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瀟瀟一進來看了一眼攬月和時晝,湊到攬月耳邊咬耳朵。
「怎麼回事?時晝不是沒事嗎?你怎麼沒有……」
之前是顧忌時晝的身體,但是進山一趟不是證明了時晝只是看起來孱弱,實際上一點問題都沒有嗎?
她還以為攬月和自己一樣啊!
誰知道剛剛一看,這兩人分明還沒有……
雲瀟瀟恨鐵不成鋼,一天天都捧在手心裡照顧了,怎麼該上的時候不上呢!
「不急,再養養。」
攬月不在意地說著。
這次進山運氣是不錯的,她還真的遇上二埋汰了,剛剛也煲上了湯。
就瀟瀟他們那動靜,正好也可以順道一起補補。
攬月邊想著,吃飯的時候,盛湯也盛了兩碗,一碗給時晝,一碗給江子墨。
雲瀟瀟本來還準備伸手接,結果一看,壓根兒沒有她的份兒,頓時傻眼,「我的呢?」
她姐妹兒是不是太寵男人了,煲湯就給他們倆煲?連她都沒了????
攬月聞言一窒,沒好氣地撇了一眼雲瀟瀟,「你身體好,用不上,給他們補補。」
雲瀟瀟看著美滋滋喝著湯的江子墨,時晝補她還能接受,但江子墨的身體壯得像個牛犢子,難道他身體就差了?
雲瀟瀟覺得自己是失寵了。
攬月不給她盛,她自己來。
今天起來,她都覺得腰有些不得勁兒,她也得補補。
只不過,當她看到湯勺舀上來的東西時,雲瀟瀟的手頓住了。
手中的碗默默地放下。
而正喝著湯的時晝和江子墨也都看到了。
江子墨的臉又一次爆紅,剛剛還美滋滋喝著的湯頓時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最終默默放下快喝完了的碗,然後看向時晝。
慕容攬月肯定是專門給時晝補的,他不過就是個順帶的。
只不過那視線看著看著,就從時晝的臉緩緩往下掃去。
時晝哪怕看到了湯鍋里的東西,也依舊面色如常,慢條斯理的喝完碗裡的湯,只不過在感覺到江子墨的視線時,轉頭看了他一眼。
那冷冷的視線當即讓江子墨趕緊收回了看向時晝下身的視線。
時晝這才又收回視線,然後將喝空了的碗又遞給攬月,說道:「挺好喝的,能再盛一碗嗎?」
話音落,雲瀟瀟和江子墨的視線瞬間又落在他身上,只有攬月接過他遞過去的碗,樂呵呵地再為他盛上。
一頓飯,攬月和時晝吃得很滿足,雲瀟瀟和江子墨卻有些食不知味,視線不斷隱晦地在攬月和時晝之間穿梭。
攬月置若未聞雲瀟瀟幾次欲言又止的模樣,吃完飯,就將兩人趕回了家。
而後開始慢慢搬臥房。
將臥房搬到另外一頭的房間內。
「一會兒我去找村里張大娘再定一張床,這幾天就先委屈你。」
攬月抱著東西進房間,一邊和身後同樣搬著東西的時晝說道。
好一會兒,沒有聽到身後的回應,攬月放下東西回頭。
見時晝已經將手裡的東西放下,目光凌凌地看向她。
「怎麼了?」
攬月有些疑惑地問道。
「我身體很好的。」
時晝又一次說起這個話。
「嗯嗯,我知道。」
攬月點頭,但時晝知道,她說知道歸知道,可能下一次湯鍋裡面還是會出現莫名其妙的東西。
主打的就是一個敷衍。
既然說沒有用,那就用事實證明。
然而就在他往攬月走幾步時,攬月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凝眉問他:「你怎麼了?」
時晝眼底閃過一絲暗芒,這人,有時候又有七竅玲瓏心,心思敏銳得很,說話也中聽,可有時候,就眼盲心瞎,看不清形式,就比如現在。
不過想了想攬月平日裡的做派,時晝頭微垂,斂眉,聲音軟了幾分,「月月,我身體好熱……」
「啊?」
攬月一愣,完全沒注意到時晝叫的也是月月,只想著怎麼會突然身體發熱呢?生病了?
她忙兩步走過來,伸手摸上時晝微涼的額頭,額頭溫度還是比常人低,哪裡熱了?
或許是她眼底的疑惑太明顯。
時晝伸手抓住她摸著自己額頭的那隻手,然後貼上自己的臉,脖子,胸膛,聲音依然帶著清冷感,卻似乎又有些委屈,「這裡,這裡,這裡,都好熱。」
攬月任由時晝拉著她的手到處摸,另一隻手卻摸上了時晝的脈搏,面容嚴肅地把脈。
雖然脈搏比常人緩慢了些,但是,對他的表象來說,這是正常的啊。
「我去找柳大娘來看看。」
攬月說著就要出去找人,她是會配一些藥,但更多的是知道什麼藥對黑暗生物有用。給人看還是柳大娘的醫術更好。
「月月……」
被時晝拉住的手被他緊了緊,不讓攬月離開。
「你的手貼在我身上就很涼快,不用去找柳大娘,或許我躺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