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寶不知道哥哥們在想什麼，也沒注意到哥哥們的眼神交流。
小傢伙正埋頭吃小哥哥端過來的水果，嗷嗚嗷嗚吃的那叫一個香。
「大哥哥，你們一起吃呀。」
傅君堯兄弟幾人應聲：「好。」
垃寶給他們一人餵了一塊，坐等爸爸下班。
按照小傢伙的計劃，等爸爸回來和爸爸打個招呼，她就該上樓洗澡澡睡覺覺了。
十分鐘後，傅清寒打電話回來。
座機就在垃寶旁邊，小傢伙麻溜按接聽鍵，還放了擴音。
「爸爸~」
傅清寒柔聲「哎」了聲：「垃寶在家了。」
垃寶奶呼呼回應：「在家呢，正和大哥哥他們等爸爸下班呢。」
傅清寒沉默了下。
垃寶秒懂：「爸爸要加班對不對，那爸爸好好加班，多注意身體，垃寶和哥哥們洗洗睡覺覺。」
電話那頭坐在辦公室面對一堆還沒簽字文件的傅清寒鼻尖一酸：「好，垃寶真乖。」
垃寶笑眯眯的：「爸爸一定要好好休息哦，錢錢是賺不完的。」
傅清寒：「……好，爸爸記住了，垃寶晚安。」
「爸爸晚安，mua! (*╯3╰)」
傅清寒心頭更暖了。
好像發現親生父親和小三聯手要置他於死地的那種錐心之痛都被這份暖意撫平。
心中的憎惡痛恨和噁心，也消失的乾乾淨淨。
何其有幸，這輩子有一個這麼乖巧可愛的女兒。
傅清寒抿唇，看了看手機屏保，嘴角慢慢笑起來。
屏保是在自家餐廳拍的。
那會兒垃寶在低垂著頭嗷嗚嗷嗚大口吃飯，發現他拍照時正好抬起頭來。
肉肉的小臉蛋兒塞得鼓鼓囊囊的，好像一隻貪吃的小倉鼠。
大眼睛烏黑髮亮，因為詫異帶著一丟丟疑惑，甚至還歪了下小腦袋，特別找人疼。
傅清寒心柔軟的不可思議，修長手指輕輕摸了摸垃寶的小肉臉，然後關掉屏幕投身工作。
手中項目只要競標成功，那麼黃寧浩和傅清耀從此再與傅氏集團沒任何關係。
連帶著公司中黃寧浩一手提起來的股東們，也得看他的臉色行事。
他迫切想要將完整的傅氏集團掌控在自己手中，不給黃寧浩傅清耀父子半點兒喘息的機會。
凌晨一點，傅清寒剛喝了一口苦咖啡提神，手機響了。
「慶鴻哥，怎麼這麼晚打電話？」
電話那頭祝慶鴻聲音疲憊：「清寒，你之前給我送的那六個小黑球，到底是什麼東西？」
傅清寒勾唇，這是小黑球們在祝家鬧出動靜了。
「慶鴻哥，那些都是鬼魂。」
祝慶鴻在電話那頭捏鼻樑：「清寒，我在問認真的，你別開玩笑。大半夜的，開這種玩笑不合適。」
「慶鴻哥，我沒開玩笑，那六個小黑球真的是鬼魂。」
祝慶鴻無語：「清寒，你……」
傅清寒打斷他：「慶鴻哥，是家裡發生什麼事了嗎？」
祝慶鴻開始倒苦水：「是啊，你嫂子養的兩條二哈今天一晚上都在各種叫喚，怎麼呵斥都不聽。」
傅清寒：「然後呢？」
「然後你嫂子讓蘇阿姨將它們牽到後面她那邊去了，但兩隻二哈叫的更大聲了，而且又跑了回來，哐哐撓門。」
傅清寒的笑聲傳過來：「所以慶鴻哥和嫂子都沒睡好？」
祝慶鴻那叫一個疲憊啊：「何止沒睡好？我們兩口子那就是壓根兒沒睡啊。」
傅清寒：「慶鴻哥，二哈各種叫喚，是因為你們家裡多了鬼魂，對二哈來說，那是髒東西，它們叫喚是提醒你們。」
祝慶鴻表情像便秘：「清寒，這話你自己信嗎？這都什麼年代了，科學時代，你跟我說世上有鬼？」
「慶鴻哥，這是事實。」
「不過慶鴻哥別擔心，那六個鬼魂並沒有惡意，只是為了讓你和嫂子相信這世上真的有鬼。」
祝慶鴻的回應是直接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還氣得慌。
邊上看起來比他還睏倦的徐寧疑惑挑眉：「怎麼掛斷了？」
祝慶鴻沒好氣跟妻子說：「因為清寒不知道腦殼什麼時候進了水，居然跟我說世上有鬼，現在那鬼就在我們家裡，還一下子來了六個。」
徐寧詫異：「六個？」
祝慶鴻點頭：「對啊，就是大晚上他送來的那六個小黑球，說是六個人的鬼魂。」
徐寧直接沉默了。
好一會兒她才出聲：「清寒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所以我才氣得直接掛了電話。」祝慶鴻是真的生氣：「大半夜的，我沒跟他開玩笑。」
妻子身體不好，但檢查不出什麼毛病。
熬夜是大忌。
祝慶鴻心疼。
徐寧也知道他是心疼她，忍不住抱住他胳膊靠在他懷裡：「算了，既然他不肯說，你把那六個小黑球放外面院子裡桌子上去吧。等明天有時間了，把小黑球還給清寒就好。」
祝慶鴻點頭：「好，你先休息，我去書房把那六個小黑球收起來放出去。」
徐寧重新躺好，祝慶鴻起床去隔壁書房找小黑球。
結果小黑球不知所蹤。
他把書房翻了個遍，硬是一個都沒找到。
就離譜。
六個小黑球也鬱悶啊。
家裡二哈叫的那麼悽慘恐怖，小大人的爸爸也跟這位祝先生說了，家裡鬧鬼了，它們都是鬼，可這位祝先生依然不信啊。
鬼東西一號：「走，他去哪裡我們丟哪裡東西。」
鬼東西二號：「我去讓電燈一路火花帶閃電。」
鬼東西三號：「我去隔壁？」
鬼東西四號搖頭：「別！隔壁那位身體狀況已經不好了，不禁嚇，真要嚇出好歹，我們完球。」
鬼東西五號：「嚇這個！這個耐造！」
鬼東西六號：「我去一樓主臥，他家老爺子老太太身體硬朗，弄點兒動靜應該問題不大。」
說完各自工作，六個鬼東西說干就干，分頭行動。
祝慶鴻彎腰翻書時，收邊鋼筆掉地上去了。
他皺眉，彎腰撿起來。
書本也掉下去了。
他又撿起來。
結果後面椅子動了下，他皺眉，以為自己不小心碰到了，將椅子歸位，繼續拉開抽屜找小黑球。
半小時過去了，鬼東西們各種常見的鬧鬼小動作都做了，祝慶鴻的反應是：以手捂眼，喃喃自語。
「一定是我太累了，出現幻覺幻聽了，我需要休息，我先去休息。」
鬼東西們：「……」
這要不是不能直接貼臉開大，它們真相用慘白的死人臉懟到他臉上去，讓他好好康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