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反噬
不到天黑,陳宴就把東西送過來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跟著送過來的還有幾張銀行卡。
裡面裝的是他全部的積蓄。
余甜只是隨便的把銀行卡往她的背包裡面一塞,便把全部精力放在了陳宴送來的瓶子上面。
瓶子是透明的,瓶壁上貼著幾張符紙,剛好組成了一個符陣。
余甜拎著瓶子看了一番,符篆畫的很一般,沒她畫的好。
至於陣法,也是十分初等的陣法。
難怪被她用簡簡單單的一張符紙壓住了作用。
她擰開瓶子,瓶子中間塞著幾根頭髮。
不用想,這頭髮是屈陽的他頭髮。
余甜拿了個夾子,將裡面的頭髮一點一點的夾出來,夾出來的過程,並沒有觸碰到瓶壁四周的符紙。
整個過程中,陳宴張了幾次嘴,都沒出聲。
余甜放下夾子,瞟了一眼陳宴,「打算說什麼?」
「大師說……」
說到一半,陳宴立即改口,「那個人說,頭髮放進去就不能拿出來了,不然讓我自負後果。」
余甜道:「自負後果?你該負的後果不是已經負了嗎?還怕什麼?」
陳宴一時語噎。
余甜又將瓶子舉起來,仔仔細細地把上面的符篆又看了一遍。
她將瓶子放下之後,又去看陳宴,「如果我沒猜錯,他告訴你這個瓶子必須擺在家裡,甚至連方位都給你規定好了吧?」
「嗯……」
「正北?」
陳宴又是點頭。
余甜方才就覺得裡面多了一張符紙。
看來也是有意為之了。
瓶子中是小陣法,針對頭髮主人的。
瓶子外結合著方位,則是個大陣法,針對的是房子的主人。
余甜輕嘖,「把反噬全引到你身上了,他倒是能獨善其身,玄術學的精通不精通另算,這保命的本事倒是學的不錯。」
「也難怪你身上的反噬那麼重,能到危及性命的那一步了。」
「不過你也不虧,不生那害人的心思,也到不了這一步。」
聽余甜這麼說,陳宴臉色紅一陣青一陣的,尷尬極了。
余甜說完不再看他。
她拿出毛筆,蘸了點硃砂,畫了一張符紙。
然後將符紙隨意一折,往瓶子裡面一扔,順手蓋上瓶蓋。
瓶蓋剛剛蓋上,余甜扔進去的那張符紙就燃燒起來。
其他符紙還沒有碰到符紙的明火,竟然也跟著燃燒了起來。
不多時,瓶子中的符紙便全部化為灰燼,陣法全然不存在了。
與此同時,在寧城的某一個地方,有一個方臉青年的鼻子忽然就開始流血了。
血滴到嘴邊,他才察覺出來。
趕緊仰著頭,跑到水池邊上,用水洗了好幾遍,都沒止住鼻血。
沒有辦法,他只能先用紙塞住鼻孔。
塞鼻孔的紙濕了好幾次,血才堪堪的止住。
方臉青年洗了把臉,對著鏡子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鼻血才剛止住,方臉青年的右眼皮又開始不停的跳起來。
雖然從鏡子裡面看不出自己的面相,但方臉青年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怕不是他的陣法被破了。
之前他賣的都是陰蟲,就算陰蟲死了,對他也沒有什麼危害。
後來,實在偷不出陰蟲了,他才開始賣邪陣的。
邪陣總共賣出去的也就只有兩個,收件人的電話地址他都保存著呢。
拿出手機之後,方臉青年又定住了。
能無聲無息的破了他陣法的,肯定比他厲害的要多。
他就這麼貿然的打電話過去,這不正好撞人家槍口上嗎?
真對上了,他可真的不是對手。
方臉青年用手壓了壓跳個不停的右眼皮,沒什麼用處。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聲音,「文山,在衛生間幹什麼呢?怎麼這麼久都不出來?我肚子疼。」
被叫做文山的,正是方臉青年。
「來了。」
文山又打開水龍頭,洗了一把臉,這才從衛生間裡面出來。
一出門,衛生間門口等著的人立即扯住了他的胳膊。
「你……你……又偷偷在外面賣符陣了?」
文山縱使心裡有準備,還是臉色一僵,「文書師兄,你……你看出什麼了?」
文書捂著肚子道:「我先上廁所,出來再說。」
文山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床鋪處,腳還絆了一下,直接把腿給磕了。
撩開褲腿,腿上登時就出現了青紫的痕跡。
他眸色沉沉,知道這只是開始。
可反噬具體到什麼程度,他根本不知情。
他只是小的時候見過一次,一個師叔因為被反噬,直接七竅流血而亡了。
等文書的這十來分鐘,文山可謂是經歷了自己最漫長的十分鐘。
他的腦子裡已經無數次描摹出來自己七竅流血的畫面了。
廁所門才被打開,文山立即站起身來,又是「砰」的一聲,他的腦袋直接撞在了上鋪的床沿上。
他見過走霉運的,可是像他這種頻率的霉法,還是頭一回見。
但他顧不上疼,立即衝到文書的面前,問道:「文書師兄,你從我面相上看出什麼了?」
文書撇了撇嘴說道:「你整個額頭上面都是黑霧,你這反噬可不小。」
「有……有辦法解嗎?」
「找師父,師父能解。」文書道。
文山眼神有些躲閃,「師父三令五申不能在外面接私活,找他肯定被罰。」
「你知道師父那個脾氣,你還敢接私活,真是要錢不要命了!」文書道。
之前,有犯了嚴重門規的弟子被罰之後就徹底消失不見了。
他們私下裡不是沒有懷疑過,人是不是已經沒了。
文書嘆了一口氣,「我試試吧,能不能解就不知道了。」
文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謝謝師兄!」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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