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就發生了這麼多事,讓容秀臻不安。
然而從始至終,許茜的想法都是不偏不倚。
許駿傑幾兄弟在李家村的福運已經到頭了,月盈則虧,若是再待下去,許駿傑幾兄弟必然是要走下坡路。
反觀許駿傑、許駿德他們在來到了東景縣後,福運線金燦燦的,無時無刻不在預示著他們即將會迎來福運。
許茜嚴肅道:「奶奶,茜茜是沒錯的,阿爹他們在東景縣會有很大的成就,可以賺到好多錢,只是過程會有些艱難,咱們家也會因此受到一些影響,不過咱們家所有人總體的福運是很不錯的。」
「奶奶不是不相信茜茜,咱們家多災多難,好不容易有了今天,這都是託了你的福,否則咱們哪能搬到外邊來住,」容秀臻雖是這麼說,可心裡頭仍舊是擔憂。
此事是否會越演越烈,一發不可收拾。
先前他們已經應付了李強,又得罪趙民生兄弟,這往後哪能有好日子過。
隨著年齡的增長,容秀臻也有些害怕。
容秀臻偷偷抹淚:「茜茜,咱們就先待著,往後有事咱們再離開。」
「奶奶,對不起……」
許茜緊抿著下嘴唇,滿臉歉意,自我怪罪,沒能預知風險,替一家子擋災。
容秀臻微微一笑,將她抱在懷裡:「茜茜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咱們一家子人好,奶奶感激茜茜還來不及呢,好啦,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今後咱們都小心點,至於你趙大爺,能不靠近,就不要靠近,奶奶相信憑藉你阿爹他們的一股子幹勁兒,保准能夠發家致富!」
許茜重重點頭,可在心裡仍舊過意不去。
不多時。
容秀臻擼起袖子收拾家裡,讓許茜帶著許易去一邊玩兒。
坐在小床上,許茜陷入沉思中。
思慮許久,許茜跳下小床,趁著一家子人不注意,悄悄的溜了出去。
只見她按著許駿生曾經說過的地址,來到了趙有德家附近。
趙民生兩兄弟正從家裡跑出來,火急火燎的將一個行李箱裝進後備箱。
「大哥,媽的身體一直好好的,怎麼突然間就要不行了?」趙民全提著兩個塑膠袋,放在后座,「老舅帶去的人也受了傷,奇怪的很,我聽老舅說是爸打的,可爸都那把年紀了,哪能一個人打十幾個人?」
「行了,別囉嗦了,到醫院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趙民生發動汽車,驅車趕往醫院。
車輛剛一駛出巷子,許茜邁著兩條腿,飛快的奔跑追趕車輛。
一出大路,看到有的士,立馬攔了下來。
「小朋友,你家大人呢,咋就你自己?」
司機一看到她一個人,剛想著把她趕下來,許茜指著前面正在行駛的車輛。
「叔叔,我爸爸在前面開車,我奶奶生病了在醫院,爸爸不讓我去看奶奶,叔叔麻煩你追上那輛車,好不好?」許茜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幣,濕漉漉的眼睛裡泛著光芒,可憐楚楚的雙手合十一再的懇求司機。
司機看著她真摯的小模樣,嘆了口氣:「成吧,叔叔今個兒就做個好人,帶你去醫院找奶奶。」
車輛行駛,緊追著趙民生兩兄弟。
許茜坐在后座指揮著司機不要靠太近,一路來到了醫院。
剛一停車,許茜將紙幣放在車上,迅速打開車門下車,跟在趙民生兩兄弟身後進了醫院。
司機拿著紙幣,聳了聳肩膀:「現在的孩子可真是膽子大,小小年紀就敢一個人坐車,也不怕被人給賣了。」
醫院裡。
趙有德正在手術室外教訓林兆賢,吵得走廊里的人無一例外向他們投來注目禮。
「爸,到底怎麼回事?我媽她咋樣了?」
趙民生將帶來的行李放在長凳上,心急如焚。
趙有德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的剮了一眼兩人,深眸迸射出一抹寒光:「我還想問你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說!是不是你們兩個讓你媽去找駿生他家的麻煩?」
一聽這話,趙民生心裡發虛。
他們是想好好的教訓許駿生一家子,不想險些將老娘給搭進去。
趙民生生怕他知道了他們之間的計劃,硬著頭皮,憋屈開口:「爸,你說的這是哪裡話,我們怎麼可能會讓我媽去幹這事兒,再說了,我們也不是那種人!」
「那你媽怎麼會去找別人的麻煩,還帶了你老舅他們!」趙有德怒目圓睜,面無表情的坐在長椅上,氣的渾身顫抖。
「爸,媽多疑您又不是不知道,您昨天晚上不回家,今天又跑去許駿生他們家,媽肯定是誤會了什麼,」趙民生一個勁的解釋,找了個藉口領著林兆賢離開。
兩人來到拐角處,點燃了一支煙。
殊不知這時,許茜正躲在暗處悄悄的打量著兩人。
「老舅,真是我爸出手打了你們?」趙民生在心裡打鼓,不敢相信趙有德一個老頭兒能有這麼大的爆發力,一人單挑十幾個壯漢,連塊皮都沒掉。
林兆賢狠狠地吸了一口煙:「我當時雖然被打得頭腦發懵,可我明明看到你爸沒動手……」
下一秒,他兩眼發直。
許茜吐納靈力,控制著他的一舉一動。
「你爸他當過兵,本來身體就強壯,趁著我們不注意動手,那也是有可能的,我就記得你爸他搶了我手中的棍子,往我頭上打了一棍子,還推了你媽,你媽倒在椅子上,整張椅子都破碎了!」林兆賢木納的說著,就像是個機器人一樣。
趙民生又問了幾句,也沒能問出所以然,罵罵咧咧的走開。
許茜走了出來,徑直來到林兆賢面前,踮起腳尖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大壞蛋!」
緊接著,許茜大搖大擺的從他面前走過。
過了好一會兒,林兆賢手中的香菸燃盡,燙的他一鬆手,醒了過來,倏地抬眸看向周圍,一臉茫然的撓著後腦勺:「民生這小子哪去了?不是說想要了解情況?」
這時。
大夫從手術室走了出來:「你們誰是患者家屬?患者病危,脾臟大出血,需要搶救。」
「大夫,我是患者丈夫,我妻子她怎麼可能會脾臟出血,她就是摔了一下,咋這麼嚴重?」趙有德有些慌張,不可置信。
他僅看到林月梅摔倒,也就是被推了一下,不可能出現這麼大的問題。
大夫將手術同意書遞給他:「患者先前脾臟就已經出血,一直拖延,導致了現在大出血,手術還不一定能將患者救活,你們家屬做好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