匯集了二十多個靈帝和一個聖者的最強攻擊,那能毀天滅地的強橫力量,就這麼如同塵土一般,悄無聲息地消弭在天地之間,連一點殘餘力量都不剩。
輕描淡寫,卻氣拔山河!
這還只是時晝一半的力量?
攬月瞪大了眼看著臨空而立的時晝。
他雖然一直都高深莫測,她也知道他實力深厚,只是一直被鎖神鏈和陣法限制,無法發揮。
沒想到,融合了心臟僅恢復一半實力的他會這麼厲害,她完全沒想到的厲害!
攬月一時之間,心情複雜,又是激動,又是有些陌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和她心情複雜不同,對方那個聖者和二十多個靈帝此時已經嚇破了膽。
晚了!
也完了!
終究還是讓他融合完成了!
走!
必須快走!
他們的臉色無一不是慘白得毫無血色,如墜冰窖,轉身便要瘋狂逃亡。
任務是不可能完成了,就算是玩命也完成不了!
現在就看還能不能保住自己這條命!
瞬息間,沒有一個人再動殺念,完全不敢想,只以他們平生最最最快的速度朝著四面八方瘋狂逃竄!
「想走?」
時晝黑眸微抬,櫻粉色唇瓣微啟,冷漠卻霸氣十足的聲音冷冷地落在眾人耳中。
那仿佛閻王催命的符,不僅沒有讓他們停下,反而讓他們不惜燃燒精血也要更加瘋狂逃離。
然而,時晝僅僅只是伸出一隻手,五指向天,猛地一握成拳。
瞬時,整個空間有一瞬間的扭曲。
往四面八方拼命逃竄的靈帝們猛的姿勢各異地停在當空。
仿佛被定格了一般。
從迅若流星到靜止不動,僅僅只在時晝握拳的瞬間。
他們被禁錮在當空,可意識是清醒的,甚至話也是能說的。
「尊……尊上,不是我們要殺您,是我們君主。」
「尊上饒命啊!尊上饒命!」
「尊上我們都是迫不得已的!」
……
肝膽俱裂地告饒聲從上空四面八方響起,他們的眼睛瘋狂轉動,眸底流泄出驚恐萬分的慌張,膽寒成冰。
而時晝只是之前握住的拳頭再度一握。
那二十多個靈帝瞬間被無形的力量直接捏碎!
如同最脆弱的糖娃娃一般,在天地之間化成了隨風飛逝的粉末。
純粉末!
連一滴血都沒留下!
而那個聖者,速度更快,瞬息之間已到千里之外,他直接燃燒精血一把捏碎了手中一塊令牌。
一道旋轉著的玄妙之門瞬間出現在他面前。
他心中一喜,只要邁過這道門,即便是時晝也別想抓到他。
然而,就在他半個身子進入旋轉之門時。
旋轉著的玄妙之門仿佛被一道無形大掌瞬間攥住。
門,連同他,瞬間被捏爆。
攬月仰頭看著這一切,嘴角一抿,眨了眨眼睛。
這到底要強到什麼程度?
她所有手段用盡都只將自己勉強提升到靈皇后期的身體強度,仗著特殊體質和恢復力以及他們對七轉鯪鯉的顧忌和他們斗,後面來的聖者,連七轉鯪鯉都要躲避鋒芒的存在。
可時晝,就是這麼一手,這麼多她需要仰望的超級強者瞬息之間灰飛煙滅。
如果說之前的聖者是她認為的修真界最強者靈聖,那時晝是什麼級別?
半空之上,瞬息只剩下布滿半個天空的點點銀輝,以及那絕世而立的一人。
其他四方神獸早就被這邊的動靜驚動,暗中觀察,而此時,卻一道打探的視線都沒有。
沒有獸會嫌自己活膩的。
就連之前看戲的神風劍虎一族的大老虎們,也被族中長輩強硬要求回族內不准冒頭。
偌大的妖獸山脈,向來獸吼蟲鳴的喧譁全然消失,天地靜寂。
銀輝之中,時晝緩緩轉身,低頭看向下方攬月。
一身的血污,滿身的狼狽,此時正仰著頭看著他,滿臉震驚。
時晝見此,虛空踏出,下一瞬已經出現在攬月面前。
月色長袍,銀輝颯颯,氣勢端是無雙。
攬月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人,他是時晝,又仿佛不是時晝,心臟的融合仿佛讓他變得更加成熟了,俊朗如玉的神仙容顏多添了幾分剛毅,他似乎恢復了他本身應有的氣勢一般。
沉穩霸氣,冷峻無雙。
心臟融合,他的記憶應該也隨之恢復吧?
那她……是她嗎?
但此時攬月沒有問。
只是看著時晝,微微勾了勾唇角,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
「沒事就好。」
是的,沒事就好!
管她是不是他記憶中的她,也管他還會不會是之前滿心滿眼裡只有她的時晝。
只要他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