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0章 父皇一定有他的苦衷

  第1070章 父皇一定有他的苦衷

  陸鼎看了看眼前的兒媳婦,也就沒再說下去了,「怎麼羨兒和他媳婦兒有日子沒來了?銀雪也是,嫁人了就不要我們了?」

  陸夫人見狀,就知道老爺子是想孩子們了,「爹,這還不簡單,我去讓人叫他們回來。💥😺 ❻❾ร𝔥Ⓤχ.𝓬𝐨𝕄 ♧☮」

  陸鼎倒是沒拒絕,年紀大了,怎麼就不想呢?

  尤其是見不得身邊的人死去,他就會聯想到自己。

  這一點,傅百萬也是如此。

  陸夫人差人送了信,傅家和太子府就挨著,兩對小夫妻則一起趕回了陸家。

  陸銀雪撒了通嬌,老爺子看到四個小輩,也就好了,然後就嚷嚷著下棋,孫女婿傅六金陪著。

  過了一會兒,陸老爺子因為贏了而笑得爽朗,「六金,你這棋藝不行,還得再練練。」

  「是,爺爺。」

  「羨兒,你來?」陸鼎對著唐羨招手。

  唐羨則看向傅啾啾,「外公,你先跟啾啾下。」

  傅啾啾的棋藝在京城內也有了些名氣,不過跟她下過棋的人少之又少,「也行,都比銀雪強。」

  陸銀雪噘著嘴,倒不是真生氣,「爺爺,我可跟她們比不了,這一個個的都是人精。」

  陸鼎掃了眼,外孫是當朝太子,外孫媳婦兒打小就有名氣,孫女婿也是新科狀元,如今也在京城當官。

  他雖然辭官了許多年了,可是那些老友們對傅六金的評價都不錯。

  這孩子有責任心,不怕吃苦,又能體恤老百姓,而且對孫女也是一心一意。

  他可沒少聽說誰家的丫頭因為丈夫納妾或者別的事兒而回娘家哭的。

  這事兒在他們家還真是沒有。

  「羨兒,這裡也沒有外人,你父皇這位小良妃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陸鼎問道。

  「我跟啾啾也只見過一次良妃,是東齊人,別的尚且不知。」

  「東齊人?兩朝還在打仗,你父皇就封了東齊的女人為妃,還對她寵愛有加,這事兒是要叫將士們寒心啊。」

  陸鼎提醒道。

  「我是不樂意見他,可你身為太子,這話,你是要說的。」

  傅啾啾落下一子,「外公,不能說。」

  「為何?」陸鼎皺著眉頭,「啾啾,羨兒是太子,是厲朝的儲君,將來厲朝也是要他來接管的,這是他不可推卸的責任,難道只是怕他生氣?」

  「外公,事情沒那麼簡單的,只怕此事只是個開始。」傅啾啾道,「父皇寵愛唐七哥哥不假,可眼下良妃正值盛寵,會讓有心人利用,覺得唐七哥哥是怕她肚子裡的孩子威脅到自己的地位的。」

  「她肚子裡的是個男孩?」陸鼎問道。

  都是可以相信的人,傅啾啾便沒有否認,「她故意讓我去看男女,我思來想去,無非就是想我宣告,她肚子裡的是個男孩,以為我和唐七哥哥會因為她被父皇寵愛而有所忌憚,逼著我們做什麼,到時候,才是落入了他們的陷阱。」

  「他們?他們是誰啊?啾啾?」陸銀雪問道。

  傅啾啾搖頭,「眼下還不知道,但是唐七哥哥一旦因為良妃的事情被父皇責罰的話,總有受益的人!」

  陸鼎深吸一口氣,「怪我,真是被氣糊塗了,險些就釀成大禍,羨兒,啾啾這丫頭,真是你的賢內助啊,有她在,外公就放心了,你想不到的,她也會幫你想到的。」

  唐羨勾唇,「那是自然。」

  他的妻子,本來就很厲害,從來不是依附人的莬絲花,而是可以讓自己依靠的避風港,必要時刻也可以變成食人花。

  「外公,雖然……我有時候也沒辦法理解我父皇,可是我不得不為他說一句,我父皇他不是貪圖美色之人,這一次,只怕有我們都不能窺探的內情,他一向心思深。」

  陸鼎嘆氣,「哼,但願吧,希望這次能有個好點的理由,莫說什麼被逼迫的。」

  「至於東齊那裡,程老將軍以及乾爹和三哥都是自家人,暫時不會引起什麼騷動的。」

  程老將軍是苗玉妍的外公,怎麼著都會顧忌著外孫女的情分。

  傅家如今在朝中可是舉足輕重啊,他們的關係網盤根錯節,已經讓人不容小覷了。

  在陸家待了一天,傅啾啾和唐羨是回了家的,傅六金和孟妍則留在了陸家,不然都走了,陸老爺子是要不高興的。

  唐羨問過了唐皓靖的課業後回到房中,傅啾啾慵懶的靠在那裡,若有所思。

  唐羨進門,她掃了一眼,「唐七哥哥,你說父皇這次到底在想什麼呢?」

  「我也沒有猜到。」唐羨也想不通。

  的確如外公所說,現在也沒什麼形勢所迫了。

  傅啾啾嘆了口氣,「可惜啊,現在沒辦法讓動物朋友們幫忙了,不然也就不用這麼猜來猜去的了,你相信父皇嗎?」

  「我……」唐羨勾唇,「相信,你呢?」

  「我也相信,畢竟我眼中的父皇,從未對你有過半分算計。」傅啾啾認真地說道。

  帝王心,海底針,他算計過很多人,卻對唐羨從未有過。

  但是這一次的事兒,著實讓人猜不透原委。

  「既然猜不透,那便不猜了,若是他不想讓我當這個太子,我反而還覺得輕鬆,就帶著你去桃花塢。」

  「當真捨得這唾手可得的天下?」傅啾啾笑著問。

  「天下又如何,在我眼裡,你比天下更重要,何況現在不說天下太平,可也沒有太多的後顧之憂,倒也不是非我不可。」

  翌日,御書房。

  承德帝看著唐羨批閱過的奏摺,太子監國自然可以看奏摺了。

  「老七,這次可怨我?」

  「父皇不該問我,身為兒子,我沒有資格怨。」唐羨如實說道。

  他雖然接受過新的思想,可是他畢竟生活在這樣的世界,從小也都是耳濡目染,他父親的身邊就從來不只一個女人。

  「這麼說,你還是怪朕了。」承德帝苦笑道。

  唐羨沒有否認,他不是替自己怨恨,一個太子之位,他真的不屑,只是替他母妃難過。

  「兒臣不敢,只是兒臣想問父皇,這麼做,您想過在邊關跟東齊鐵騎周旋的將士們嗎?」唐羨正視著承德帝的臉,面無表情地等著他的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