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看她,連您的面子都不給,實在是沒有將皇上您放在眼裡啊。」
「是呀是呀,我們好心想要和她交好,誰曾想她卻對我們不屑一顧,還出手將我們打傷,這讓我們如何見人啊。」
「皇上您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女人們的哭聲讓帝玄覺得十分煩躁,他隱去了眼底的笑意,看向嬪妃們的目光帶著冷漠的警告。
「你們的臉真的是被清荷打傷的?」
「是呀是呀,皇上您剛剛也看到了,她當著您的面都敢把賢妃姐姐踢下水,您不在的時候,她可囂張跋扈了,還揚言要殺了我們呢。」
帝玄冷笑著:
「你們這麼多人都是木頭樁子一動不動任由清荷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朕倒是覺得你們的腦子不太正常,換成正常人早就躲的遠遠的了。」
「至於清荷把賢妃踢下水,朕沒看到,不是她自己站立不穩掉下去的嗎?嗯?」
眾嬪妃:「」
她們一定是幻聽了,這是皇帝陛下說出來的話?
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出來,皇上這是有心袒護啊,連做做樣子都不願意。
他的意思非常明顯,即使夏清荷打人了,那他也看不到,夏清荷打了她們是她們自己活該。
天吶,皇上是鬼迷心竅了嗎?怎麼可以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
以前只知道他的身體冷淡,沒想到他的心更加冷漠。
美人們哭的死去活來,卻換不來皇帝一個憐憫的眼神。
「天冷了,愛妃們要是無事的話就在各自宮中好好呆著,以免感染了風寒。」
這話說的好聽,實質上就是變向的處罰她們關禁閉。
經此一事,嬪妃們算是真正領教了皇帝陛下對夏清荷的偏愛。
夏清荷也成功從高冷美人變成了一個魅惑聖上的狐狸精。
夏清荷才不在乎別人對她的評價。
不管別人怎麼罵她,那些人的罵聲是有時效性的,最多不過百年,而她的生命也不僅僅是百年。
再者說,她也不屬於這方小世界,她沒有必要去在意這個小世界的人的感受。
夏清荷回到帝玄寢宮,百無聊賴的坐在凳子上,雙手托著下巴。
帝玄回來就看到她在發呆。
\"想什麼呢?\"
夏清荷回頭:「想你。」
冷不丁的情話,讓帝玄的臉有些發紅。
後宮的女人都想他,也都會甜言蜜語,他從來都不會放在心上,因為他知道那些女人想他都是帶有目的性的。
只有從夏清荷的嘴裡說出「想你」兩個字才顯得那麼的動聽,那麼的真誠。
帝玄心裡美滋滋的,面上卻裝的若無其事,好似夏清荷說想他是理所當然一樣。
夏清荷站起來,走到帝玄面前。
帝玄不知道她要幹什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夏清荷突然靠近,出手勾住他的後腦。
她的力氣很大,帝玄反抗不得,被夏清荷按著,兩人的唇瓣貼在了一起。
帝玄的眼睛都隨之放大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吻,讓帝玄的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更沒有任何反抗。
夏清荷鬆開帝玄,問道:「什麼感覺?」
帝玄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跳出來了,臉上發燒,他拼盡全力壓抑著自己。
「沒什麼特別的感覺。」話雖如此,但是略顯沙啞的聲音還是出賣了他。
夏清荷踮起腳尖,湊到帝玄耳邊。
「死鴨子嘴硬。」
「我沒有。」
「你有。」
「我沒有。」
「我覺得你有。」
帝玄咬牙,糾結半晌還是投降。
「我有,難道你就沒有?」
「我沒有啊,又不是第一次了。」
不是第一次?帝玄所有的激動都被這句話擊垮。
鬧了半天她以前還和別的男人這樣過啊。
「你居然還有臉說出來?」
見他那氣急敗壞的表情,夏清荷覺得非常有意思。
「你想什麼呢,我說的是,和你又不是第一次了。」
「」
\"我們連孩子都生了,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了,還有什麼好害羞的。\"
「」
「突然好想咱們的兒子。」
帝玄越來越好奇,前世的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
他猶豫了一下問道:「咱們的兒子多大了?」
夏清荷想了想道:「快五百歲了吧。」
帝玄:「」
好嘛,不到三十歲的他,有一個快五百歲的兒子,怎麼感覺這麼奇怪。
他咳嗽一聲,道:「那我們的兒子叫啥?」
「不厭。」
帝玄以為自己聽錯了。
「叫啥?」
「不厭,不討厭的意思。」
「誰給取的這麼個破名字,會不會取名字啊。」
夏清荷毫無負罪感的扯謊:「是你。」
帝玄:「」
他那一臉吞了個蒼蠅的表情取悅了夏清荷。
兩個人隨意的說了兩句話,帝玄去了御書房批改奏摺,夏清荷時刻跟在他的身邊。
帝玄偶爾問她:「要看奏摺嗎?」
「不看,那是你的工作。」
「如果你想看,可以隨便看。」
「我看著你就夠了,你的臉可比冷冰冰的奏摺好看多了。」
一句話,瞬間消除了帝玄因為批改奏摺帶來的疲憊和枯燥感。
兩個人會時不時說兩句話,氣氛十分融洽,候在一旁的太監在心裡嘖嘖稱奇。
皇上和夏姑娘的相處模式簡單又溫馨,就算不說話也不會感覺尷尬。
帝玄是個非常勤勉的皇帝。
在他的身上,文武群臣找不出任何缺點,只除了他不碰後宮嬪妃沒有子嗣這一條以外,他簡直堪稱完美。
深夜,奏摺終於批改完了。
帝玄和夏清荷回到寢宮就寢。
這一夜和往常沒有任何區別。
自從夏清荷出現在身邊,帝玄的睡眠質量明顯的提升了,整夜整夜的不會做夢,睡的特別香。
夏清荷喜歡坐在他的床邊看著他睡。
好像要將這些年的想念全都看盡一樣。
第二天,帝玄依然早早起床去上早朝。
這一天的早朝註定不會消停。
後宮嬪妃們成了豬頭臉,賢妃還掉入了御花園的河水中感染風寒的事情,很快傳到了群臣耳朵里。
嬪妃們都是有後台的,父親都在朝為官。
這一天的早朝,帝玄免不了要被「興師問罪」,群臣的主要目標有兩個。
第一:把夏清荷趕走。
第二:後宮的女人們該雨露均沾,皇上年近三十,是時候考慮子嗣的問題了。
帝玄將群臣應付過去,等回到後宮,當著夏清荷的面開始唉聲嘆氣。
「怎麼了?」
帝玄見機會來了,就把朝堂上的事情和她一五一十的說了。
夏清荷表現的非常大度。
「既然群臣讓你寵幸嬪妃,那就寵幸不就完了。」
帝玄不敢置信的看她:「這就是你想到的辦法?」
「對啊,要不然呢,你總是要把群臣糊弄過去的吧。」
「呵呵。」帝玄冷笑道:「他們還讓朕把你趕出後宮,這件事要怎麼糊弄,難道朕真的要把你趕走?」
夏清荷笑笑,利用法術變換了一張容貌。
「把夏清荷趕走,還有張清荷,李清荷,我換個身份還不容易。」
帝玄驚喜的看著她,並在心裡感嘆做神仙可真好啊,怪不得她天不怕地不怕。
這一天的晚上,帝玄不情不願的去了賢妃的住處。
賢妃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爭取讓皇帝陛下看到自己最美的一面。
但她那張腫脹的臉,不管用多少粉底都遮不住。
賢妃痛罵了夏清荷一頓,然後就開始等待著皇帝陛下的臨幸。
帝玄來了,賢妃高興的像一隻花蝴蝶,圍在帝玄身邊殷勤的不得了,還好興致的給帝玄表演了一舞。
夏清荷利用法術隱身,除了帝玄誰都看不到她。
賢妃跳完了,用手帕擦了擦香汗道:
「皇上,時辰不早了,臣妾服侍您歇息吧。」
賢妃柔弱無骨的小手,作勢要給帝玄寬衣解帶。
帝玄沖夏清荷不斷使眼色。
夏清荷的唇邊掛著笑,神識釋放出來,給賢妃下了神識暗示,指揮著賢妃躺到了貴妃榻上。
帝玄鬆了口氣:「好了,咱們可以回去了。」
「這可不行,你這麼快就回去,不知道的以為你這個做皇帝的那方便虛呢。」
帝玄臉色爆紅:「誰敢說朕虛,朕虛不虛,我自己還不知道嗎?」
「好好好,你不虛,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你的實力了。」
不說這話還好,說了這話,帝玄整張臉連同耳朵脖子都紅了。
他都有些懷疑,前世的自己是不是被夏清荷強迫了,要不然他是怎麼看上這樣一個口無遮攔的女人,一點都沒有作為女人的矜持。
夏清荷很矜持,只不過在尋找帝玄下落的這些年,她想了很多,性格沒變,但是在面對帝玄的時候她希望自己改變一些,變得活潑點,是不是就可以更加吸引帝玄了。
夏清荷確實吸引到了帝玄,卻不知道自己在他的心裡是色女的形象。
這一夜,帝玄沒有離開賢妃的寢宮。
只不過,被下了神識暗示的賢妃睡到了貴妃榻上,床上則是帝玄和夏清荷。
第一次和夏清荷同床共枕,帝玄有些緊張。
身邊女子的香味不斷誘惑著他的,讓他無法入眠。
「怎麼,失眠了?」
帝玄口是心非的說:「是啊,換張床,有些不習慣。」
夏清荷十分貼心的給帝玄下了神識暗示。
「這下你就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就這樣,帝玄在不情不願當中,被夏清荷這個老六強行催眠。
等到第二天他醒過來的時候,看向夏清荷的目光都變得幽怨起來。
\"怎麼了?臉色這麼差?昨晚為了讓你睡的好一點,我特意給你下了神識暗示。\"
「我謝謝你啊。」
「不用謝。」
呵呵,帝玄白了她一眼,真是一個不解風情的女人。
帝玄起床,指了指賢妃。
「讓她把衣服脫了,躺回床上去,朕要去上早朝了。」
夏清荷十分配合的照做。
可憐的賢妃娘娘,等睜開眼睛看到自己一絲不掛的躺在被窩的時候,臉蛋紅紅的。
在之後的兩個多月時間裡,帝玄每天晚上都會留宿在後宮嬪妃處,每次夏清荷都會如法炮製,讓妃子去睡貴妃榻,她和帝玄兩人睡床。
時間一長,帝玄也就習慣了身邊躺著個女人,再也不需要夏清荷給他用神識暗示了。
後宮嬪妃開心了,一個個如沐春風,都覺得自己能夠懷上龍嗣。
朝堂的文武百官也開心了,覺得皇帝陛下終於想通了。
一切都回到了從前,只是與從前不同的是,帝玄總要時不時的去後宮嬪妃的住所做做樣子。
他和夏清荷兩個人雖然同塌而眠,但是從未做過任何僭越舉動。
帝玄不是沒有對夏清荷產生過衝動,但每一次看著她平和的睡顏,他都不忍心驚擾了她。
似乎,他要是強迫她做些什麼,自己就罪大惡疾。
偶爾,他的腦子裡會閃現一些畫面。
那些畫面里有夏清荷,只不過她的模樣過於狼狽。
她躺在血霧中,全身髒兮兮的破破爛爛,一看就是被人肆無忌憚的蹂躪過。
她拉住他的衣袖。
用盡全力,嘶啞著嗓子求他殺了她。
他的臉上沒有表情,見到一個將死之人都不會生出任何憐憫之心。
他有一雙紫色的眼睛,眼睛的顏色很美,但殺死她的時候,卻毫不留情。
帝玄猛的睜開了雙眼,臉上和身體出了一層汗。
他轉頭,夏清荷躺在身邊。
她乾淨的如同天邊潔白的雲,溫柔的如同棉絮一樣,一切都顯得那麼的美好。
帝玄告訴自己,夢是反的。
夏清荷好好的躺在他身邊,絕對不會發生夢境裡那麼不堪的事情。
他側身面向夏清荷,看了她很久。
這一夜終是沒忍住,伸出手將她擁入懷中,這才安心睡去。
夏清荷沒有睜眼,但臉上的表情更加柔和了,連唇邊的笑都難麼明顯。
時間一晃就是一年。
後宮嬪妃沒有任何人傳來喜訊。
嬪妃們這下都開始覺得一定是皇帝陛下那方面出了問題。
這樣的謠言對於每一個皇帝來說都是奇恥大辱,可是帝玄似乎一點都不在乎。
別人愛怎麼想怎麼想,他不關心。
他很滿意現在的生活,如果真的要生孩子,他只想和夏清荷生。
這一天,帝玄沒有去嬪妃處,而是躺在自己的龍床上。
他左思右想睡不著,問道:「夏清荷。」
「嗯,怎麼了?」
「你覺得我們生個孩子怎麼樣?」
夏清荷沉默了。
帝玄以為她不願意,臉上閃過失望。
但夏清荷卻說:「好,但不是現在。」
「不是現在?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夏清荷沒說話,從床上站起來,順便拉起帝玄。
「幹什麼?」
「走,出去看星星。」
帝玄覺得夏清荷瘋了。
「現在是冬天,冬天的晚上很冷。」
「有我,不怕。」夏清荷拉著帝玄出了寢宮,她飛身帶著帝玄飛到了房檐上。
今天晚上下雪了。
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的,在宮燈的照射下,漂亮極了。
夏清荷幻化出防護罩將帝玄和自己保護起來,防護罩立刻隔絕了寒冷的空氣,同樣隔絕了雪花。
兩人靠在一起看天上的星星。
帝玄指著三顆連成一條線的星星道:「看到那三顆星星了嗎?」
夏清荷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看到了。」
「當這三顆星星正南的時候,就快過幾年了,夏清荷這是你陪我過的第二個新年,你有什麼願望嗎?。」
「我的願望是一家團圓。」
帝玄沉默了,這個願望他不知道要怎麼替夏清荷完成,很多次他都想問,可是一直沒有勇氣問。
今夜他鼓足了勇氣問道:「是不是等我死了,我們一家就可以團聚了?」
夏清荷回頭看他:「你怕嗎?」
帝玄笑了:「沒人不怕死,但是我不怕,因為我這一世死了,你就可以帶著我去往咱們曾經生活過的世界了。」
夏清荷抱住帝玄。
「放心吧,我一定會帶你回去,只希望,等你想起一切的時候,依然可以像現在這樣待我就好。」
「夏清荷,我覺得我一直都喜歡你。」
「如果不喜歡,在你沒有出現在我生命中的時候,不可能夜夜夢到。」
夏清荷不確定,她和帝玄算不算相愛過。
仔細想想,好像並沒有相愛的感覺。
她那時恨他都來不及,而他雖然不曾對她下殺手,但是也經常戲弄。
「擔心?」
「嗯,擔心。」夏清荷點頭。
以前的她不喜歡他,但是現在的她,可以非常肯定,喜歡他。
所以擔心,等他恢復記憶以後,就會離她遠去了。
帝玄伸出小拇指。
夏清荷不解:「幹什麼?」
「拉鉤。」
「你多大了,還信這個?」
帝玄笑道:「不管多大,只要拉鉤就不會變。」
突然的孩子氣,讓夏清荷感動的眼睛發酸。
「好,只要拉鉤,不管以後發生什麼都不能改變,你一定要記住今過的話。」
兩個人的小拇指勾在一起,眼神凝視著對方,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註定。
「清荷。」
「嗯。」
「你說的陰面距離這裡遠嗎?」
「很遠。」
「那有我們距離天上的星星那麼遠嗎?」
「比距離星星還要遠。」
原來這麼遠啊,帝玄有些期待去陰面了。
兩人看著星星,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晚上下了一場雪,第二天的天氣卻意外的晴朗。
太陽高高的懸掛在天上,空氣依舊冷,但是卻沒有風。
帝玄下了早朝後,陪著夏清荷在皇宮裡散步,慢慢走到了御花園。
夏清荷很少出來,去御花園的次數更少,加上這一次,也只有兩次而已。
御花園內的湖面結冰了,冰上覆蓋著厚厚的白雪。
兩人踩在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一路走來,身後留下了一長串的腳印。
御花園的梅花開了。
帝玄帶著她走過去,從樹上折了一束梅花。
「送你,喜歡嗎?」
「喜歡,以後每一年的冬天,可不可以都送我一隻梅花。」
「好。」
這話帝玄記在了心裡。
他也沒有食言,只要到了梅花盛開的季節,他都會帶著夏清荷來到御花園采梅花。
距離年關越來越近。
皇宮裡的人都忙碌起來,為了過新年忙忙碌碌,所有人都裁剪了新衣,只有夏清荷依然穿著她那一身白衣。
帝玄說給她裁剪一身紅色的宮裝,夏清荷卻說:「給我做一身紫色的衣服吧?」
帝玄不太理解,為什麼她對紫色如此偏愛。
他還記得她在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說他的眼睛本應該是紫色的,卻變成了黑色。
「為什麼那麼喜歡紫色?」
夏清荷道:「其實你更適合紫色。」
這一年的新年,帝玄在寢宮換上了紫色的龍袍,他遺憾道:
「如果眼睛也可以變成你喜歡的紫色就好了。」
夏清荷和他穿著同色的衣服,用力抱住他。
\"不可惜,我現在發現,你的眼睛是黑色的依然很好看。\"
兩人相視一笑。
夜晚來臨,宮裡熱鬧非凡。
帝玄和臣子們看了歌舞表演,吃了年夜飯,沒有多停留,就匆匆趕了回來。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陪你一起守歲更重要。」
當凌晨來臨,天上炸開煙花,帝玄拉著夏清荷的手,一同欣賞這美麗的燦爛煙花。
夏清荷笑的開心。
帝玄看著她的笑臉更開心。
這一輩子,帝玄活到了一百歲,臨終前將皇位傳給了賢能之人。
他死後,身體裡出現了一團黑霧。
黑霧凝結成一個紫衣墨發的人。
男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強大無比。
他緩慢的睜開了眸子,露出了一雙世間罕見的紫色眼瞳。
當對上這雙眼睛的時候,夏清荷激動的差點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她猶豫著問:「帝玄,你答應陪我看雪,每年都給我摘梅花,每年都和我守歲還作數嗎?」
帝玄冰冷的眸子在看到夏清荷的那一瞬間,凝結出溫柔來。
他拉住夏清荷的手:「作數。」
「清荷,我們該回家了。」
「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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