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寶痛快點頭：「行呀！垃寶給你三天時間。」
何志國瞳孔瞪大，滿眼不敢置信。
垃寶問他：「三天太多了？那三個小時？」
何志國驚悚搖頭：「不不不，三天，就三天，三天可以的。」
垃寶拍拍小手，一腳將地上破破爛爛的何志國神魂踹回他身體裡，然後背著小手手小老頭似的走了。
看不到人但旁聽了整個過程的姜局長：「……」
他像個呆頭鵝似的，一會兒看看坐在那裡好像石雕的何志國，一會兒又扭頭看看在地上搓吧的傅垃寶。
何志國好像就在傅垃寶跟前，可他明明和傅垃寶隔了至少三米遠。
姜局長大腦一片空白，後背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冷汗浸透。
房門一開，一股涼風颳進來，他直接透心涼。
一直坐在原來位置上的何志國稍稍動了下，神魂歸位，他身上除了之前地震山洪暴發時的舊傷再沒有別的傷，這會兒卻全身肌肉骨頭連帶著肺腑痛得不行。
「嘶！」
何志國這一聲「嘶」終於驚醒了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裡的姜局長。
姜局長迅速轉身看向他：「何志國，剛才到底怎麼回事？」
何志國痛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姜局……我……剛才在和小傅老闆說話。」
姜局長麵皮都在抖：「你胡說八道，你剛才雖然坐在這裡，但嘴巴都沒動一下。」
可確實有聲音，而且和傅垃寶一問一答，和之國的聲音明顯畏懼驚恐不安。
何志國：「小傅老闆很厲害，我……我神魂……離體了。」
姜局長：「……神魂……離體？」
何志國點頭，痛得渾身冷汗狂冒。
「是啊，簡單說……就是我……剛才離死亡……一步之遙，如果……小傅老闆不把我神魂……丟回身體裡，我身體應該很快……會被宣告死亡。」
姜局長：「……」
這不科學！
可他見識過何志國的手段，知道他沒說謊。
那現在怎麼辦？
傅垃寶明顯比何志國厲害很多，而他……之前因為何志國威脅站在了何志國這邊。
他完蛋了。
前面背著小手手離開的垃寶又晃晃悠悠背著小手手轉了回來。
「姜伯伯，要不要幫忙收垃圾呀？」
姜局長下意識追問：「收什麼垃圾？」
垃寶笑眯眯的：「收壞何大師放去你老家祖墳那邊的壞鬼東西呀，不過價格會比較高。」
姜局長看看何志國又看看傅垃寶，果斷點頭。
「沒關係，再高我都同意。」
工作是保不住了，可如果何志國留下的鬼東西還在老家倒騰，到時候一家子命都可能沒了。
垃寶眼睛亮起來，多看了姜局長一眼，價格卻降了下來。
「五十萬，等會兒記得轉給垃寶爸爸。」
「好，我現在就去找傅總。」
何志國：「……」
不是。
小傅老闆，用我的鬼東西怒賺五十萬，良心不痛嗎？
垃寶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忽然看向他。
「壞何大師，你有意見嗎？」
何志國下意識搖頭：「沒……沒有。」
不敢有。
那鬼東西他一個符咒過去，保證立馬回來。
可現在……那鬼東西臨死前還能給小傅老闆血賺一筆。
垃寶背著小手手一副「體制內老爺爺」模樣噠噠噠往外走，很快到了傅清寒他們所在的辦公室門口。
小傢伙禮貌地敲了敲門：「爸爸？」
傅清寒正在和傅君禹周進說話，聽到寶貝女兒的聲音忙回頭。
「垃寶。」
他大步流星過去，在傅君禹過來之前將小傢伙抱起來。
「辦好了？」
垃寶點頭：「辦好了。」
說完垃寶回頭，臉色慘白的姜局長也到了。
姜局長忙掏出手機：「傅總，那個……我這邊有個問題需要小傅老闆處理一下，我先付款。」
傅清寒眼底錯愕一閃而過，但還是麻溜拿出手機點開個人收款碼。
姜局長一看手機餘額一臉菜色：「小傅老闆，我……暫時沒那麼多錢，您看……」
垃寶笑眯眯的：「沒關係，垃寶等得起。」
姜局長鬆口氣，將手機里僅有的五萬塊轉過去後一臉抱歉地點點頭，然後轉身給家裡打電話。
傅君禹和周進好奇：「垃寶，這個還能……這麼賺錢？」
垃寶點頭：「那必須的，不然垃寶怎麼能是收垃圾的小傅老闆呢？」
已經麻了的謝俞咳嗽一聲：「垃寶，要多少錢？」
垃寶笑的特別歡快：「姜伯伯要是開始沒有幫壞何大師說話，垃寶可以免費幫忙的。但他說了，所以……垃寶要掏空他存款。」
胡廳長聽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識追問：「掏空姜局需要多少？」
垃寶眨巴著圓鼓鼓的大眼睛笑的露出兩顆小虎牙：「五十萬。」
胡廳長：「……」
這時候姜局長已經打完電話回來，手機也收到了轉帳。
他神色有些尷尬：「傅總，剩下我的再轉給您，但還差三萬，需要……明天了。」
傅清寒點頭。
胡廳長看著，發現轉帳吩咐四次，來自四個人，其中一個他認識，是他和姜局共同的朋友，局裡另一個同事。
謝俞拿起手機湊到傅清寒掃碼，轉過去三萬。
傅清寒看了下總轉帳，正好五十萬。
「垃寶，五十萬齊了。」
姜局詫異看向謝俞。
謝俞心情複雜。
姜局是個好人，局裡誰有事他一般都會幫忙，也一直兢兢業業，廉潔奉公。
所以姜局幫何志國說話時他很震驚，還有憤怒。
現在哪怕不問，他也能猜到姜局為什麼會幫何志國說話。
需要垃寶出手，必然和那些他們曾經根本不相信存在的非人相關。
姜局長看著謝俞，老臉一紅，又跟著發白。
再忽然抬手狠狠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我糊塗啊！」
謝俞能理解，但不會原諒。
如果姜局這個身份地位的人都能因為家人受制於人，然後偏向不法分子，那將來會有多少無辜的人受到不公，甚至死亡？
知法犯法更可怕。
垃寶看看後悔莫及的姜局，又看看滿臉「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做什麼的」胡廳長。
「爸爸，既然姜伯伯已經付款了，垃寶該去幹活了。」
傅清寒點頭：「周進，你留在這邊配合警方調查。」
周進還想去看熱鬧呢：「行吧。」
傅清寒幽冷的視線落到他身上：「嗯？」
周進馬上端正態度：「行，沒問題。」
胡廳長滿腦門兒問號，準備問傅清寒時謝俞主動開口：「胡廳，您要不親自去審何志國？」
胡廳長一愣，點頭：「對！」
當事人就在局子裡呢，他還問傅清寒做什麼？
而且以傅清寒對傅垃寶的疼愛，估計問不出什麼機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