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贏澤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贏無月一個外男,怎麼會跟皇帝的兒子有關係!!!
難不成,他!!!
想到贏無月曾經敢在菜市口公然向太子示愛的瘋狂舉動,贏澤遠遍體生寒!
「混帳東西!」
他怎麼敢!怎麼敢!
贏家已經被他害到如此田地,他怎麼還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有偽倫常之事!
贏澤遠怒不可遏,衝過去就要扇贏無月巴掌!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橫於贏無月身前,一把攥住了贏澤遠的手。
贏旭一身黑色勁裝短打,風塵僕僕,虎目如焗。
「二哥,璨兒做錯了何事,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
贏澤遠的手腕被贏旭快要捏斷了,疼得他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贏旭!你也要造反嗎!」
林煙趕緊上前,扯了扯贏旭的衣服,小聲將剛才發生的事,告訴了他。
贏旭眉頭一跳,轉頭看向歪靠在椅背上的贏無月。
正主跟個沒事兒人一樣,不知道從哪摸來一把花生,翹著二郎腿,正悠哉悠哉磕著吃。
「璨兒。」
贏無月輕抬眼皮,「三叔。」
贏旭頓時無語。
什麼情況!
他才從宮裡回來,昨天的事,根本就不是贏澤遠說的那樣,齊嬪娘娘肚子的龍子分明是被贏無月救回來的,他為什麼不解釋。
贏無月神色不耐:「人到齊了嗎?到齊了就趕緊吃飯,我還有事。」
贏澤遠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看看他,看看他,做錯了事,毫無悔過之心,竟然還有閒心思吃飯,我們贏家就快被他害死了!」
在場眾人聞言,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贏家旁支一位大鬍子壯漢站了出來,「小七爺,你如此行事,可有想過將贏家置於何地,難不成,要我們贏家上百口人為了你陪葬嗎?」
「就是啊,昨天到底怎麼回事,如果真是小七爺您的錯,我們希望您可以自己站出來,去皇上面前認罪,不要牽連我們贏家。」
「小七爺,大哥當年既然帶著你離開燕城,去了雲城定居,你就應該一直留在雲城,不應該回來!」
……
見贏無月坐在那裡沒有反應,大家七嘴八舌的數落開了。
話里話外帶著嫌棄。
仿佛贏無月的出現,給他們贏家蒙了多大的羞,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把贏無月丟出贏府,昭告天下,贏無月被贏家除名了。
贏雪就坐在贏無月對面,和贏澤遠一家坐在一起,宛如一家人。
看到贏無月當眾被炮轟、叱罵,心底里說不出的爽快。
她曾經最恨的就是,但凡有贏無月出現的地方,他都會瞬間成為所有人注目的焦點,哪怕他是個瘋子、傻子、廢物!
爹娘喜歡他,奶奶也喜歡他,就連剛出生的弟弟,也唯他命是從。
明明他們都是一母同胎的兄妹,卻沒有人喜歡她。
她那麼努力地研習醫術,想要的,不過就是掌聲與誇讚罷了。
既然爹娘給不了她想要的,不如換掉他們!
所以她才選擇和二叔走。
想她回來燕城多日,每日聽到最多的就是誇讚她的話。
誇她漂亮,誇她聰明,誇她溫柔,誇她善良。
活了16年,她從來沒有聽到過如此多發自內心的讚美。
這種感覺讓她舒服極了。
她堅信,贏家才是最適合她成長的土壤。
而贏無月!就該是被趕出去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