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麗!」容秀臻氣的胸膛起起伏伏,將許茜交給身旁的劉素,三兩步走了上去,對著她的臉龐狠狠地就是一巴掌!
周圍的人看愣了,不少人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臉。
這一下,直接把白小麗打出血來。
容秀臻冷聲道:「駿德,還愣著幹什麼,她的兒子給我帶出去,賣了!」
「老許家的,可不能這樣,不能這樣,駿德,你想咋,這賣人那可是犯罪啊!趕緊的把人給放下來!」村長去勸。
白小麗挨了一巴掌,半晌才緩過神來,越想越氣,沖了上去與容秀臻扭打:「容秀臻,今天我把你打死,我就不姓白!」
場面混亂,周圍的人見狀紛紛上前去把人給拉開。
「白小麗,你太過分了,你兒子把人老三給打傷了,還要送到城裡去賣,二牛親眼所見,他們兩兄弟更是在進城的路上把你兩個兒子給攔了下來,就在車上把人家老三給救了回來,你,你還要顛倒黑白,我看你真的是無藥可救了!」
村長氣的直咳嗽:「你啊你,真的是屢教不改,如今又讓兩個兒子搞出這種天怒人怨的事情來,天理不容啊!梁康,這事兒怎麼處理,你作為一家之主,你表個態!」
「村長你就是收了他們老許家的好處,又跟容秀臻不清不楚,所以才會幫著他們家說話,你兒子說的話不作數,他們老許家就是想要訛詐,我們要報警!」白小麗不依不饒,一甩手將攔著她的兩個村民給推開。
自家兒子幹了錯事,她還這麼硬氣。
一點悔改的意思都沒有!
許駿生背著許駿傑到來:「你要報警好,村長,就讓公安來!」
「梁水榮、梁水華意圖將我弟給打昏帶走,究竟是為了什麼,你們一家子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們家行的正,身正不怕影子斜,即便是公安來了,我們也是堅持要把他們兩個送進監獄!不判他們幾年,我們老許家決不罷休!」
第一次,許駿生表現出了異常的剛醒。
許茜看著自家老爹霸氣的模樣,差點沒忍不住拍著小手叫喊,一抬頭看向許駿傑,額頭上的福運線仍在一點點的消失,看得她焦急,拽著劉素的手,小肥手指著許駿傑:「奶,叔……叔……」
「駿生把駿傑背回去,劉素,抱著茜茜回家去!」容秀臻呼吸一頓。
自家兒子被打的昏迷不醒,許茜又是第一次急得開口說話,讓她心急如焚,深知今天這事兒很可能會害的兒子長睡不醒,眼眶裡的淚水在打轉,卻倔強的硬是沒有落下一滴眼淚。
這個家,她要守著!
容秀臻吩咐完後,一轉眼直勾勾的盯著白小麗:「你不是要報警嗎?報啊!村長,今天這事兒我們老許家絕不會就這樣算了,必須要將他們兩人送進大牢,否則他們今後一定還會再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來!我兒子不能白白的傷了!」
一次又一次,容秀臻沒那麼好說話!
白小麗這下子慌了神,她剛才不過是隨口說說,想要讓容秀臻趕緊的帶著人回去,不要來他們家裡聚眾,也以為在場的村民們會看在同一個祖宗的份上,幫她一回。
不曾想村民們對人販子那是深惡痛絕。
而他們一家子連自己村子的人都不放過,如何不讓人心驚膽戰。
「這事兒鬧大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大不了我們梁家好心認了,看在你們家老三受傷的份上,我們也不跟你計較,給你們五塊錢的醫藥費!」白小麗到底不敢真的報警,生怕把兩個兒子都給搞進局子裡。
此言一出,眾人唏噓。
還真是他們家搞的鬼!
「五塊錢,打發要飯的?容老太,別放過他們,一定要將他們給送到監獄去!」
「就是,這種人就應該蹲大牢,讓他們在外頭禍害人,今個兒他們敢傷了你家老三,要賣了你家老三,趕明兒他們就能把我們村子裡的孩子們,都給賣了!」
「村長,決不能讓他們逃脫,必須要嚴懲不怠!」
村民們起起伏伏的喧譁聲,差點沒把他們一家子給罵死。
就是他們這一家子人,搞出了這麼多事,惹得人心惶惶。
村長拄著拐杖,也是左右為難:「他們一家剛死了水寧,如今兩個兒子又是這樣害人不淺,白小麗、梁康,你們管不了你們的兒子,自有公安局的人來管!」
「不行,誰也不能把我兒子給帶走!」白小麗護犢子,一把將兒子拽了起來,藏在身後,「容秀臻,我兒子水寧的死,你們老許家也有責任,要不是因為你們挖了池塘,我兒子他就不會到你們家池塘邊上去,也不會被毒藥給毒死,這都是因為你們老許家!」
「今個兒我兒子是想要教訓你家老三,給我家水寧報仇!這是我們兩家的恩怨,我們自己解決,你說個數,要多少賠償,我們賠!」
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的白小麗,生怕剩下的兩個兒子也不能倖免。
心裡崩潰,心慌意亂的她自爆。
這下子,眾人更是清楚了。
即便是有梁水寧這道坎兒在,可到底是他們梁家做錯了事。
容秀臻冷聲:「我說了,我們不要賠償,只要一個公道!必須要讓你兒子去服刑,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們!」
素來想要與村里人搞好關係的容秀臻,這時候也顧不了許多。
兒子都快要被別人害死了!
她這個當娘的,心裡頭那能不著急。
「容秀臻,你……」白小麗心虛理虧,想要硬氣,卻又一次被梁康給攔了下來。
只見梁康走了出來,強行拽著兩個兒子跪在容秀臻面前:「這件事情的確是我兩個孩子錯了,如何處罰懲罰,任由你處置!包括我這個當爹的,沒有管教好兒子,我也有責任!」
軟的跟朵棉花似的梁康,居然略過了悍婦白小麗,拉著兒子跪在容秀臻面前認錯了!
在場的人無不是震驚,不可置信。
白小麗咬著牙,喉嚨里卻是有什麼東西堵著了一樣,怎麼也發不了聲音來。
容秀臻心有所動。
這一家子,願意跪下認錯?
這太陽真打西邊出來了?
「孩子他娘,你還愣著幹什麼,過來跪下!」梁康疾言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