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志遠聽完這話像是被人打了一棍子！
小娟笑了，笑的發苦。
賀志遠深吸一口氣，還是把心裡話說了：「我知道……但是，但是我能給你半顆心，給你一輩子的安穩，我……」
「你喜歡糖糖，對嗎？」
小娟笑著笑著眼淚就落下來。
賀志遠心裡咯噔一聲：「你……」
「我知道啊，兩年前我就知道！」小娟想起糖糖，想起那個將自己從泥潭和黑暗中拯救出來的姑娘，笑了：「我都知道！」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你的眼神和北堂臨川太像了，小川哥的眼神是寵愛的，你的眼神是深情的，我能看出來……」
「我知道你喜歡了她兩年多了，可是我也喜歡你兩年多了，所以你帶我走的時候，就算我什麼都知道，我也是高興。」
小娟說著滿臉的笑意：「其實也沒什麼！糖糖這麼好的姑娘，要是我是個男人，肯定也喜歡！」
賀志遠伸出手，眼神中帶著深深的歉意：「對不起小娟，我知道這樣對你不公平，但是我……我必須承認我對你是有點不一樣的，我會儘快抽出自己的想法，而且，我會對你好！」
小娟笑著握住他的手，臉紅了眼睛也紅了：「其實，我什麼都看得出來，只是，我還是想給自己一個，守著你的機會……」
賀志遠看著她漂亮的眼睛，心裡悶悶的疼，罵了自己一句畜生。
其實小娟真的是個好姑娘，要不是自己一時的想法，她應該會有個好人來疼吧？
「半顆心就夠了，我相信你。」
小娟說完轉身要走，卻被賀志遠一把抱住。
「對不起……」賀志遠真的覺得自己是個畜生，兩個姑娘，還有北堂臨川，他都對不起！
小娟有些貪婪的享受著這一刻的溫馨，片刻後推開了他：「我……可以答應定親……」
賀志遠點頭：「嗯。」
「我什麼都不要。」小娟說著還是笑，似乎就算是這樣也開心了，「什麼時候回去？我想去見見糖糖了，好久沒看見，想她！」
「明天，明天妹妹要定親，送信來了，我們早上早點走，接著大哥大嫂。」
小娟點點頭又出去忙了。
賀志遠一個人在書房，坐了很久很久……
燕關鎮賀志高住處。
黃珍珍正在整理自己明天給妹妹的東西，冷不丁被賀志高抱住：「怎麼了？」
「我有點擔心！」
「擔心志遠？」黃珍珍笑了，「沒事，他是個有分寸的！」
「唉，我們可是比親兄弟還親的雙胞兄弟！我能不知道他想什麼？」
賀志高很早就知道弟弟的心思，自然也明白他現在的心情。
所以明天，對他，對小娟，都是個很大的考驗啊！
「你就別擔心了，不早了，咱們先休息……」
黃珍珍收拾了東西就去鋪床，賀志高微微一笑：「算了，明天再說！你是不是著急讓我娘抱孫子呢？」
黃珍珍掙扎著被他摟住：「你胡說什麼！虧你還是個縣太爺……」
這一晚的月色似乎多了些朦朧和溫柔，比以往的清冷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