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寶都不帶理會的。
因為地府工作人員反手就是一巴掌呼過去，並且暴躁怒罵：「你惹小傅老闆做什麼？急著魂飛魄散嗎？」
董佳怡神魂劇痛，一巴掌被扇的暴漲的陰氣瞬間消散的乾乾淨淨，癱在地上虛弱的一筆。
她想爆發，偏偏無能為力。
而不遠處她的身體被老太太抱在懷裡，滿頭滿臉的血，糊了老太太一身，老太太驚恐絕望地喊著醫生救她。
「醫生，醫生，救救我女兒，求求你們，救救我女兒啊。」
醫生搖頭嘆氣：「老太太，不是我們不救，而是已經搶救過了，但你女兒氣息已經絕了。」
他們第一時間趕到車禍現場，但這位年輕姑娘傷的太重，心肺破裂，顱內大出血，根本無力回天。
而和她一樣的是前面不遠處另一起車禍當事人，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情況比年輕姑娘更嚴重，那是當場死亡。
董家啟白著臉趕來，看到血泊中的妹妹時身體僵了下。
他閉了閉眼，然後快步過去。
「媽。」
醫生看到他忙出聲：「這位先生，車禍當事人已經亡故，您和家人請節哀。這裡是醫院大門口，來往車輛眾多，當事人遺體需要轉移到醫院太平間，您看……」
董老太太護著女兒，醫生護士甚至醫院保安過來都拉不動。
大家也體諒她白髮人送黑髮人，一時也不敢太用力。
董家啟點點頭，單膝跪地神色哀戚。
「媽，我說了……」
董老太太忽然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啪！」
董家啟後面的話直接堵在喉中。
董老太太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仇人：「董家啟，你既然知道你妹妹會出事，為什麼你不親自攔著？」
「啊？你弟弟進去了，你妹妹現在死了，家裡就剩下你了，你是不是特別高興？」
董老太太氣得狠了，又是一巴掌扇在董家啟臉上。
「混帳東西！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混帳東西！」
「你是哥哥啊，你是他們的哥哥！你爸是個混帳，你一樣，你也是個混帳！」
董老太太越罵越難聽，最後連董家已經作古多年的公婆一起罵上了，唾沫星子橫飛，直到最後怒極攻心，悲傷過度昏厥。
圍觀眾人唏噓。
董家他們知道的。
董老爺子還有董家二少爺都進去了，沒想到今天在醫院門口出車禍的居然是董小姐。
王曉瑜和朋友也在人群中，她們離開咖啡廳後就在普寧醫院心理科檢查，畢竟在咖啡廳時被嚇得不輕，她們需要心理安慰。
最好的辦法就是看心理醫生。
結果沒想到從醫院出來就看到董老太太怒扇董大少爺的畫面。
王曉瑜震驚：「董佳怡死了？」
朋友點頭：「應該是的，剛才旁邊的人不是在說出了車禍嗎？而且前後不超過三分鐘，連著兩起，人都沒了。」
王曉瑜唏噓。
雖然她痛恨董佳怡搶了她男朋友，可也沒到讓她去死的地步。
能被勾搭走的男朋友本身就有問題，董佳怡有錯，那個渣男問題更大。
朋友也跟著唏噓。
「這人啊……沒了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再驕縱任性又能怎麼樣？
時間和生命都是公平的，每人每天都是二十四小時，也都只有一條命。
雖然朋友也對董佳怡挖牆腳氣憤痛恨，明明沒有那麼喜歡，偏偏就好那一口。
結果到頭來……就這麼沒了。
何況幾個小時前才見過，那會兒還高高在上的口吻，這會兒卻變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朋友嘆口氣，牽著王曉瑜的手往後退。
「別看了，人各有命，她……」
話沒說完，朋友聽到邊上的人繼續議論。
「聽董老太太的話，好像董小姐大哥知道她今天會出事似的？」
「好像是，還怪董小姐大哥沒有親自過來守著她攔著她。」
「嗨！董小姐是個活生生的人，她非要做什麼，她大哥還能把她捆起來不成？」
「就是啊，而且已經提醒了，為什麼非不聽？」
「看老太太的意思，老太太也是知道的吧？」
「應該知道，不然不會將女兒的死推到大兒子身上。」
「嘖！這是自己接受不了女兒沒了的結果，所以把一切下意識推給大兒子，這也太……」
「嗨！董家啊，董老爺子在精神病院乾的那些事，還指望董家有什麼好的？這董老太太厲害著呢。」
「厲害又能怎麼樣？還不是白髮人送黑髮人？」
……
王曉瑜和朋友聽著聽著，忽然同時想到一個問題。
董佳怡大哥為什麼會知道董佳怡今天會出事？
兩人原本已經被心理醫生開解好的心，這會兒又開始不安起來。
該不會……世上真的有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