幫忙給小世子看診。」
白筱天聞言,臉色忽的一沉。
「哦?」謝長淵問道:「可是那位太醫院前院使贏澤川之女?」
「就是她。」
謝長淵隨即看向自家皇叔。
他們此行繞路來離瀾書院,本就是為了來見她。
只是,沒等他們說出此行目的,小寶就丟了。
蕭承紹:「帶過來。」
……
不過片刻,雲城所有出名的大夫全部被抓了過來,挨個給小寶看診。
謝長淵擔心這些大夫醫術不成,全程抱著小寶。
蕭承紹坐在不遠處。
屋中氣氛肅殺又凝重。
「怎麼樣?你們倒是說句話啊。」
不過一柱香的時間,小寶的臉色忽而轉白,嘴皮也泛起了紫色。謝長淵急得一頭汗。
一眾大夫垂眸俯首,神情凝重。
白筱天:「回二皇子殿下,小世子他脈象沉屙渙散,屬實是中毒的脈象,此毒詭異莫測,且毒性已入肺腑,我們……」
「那你們倒是治啊!廢什麼話!」
謝長淵怒不可遏打斷她,轉頭看向才到不久的贏雪,將全部希望壓在了她的身上,「贏小姐,小寶的病,你如何斷?」
贏雪打從進門到現在,注意力就不在治病上。
她偷偷看向不遠處,端坐於主位之上,神情冷傲,宛如九天神祗的蕭承紹,心中隱隱悸動。
「民女也同意白小姐的診斷,只是小世子具體中的什麼毒,還需要仔細研究,不可冒然解毒,以免解毒不利,傷了小世子的元氣。」
「贏雪,既然你已知此毒霸道,哪裡有時間給你研究毒性,先想辦法解毒才是王道!」白筱天厲聲反駁。
圍繞在她身邊的一眾大夫紛紛抱拳附和,「小世子中毒已深,不可再拖,必須要馬上解毒。求王爺明鑑。」
反觀贏雪,雖孤零零一人,卻不落下乘,高傲仰起頭,半眼都沒看白筱天一眼,一雙眼睛死死盯在蕭承紹身上,音色溫婉說道:「只要王爺信任民女,民女有辦法護住小世子心脈,三日之內,必會找出解毒之法,為小世子解毒。」
「贏雪!你這是拿小世子的性命做賭注,若是三天後你找不出解毒之法呢?到時候,小世子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這個責任就算把你們贏家上下都搭進去也賠不起!」
「夠了!」謝長淵再也忍不下去,一把抱起小寶,「皇叔,咱們連夜回燕城,曲涯那瘋子一定能看好小寶。」
曲涯是蕭承紹早年在邊境抓的俘虜,因為醫術精湛,便留在了身邊。只不過這人脾氣古怪,常年閉門不出。白筱天有過耳聞,從未見過真人。
白筱天:「二皇子殿下,小世子這毒來勢兇猛,怕是等不到你們回燕城,就會毒發。」
「那怎麼辦?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小寶沒時間了!」
「還有一種解法。」
謝長淵急道:「快說啊,賣什麼關子!」
白筱天神色嚴肅:「換血。」
「只要找一個和小世子差不多的孩童,將那孩童的血換給小世子,便可解毒!」
謝長淵一愣,猛得轉頭看向自家皇叔。
太師椅上,蕭承紹面容一如既往的冷硬,如同冰雕般沒有絲毫情緒,但他周身縈繞著的低氣壓,還是泄露了他此刻的不平靜。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道散漫又囂張的冷嗤。
「就是個簡單的驚厥昏迷,也能讓你們想出換血這等下作的治療辦法。這娃娃八成得死在你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