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水榮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他心甘情願的捨棄爹娘,要做不孝子?
在村民們認識里,梁水榮膽子是小,可對待自己的爹娘是真孝順,但凡是有點什麼都會在第一時間孝順自己的爹娘,怎會突然間要與爹娘劃清界限?
別說許駿生看不透,就是外邊的人也是雲裡霧裡。👣🍭 6❾ᔕ𝐇𝓾𝔁.ᑕσΜ 👻⛵
不知道梁水榮這是怎麼了。
容秀臻沉聲道:「這件事情的確是存在著諸多疑點,可咱們不是公安局的人,查不得這其中的事,即便是查了出來,只怕是對咱們也沒有什麼好處,反而會將咱們一家子陷入無底深淵之中。」
「阿娘,您是不是也看出什麼來了?」許駿生焦急詢問。
「梁水榮的性子咱們村子裡的人都知道,可這又有什麼用,他主動承認了殺人罪,而且公安局的人是在兇殺案現場將他抓住的,在這種情況下,如何證明他不是被冤枉的?」容秀臻語氣沉重,在心裡早已經是如同明鏡一樣。
這其中有什麼事,容秀臻心裡清楚的很。
許駿生沉默了片刻,語氣沉重:「如果他被判處死刑,我這輩子都不會安心……阿娘,我想幫幫他……」
此言一出,一家子面面相覷。
老許家與梁康一家十幾年來都不對付,兩家如同水火,許駿生居然還想著要幫助梁水榮,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只怕即便是他許駿生真把梁水榮救了出來,梁康一家還要倒打一耙。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兒,也只有許駿生樂意去做。
「大哥,這萬萬不行,咱們不是公安局的人,咋查,再說了,這可是兇殺案,死了人了,不是什么小偷小摸,梁水榮不是真兇,那誰是?」許駿德疾言厲色,提醒他不要多事。
如果梁水榮沒有殺了李二牛,那麼誰是真兇?
敢動手殺人的人,必定是窮凶極惡之人,他們老許家到底是普通人家。
哪能與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惡徒作對?
劉素向來膽子小,一聽丈夫想要去查真兇,嚇得脊背發涼:「駿德說得對,這事背後肯定是有人指使的,這人是誰,咱們惹得起嗎?駿生,咱們家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了解,可不敢這樣做!」
「白小麗一家子都是見利忘義之徒,也不知道他們在外頭得罪了什麼人,若是強哥……」鄭蘭話還沒說完,許駿生眼前一亮,仿佛是被點醒了一般。
「我怎麼沒想到!」許駿生一拍腿,急匆匆的往外跑。
容秀臻見狀,下意識的看向懷裡玩的正歡的許茜,欲言又止。
許茜沒有任何的反應,這是怎麼一個緣故?
難不成許茜她贊同許駿生的做法?
容秀臻嘗試著問道:「茜茜,你阿爹這樣做對不對?」
「咿呀……」許茜笑眼彎彎,抓著桌上的肉餅,就要往嘴裡塞。
容秀臻連忙將肉餅拿了過來:「茜茜乖,這可不能隨便吃,茜茜還沒有到吃肉餅的時候,等茜茜長大一些,奶奶每天都給茜茜做肉餅吃,好不好?」
許茜嘟著嘴,滿臉寫著不高興。
正想著趁著一家子不注重,嘗一嘗肉餅的滋味,可容秀臻倒好眼賊尖,仿佛是時時刻刻把眼睛掛在了她的身上似的,只要是她一有什麼舉動,容秀臻就能及時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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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茜茜這么小哪裡懂事,現在最要緊的是想法子打消大哥的這個不該有的念頭,咱們惹不起還躲得起,可別招惹上了別的麻煩,要不然對咱們老許家不利!」許駿德急得差點沒跳了起來。
一個小破孩,哪裡懂什麼?
現在許駿生那是要跟惡勢力抗爭,而且還是為了一個有恩怨的人。
許茜白了他一眼,心裡不爽:「懂!」
她可是堂堂錦鯉,是修行之人,要不是因為渡劫失敗,也不可能淪落至此,即便是她現如今是嬰體,腦子裡的記憶,可是上一世的!
論年紀,她都可以做二叔的老祖!
許駿德哪裡想到許茜會回他這麼一個字,目瞪口呆,不可思議的認真打量著眼前兩眼炯炯有神,熠熠生輝的許茜,猛地一抬頭看向容秀臻:「阿娘,您有沒有聽見茜茜剛才在說什麼?」
「小孩子只會說幾個簡簡單單的字,能有什麼,不過是嘟嘟囔囔而已,駿德,既然你大哥已經決定了要幫著梁水榮,你也別杵著了,追上你大哥!」容秀臻語重心長,嘆了一口氣,「或許這一次還能把咱們老許家與他梁家的恩怨給消除了。」
許駿德聽著這話,也不好多說什麼。
畢竟是老娘做出來的決定,即便是他再怎麼不樂意,也不能違背了老娘的意思。
「那我去了,鄭蘭,在家裡幫著嫂子照顧阿娘他們,」許駿德詫異的回頭,又看了一眼許茜,眸光意味不明。
他總覺著有問題,卻又想不出,這問題究竟出在了哪裡。
許駿德搖了搖頭,走了出去:「我剛才明明聽到茜茜說了一個『懂』,可為何阿娘卻說什麼也沒聽見,難不成真是我聽岔了?」
雲裡霧裡的許駿德大步追了出去,一路打聽,得知許駿生跑到村委會後,急急忙忙的往村委會跑去。
村委會之內。
許駿生正在勸說趙有德,讓他幫忙,為梁水榮洗清冤屈。
趙有德將上邊派下來的文件整理了一番,整齊的堆在桌面上:「駿生啊,不是我不願意幫你的忙,實在是這件事情他不好辦啊!」
「趙叔,我用人格擔保,梁水榮絕不可能殺人,這其中肯定是存在什麼誤會,咱們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熟悉的人就這樣被判處死刑啊!」許駿生不依不饒,一個勁的求趙有德幫忙。
不論如何,可不能看著熟悉的人死了!
梁水榮那一雙充斥著淒涼的眸子,歷歷在目,如同刀鑿斧刻一般,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上,無法忘懷。
哪怕是彼此有仇,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梁水榮被槍斃!
趙有德見他這麼堅持,呼吸一頓,起身將辦公室大門關閉,拉著他坐下:「駿生,我知道你心腸好,可這也得分場合,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梁水榮主動的認罪伏法,現場有打鬥痕跡,可僅有他一人的指紋,而且那間房子裡,也只有他們兩人居住,事情又是發生在大半夜,周圍的鄰居也可以作證,是他梁水榮殺人!」
「你用人格保證,這也沒用,關鍵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