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女修的武器則是一段冰蠶寒綾,灌入靈氣驅使起來,仿佛漫天都是白色寒綾,似乎往哪裡走都在寒綾的包圍之中,要被團團包裹起來。
域虎門憨厚男修的武器則是雙刀,在扶搖島那女修白綾的掩護下,他就地一滾,雙刀直取鶴知州。
一刀取喉嚨,一刀砍下肢。
三人在平日裡都是競爭的關係,可此時,竟也配合得天衣無縫。
同時的,三聲獸吼聲傳來,三隻巨大的妖獸也同時出現在他們的身邊,從三個不同的方位朝著鶴知州撲了上去。
他們三人聯手再加上妖獸,對上鶴知州也有幾分底氣。
然而……
想像都是美好的!
宣和洲的強,超出他們的想像!
就算是他們的師父來了,宗門的高層來了,也會告訴他們,不要去惹宣和洲的人,不要去和宣和洲的人起衝突!
宣和洲的霸主地位由來已久,哪怕他們混跡修煉界這麼多年,聽過宣和洲不少的豐功偉績,但是,真正見到宣和洲的人出手卻沒有幾次。
人總有一種劣根性,自己沒有親眼見到的東西,總抱著幾分懷疑。
沒有影響到自己太多利益的時候,禮讓也就禮讓了。
一旦涉及到迷失之丘這樣的大機遇了,天王老子也要靠邊站!
就在他們覺得自己已經萬分謹慎地用上了最強攻擊術法加上契約獸的協助攻擊,就算殺不了鶴知州也會讓他受傷不輕的時候。
布帛破碎的聲音、金戈鐵器相交的聲音密集地傳來。
剛剛還是遮天蔽日的寒綾白影,轉瞬已經成了一塊塊破布漫天飛,本命法器被毀,冷傲女修如遭重噬,噗地噴出一口鮮血,向後倒飛出去。
而紫衣男修的火劍更是不堪一擊,還未和寒劍碰上,鶴知州的寒劍上寒氣已經將火劍上的火瞬間壓滅,再也燒不起來,劍刃相接之間,脆響連連,以本命精元蘊養的法劍直接斷裂成了幾節,紫衣男修幾乎是同時步了扶搖島那女修的後塵,同樣吐血倒飛出去。
域虎門的憨厚男人更是不堪。
雙刀齊至,鶴知州甚至都沒有動手,只是抬起一隻腳,他根本還沒看清怎麼回事,握著刀柄的雙手上頓感大力襲來,猶如泰山壓頂,雙刀直接被壓到了地上!
鶴知州一隻腳踩著雙刀,他根本拔都無法再拔出!
緊接著只覺得一陣勁風撲面,下一瞬,下巴傳來幾乎碎掉的痛楚,再下一刻……眼前一黑,徹底失去意識。
而他們撲來的妖獸,看似聲勢浩大跳起來比八角樓還要高,可實際上……
萬千寒劍在手,從它們龐大的身軀中破體而出,沒有鮮血飆出,在破體的一瞬間,它們的全身連同血液都已經被寒劍凍住,只是在瞬息之間,就已經成為一座冰雕。
而後從空中自由落體掉在地面。
「嘭……」
三聲清脆至極的聲音響起,就像是三尊巨大無比的冰雕落地粉碎,地面上再也沒有妖獸和其他,只有一地碎冰渣。
還沒有昏迷的明月宗的紫衣男修和扶搖島的冷傲女修目眥欲裂,他們的契約獸!
那可是半步仙獸!
連一點作用都沒有起到就沒了!!!
而再看鶴知州身後的劍,連一半都沒有動用到!
剩下的一大半護在八角樓的外圍,別的人不僅別想從八角樓的門這裡進去,就算想從其他地方進去,也是不可能的!
此時,他們才清醒地認識到,宣和洲的人到底有多強!
可怕!太可怕了!
他們被譽為宗門的天之驕子,明日的希望,誰知道,在對方手上,連一招都走不了,甚至對方自己還沒有動手!
就已經在呼吸之間將他們殺得潰不成軍。
此時那些滿是殺氣的劍直指他們,讓他們甚至想拋下自己天之驕子的尊嚴,毫不體面地像鶴知州跪地求饒,讓他放自己一命。
然而,本命法器全毀傷他們至深,想挪一下身子都做不到,更別說在鶴知州猶如看死人的眼神下,更不敢動彈。
本以為這次必死無疑,但是鶴知州在呼吸之間解決了戰鬥之後,雙手環胸,猶如門神一般立在門前,根本沒有再看他們一眼。
仿佛他們這樣的手下敗將,根本就不值得讓他再動一個眼神。
紫衣男修和冷傲女修互視一眼,鶴知州不會要他們的命,前提是他們不往八角樓去。
兩人又往地上的域虎門那人看去,不知該同情他還是該高興。
看起來他是損失最輕的人,畢竟雙刀還沒有被毀,被鶴知州踩在腳下,人也只是被踢出來暈了而已。
但是他們一眼就能看出來,人雖然是暈了,可一身的經絡也斷完了。
鶴知州這一腳直接就廢了他。
這……
兩人心中不斷復盤,驚駭地發現,和他們相比,域虎門這人所做的事情,唯一的區別也就是他曾經請鶴知州出手殺之前進去的那個女修了!
所以說,鶴知州和那女修有關係?
他們不敢問,兩人緩慢地挪動著試探著鶴知州的態度,見他根本沒有理,兩人心中有了一點底,挪到桃樹下方,往嘴裡塞幾顆療傷丹藥,靜靜療傷。
有鶴知州在這,這裡的機緣只怕是他們別想了,除非是進去的那姑娘無法得到這機緣。
但是迷失之丘這麼大,機緣也不僅僅是這一處,他們得儘快調養好身體去爭奪其他的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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攬月在裡面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門一關,裡面和外面仿佛是兩個世界一般,根本聽不到外面的任何動靜。
外面看著八角樓並不算很大,可進來之後攬月才發現,這又是一個錯覺。
八角樓裡面非常非常的大!
一眼看去,是看不到邊的藏書。
「好多書啊!」
攬月感嘆一聲,凌雲宗的藏書是一座山峰,玄天宗的藏書也數不勝數,但這裡的書,雖然不像凌雲宗那樣子用一座山峰來裝,但也不遑多讓。
「嗯,主人很喜歡看書的,各種書都會看。」
楓槐在旁邊與有榮焉,主人博學多才不是吹的,是公認的。
它還記得自己小的時候,有時候主人興趣來了,還會拿著一本書在窗邊那把躺椅上半躺著,為它讀上一段呢。
只是現在……
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仿佛一切都沒有變過一般。
它看向窗邊依然還在原處的躺椅。
躺椅還在,人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