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志遠冷哼一聲:「自古以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乃是天經地義,無論是誰都沒有資格隨便殺人,就算是皇家之人也是一樣!」
「如果真是為了爹娘報仇,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可你兒子分明就是草菅人命的畜生,你是怎麼有臉替你兒子辯解的,若是我有這樣的兒子,真恨不得連族譜都撕了!」
「賀大人,你說的沒錯,我兒子的確是做錯了,所以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你想怎麼反我們都行,我們都認了!」
錢重娘開口的時候,還帶著幾分解脫的意思,只是不知道這個解脫究竟是從什麼地方而來的了!
糖糖看著看著就笑了:「錢大娘,我覺得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
錢重娘有些驚慌的抬頭看著糖糖。
糖糖淡然的看著她:「不是嗎?」
「啊……」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賀志遠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糖糖,妹妹這話是什麼意思?
聰明?
這個女人之前的時候總是被男人打,而且這男人又好賭又好酒,聰明……實在是談不上吧,只能說是命苦。
眾人正在沉默之中,越明世快步走進來:「喲,這是正審案子呢?倒是我來的有些突兀了!」
「什麼事?」北堂臨川只要看見這人就沒好氣。
越明世倒也不計較:「是有事!聽說華雲城城主的女兒已經出發前往京城,用不了多久就能到了,估計是沖你來的!我的人得到消息之後,飛鴿傳書已經過了三天,也就是說華雲城的人應該會在今明兩天之內趕到,你自己最好有個準備!」
「那位華小姐應該不會這麼執著吧,都已經是成了親的人了,有什麼好?」
賀志遠衝著北堂臨川翻了個白眼。
北堂臨川笑的意有所指:「就是啊,都是成了親的人還被追到家裡,有什麼好的!」
賀志遠:「……」
你再罵!
糖糖危險的眯起了眼睛:「這個華小姐究竟是想幹什麼?」
這是打算光明正大搶自己男人了?
當自己死了是嗎!
「據說華城主還有一個義子,估計是想男得女,女得男?」越明世說著雙手接過張春英遞過來的點心:「多謝嬸子,嬸子不必麻煩了!」
說完支了支下巴:「這倆玩意兒是怎麼回事?」
「草菅人命,殺人謀財,兒子被抓之後他抓了我兒子,跟我要一千兩。」賀志遠輕笑,「你說我該怎麼處理?」
越明世依舊是扇子輕輕地扇著,說出來的話卻比牆邊上還沒有融化的積雪冰冷三分:「怎麼處理我不知道,但是我養的那隻豹子,似乎是有些餓了!不如……」
男人瞬間汗如雨下,白著臉哀求道:「兩位公子,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這不是沒殺了你兒子嗎?」
小娟這時候突然站了起來,伸手拿起桌角掉落的一塊碎木頭,走到錢老頭面前,看著他那張老臉,手上毫不猶豫的把斷茬刺入他的肩膀。
力氣之大,皮肉撕裂的聲音聽的眾人一陣牙酸!
「叫什麼叫?我又沒有殺了你!」小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不就是扎了你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