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北寒嘴角勾著若有似無的弧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蘇言初。
蘇言初正要湊近雲北寒,門外忽然轉來了一個聲音。
「姑姑,你在嗎?我有事情跟你說?」
會叫蘇言初姑姑的,顯然不糊有跟其他人,就是容祁山。
蘇言初:……
她皺著眉頭,有些嫌棄地哼了哼,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
雲北寒見狀,忍不住嘴角再次勾起。
忽然發現,少女氣呼呼的樣子,好像也很好看的樣子。
似乎是帶著一種莫名的活色生香的氣息。
蘇言初並不知道雲北寒是怎麼想的。
但是她已經是十分無語了。
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片刻之後就看的好容祁山匆匆走了進來。
「何事?」蘇言初掃了一眼容祁山,慢悠悠地開口問。
容祁山臉色不是很好,他看了一眼雲北寒,才開口說:「那個,雲旗,他自盡了!」
蘇言初聽了,也覺得意外。
她看了一眼雲北寒,眼眸之中帶著幾分詢問之意。
關於雲旗的事情,她其實不打算處理。
畢竟雲旗這個人,跟她其實沒有什麼關係。
要說有關係,也是通過雲北寒跟她有關係的。
雲北寒聽了,稍稍皺眉,隨後開口說:「死了就死了!」
雲北寒對於這個人的死活,其實也沒有更多的辦法。
蘇言初聽了,眉眼稍稍彎起,眼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也許是她想太多了,既然她都不在意雲旗的死活了,雲北寒又怎麼會在乎這些呢?
蘇言初想著,看著容祁山說了一句:「既然死了,就找人葬了吧。」
容祁山聽了,連忙點頭,隨後轉身離開了。
蘇言初看著容祁山離開,忽然開口說了一句:「幫我把門關上。」
容祁山雖然有些疑狐,但還是按照蘇言初的要求,把門關上了。
蘇言初看著門被關上了,才看向雲北寒,嘴角帶著笑意。
她覺得,這時候,應該不會有人來打擾他們了吧?
「篤篤篤——」蘇言初正想著,門外傳來的敲門聲。
蘇言初:……
這些人,都是一些魔鬼?
「誰?」蘇言初朝著門口處,喊了一聲。
「主子,我是晴天,我準備了一些宵夜,給你們端進來,如何?」門外傳來了晴天的聲音。
蘇言初本來是打算毫不留情地拒絕的,但是忽然聞到了飄進來的香芋的香氣。
「進來吧!」蘇言初最終還是開口說。
說實話,此時已經是深夜了,還是蠻餓的。
-
楚思遠從冬園出來之後,沉著臉,再次去了一次牢獄。
其實之前他已經見李鈺帶走了。
或許確實是蘇言初吩咐過了,他將人帶走的時候,並沒有遇到什麼阻礙。
剛才將人帶走的時候,他因為李鈺靈力和修為被廢,所以發了好大的火,所以再次來到這裡的時候,那些獄卒都戰戰兢兢的,生怕惹他生氣。
「思遠公子,您怎麼又來了?難道李統領還有什麼東西落在這裡,沒有帶走嗎?」其中一個獄卒見他來了,連忙賠笑開口說。
楚思遠見狀,微微皺眉,一字一句地開口說:「我問你一件事,你必須認真地回答我,若是我知道你有半句假話,我一定殺你了!」
那獄卒聽了,表情僵了僵,隨後繼續賠笑:「思遠公子請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楚思遠沉吟片刻,才開口問:「他們說,李鈺是被柳青辭廢掉了靈力的?那你知道,是因為什麼嗎?」
那獄卒聽了,面露難色,他朝著旁邊來另外一個獄卒看,一眼,才對楚思遠說:「思遠公子,實不相瞞,那天我並不在,所以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小李那天在,要不然讓他跟你說。」
獄卒說完,手朝著另外一個,獄卒比了比。
楚思遠皺了皺眉頭,果然看向了另外一個獄卒。
那個被稱作小李的獄卒沉默了片刻,才開口說:「思遠公子,那天,李統領罵了團長,罵得聽難聽的。正好被容公子聽到了。容公子很生氣,本來是要殺了李統領的。柳公子攔住,然後將李統領的靈力和修為廢掉了,李統領這才消停了。」
楚思遠聽了,臉色有些難看。
他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子的。
他還在蘇言初面前說什麼柳青辭無緣無故,現在看來,根本沒有什麼無緣無故。
那獄卒看到楚思遠的表情,有些害怕,繼續說:「思遠公子,我說的句句屬實,沒有半句假話,請你相信我!若是你不信,也可以去問一下其他人,李統領是怎麼罵團長的,在場的人,應該都還記得!」
楚思遠看了一眼那個獄卒,沒有再說什麼, 而是轉身離開了。
小李看到他離開了,才鬆了一口氣,同時看向將他推出來回話的獄卒,埋怨了一句:「頭兒,這事情睡不知道,你為何要將我退出來回話?你直接說不就可以了嗎?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你懂個錘子。」最先跟楚思遠說話那個獄卒有些不屑地開口說,「我讓你來回話,要是思遠公子生氣了,要動你,我還能攔一攔,勸一勸。我是我自己回話,他生氣了,你能幫我攔著?」
小李聽了,縮了縮脖子,他還真不敢。
算了,他還是好好地當他的小炮灰、馬前卒吧!
-
楚思遠一路上若有所思,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住處的。
回到住處之後,他就去看李鈺。
他剛剛站到李鈺床榻前,李鈺悠悠地睜開了眼睛。
李鈺看到眼前的人是楚思遠,有些驚訝,再看看周圍的環境,才開口問:「我不是在牢房裡嗎?」
楚思遠聽了,開口說:「我把你帶回來了,只是……」
李鈺看到楚思遠沉默,開口問:「只是如何?」
「對不起,李鈺,你的靈力和修為,我沒有辦法幫你恢復了,只怕你以後也當一個永遠都無法修煉的普通人呢了!」楚思遠說。
李鈺默然片刻,隨後說:「沒事的,我不在乎這個。」
在牢獄的時候,他就一心求死,所以並不在意這一些事情。
只是……<!--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