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駿傑坐在椅子上,呼吸一頓,面無表情:「阿娘,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很有可能會讓您毀了三觀,您先坐下,我怕您站不穩摔了。😾🐺 ❻9𝓈ⓗᑌ𝕏.𝔠o𝕄 ൠ✌」
「咋的,他們真的是在做違法的事情?」
容秀臻一開口,讓許駿傑震驚。
「阿娘,您咋知道的?」
「他們面相不好,而且來者不善,你大哥不是說了他們還想著強行將你趙叔帶走,阿娘覺著他們不是什麼好人,自然是不會做什么正經生意,」容秀臻面不改色的哄騙他。
她之所以能知道趙民生兩兄弟乾的不是什么正經營生,自然是在許茜的告知下。
若真是做了其他違法的事情,許駿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可偏偏他們幹的事讓人恨之入骨。
特別是與李強有關!
許駿傑頓了頓,聲音低沉:「當初咱們不是奇怪李強殺了李二牛咋的會這麼快出來,還有人給他搞了一個假的病歷,楊隊長他們查了發現了不對勁打算放長線釣大魚,將李強背後的人給揪出來,這段時間也沒能有啥子消息。」
「這都是因為,為李強做假病歷,給李強找律師,讓李強在南山城裡禍害人的主謀就是趙民生兄弟!他們就是李強幕後的大老闆,也是李強的供貨商,白小麗曾經得到的那些東西,也是由趙民生他們提供!」
一番話震驚了容秀臻。
想了許多種可能性,他們都沒有往這方面去想,沒想到怕什麼來什麼。
錢是好東西,可來路不正,錢就會變成足以引火燒身的介質!
容秀臻緩緩坐在炕上,沉著冷靜,一手卻緊緊的攥著炕沿:「你趙叔知道這些事情嗎?」
「若是知道他們兩個怕是已經被趙叔給丟進局子裡了,趙叔當初是參與了李強的案子,對李強所作所為是知道的,」許駿傑眸子陰冷,眸中迸射出一抹幽寒,「我現在擔心的是他們要將趙叔拉下水,並且他們已經將手伸向我,想讓我代替李強,為他們做事。」
「駿傑,這事兒咱們可不能幹!」容秀臻態度決然。
無論如何不能讓兒子被拉下水!
許駿傑微微胎膜,眼神里多了幾分堅定不移:「阿娘您就放心吧,我是怎樣一個人您還不清楚,李強這種人該死,他們也該死,可現如今關係到趙叔,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是最正確的。」
舉報趙民生兩兄弟,可趙有德是他們家的朋友。
這麼些年來的相處,早就讓他們不分你我,猶如一家人。
如今趙有德的兩個兒子成了李強的幕後大老闆,許駿傑擔心,趙有德會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承受不了打擊。
容秀臻陷入了沉思之中,一樣也是為趙有德擔心:「駿傑,白小麗還有沒有幫著他們辦事?」
「說不準,他們都是分為上線下線的,李強作為他們的下線,而李強的下線又是白小麗他們,彼此之間應該是不知道的,」許駿傑緊接著為她普及了趙民生兄弟的發展方向。
他們是躲在背後操控提供貨源的大老闆,手底下有不少類似於代理的人物,為他們銷帳。
李強死了,可還有不少與李強一樣的人為趙民生兄弟賣命。
就在他們商量對策之時,趙民生兩兄弟的手已經在向其他村民伸去。
富貴險中求,低投入高回報,吸引了不少的人。
趙有德在前面為村民們飯桌上的糧食操心,趙民生兩兄弟卻將手伸進了村民們的口袋。
在容秀臻的指揮下,許駿傑開始了行動。
只見許駿傑找到了梁水榮,向梁水榮詢問起了白小麗的近況,一開始梁水榮還雲裡霧裡,可一聽許駿傑說起能讓人陷入癲狂的玩意兒後,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梁水榮拉著他到了無人的地方,觀察著四周,見著四下無人後,這才敢開口說話:「駿傑,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你咋這麼敏感?我阿娘不是早就已經將那些東西交給了楊隊長嗎?怎麼可能還有!」
「我現在只是猜測,要是有真憑實據我也不會找到你了解情況,可能村子裡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咱們之前擔心的事,很可能已經在村子裡發生了,」許駿傑一個頭兩個大。
「你懷疑我阿娘把東西賣給了村民們?」
梁水榮急忙為白小麗辯解,這些天白小麗在家裡頭好端端的,鮮少外出。
再者李強就死在了村子裡,白小麗至今還有陰影,哪敢擅自行動。
許駿傑面色陰沉:「這件事情不是咱們兩個在這裡說就能夠解決的,李強死了,可是還有十個百個李強在,咱們必須要將這些人給一網打盡,這樣才能保證我們的家園安全!」
「你打算怎麼做,我幫你!」梁水榮毫不猶豫的跟他站在一塊。
緊接著,許駿傑找到了許駿生他們,告知了他們趙民生兩兄弟有問題。
又有兩個賊子鑽進村子裡來了。
這一次還是趙有德帶來的!
許駿生深感此事太大,也有些拿不住主意:「駿傑,阿娘怎麼說?」
「阿娘交代了,不論咱們怎麼做,這件事情必須要先告訴趙叔他們畢竟是趙叔的兒子,血濃於水,」許駿傑開口。
幾人蹲在池塘邊,大眼瞪小眼。
村子裡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幾人心裡都不好受。
為了能夠快速解決這件事,許駿生做了分配,梁水榮、許駿德去暗中跟隨趙民生兩兄弟,探查他們在村子裡的行動,許駿傑前去將趙有德找來,將事情說明白。
趙有德被許駿傑拉著來到了池塘邊上,剛一進入棚子,兩兄弟面色凝重:「你們兩個臭小子又在搞什麼名堂,不知道趙叔現在忙得很,明天就要將貧困人口名單往上交了……」
「趙叔,有件大事必須要讓您知道,」許駿生給他倒了一碗水,神情冷峻,「有些事情我們原本是不想去管的,可發生在我們身邊,我們不得不去想辦法解決。」
「咋的了,神神叨叨的,駿生你可是個懂事的人,咋和駿傑一樣胡鬧,」趙有德坐在他對面,端起茶碗剛要喝茶,卻被他接下來的話震驚。
兩個兒子做了喪盡天良的事情。
趙有德手頓了頓,茶水撒在了腿上都不自覺,眼神暗淡,默默的放下了茶碗:「駿生,這種事情開不得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