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雙燕哭哭啼啼的,倒是打斷了暨平郡王妃跟危子杭的爭吵。👊😳 69ⓢⒽu𝐗.cσΜ 🎁💋
危子杭根本就沒把他二姐這哭哭啼啼放在眼裡。
他二姐跟於崇恩這麼多年了,每年都得有這麼幾次哭訴。
一開始,暨平郡王妃也心疼危雙燕,把這事應了下來。
郡王的女兒反正也是不愁嫁。
但等危雙燕過去那股情緒,又跟於崇恩和好了,跑來跟暨平郡王妃說,她還是想嫁給於崇恩。
這樣的次數一多,別說暨平郡王妃了,就是聽過幾次的危子杭,都根本不把這事給當回事了。
是以這會兒危子杭朝他二姐做了個鬼臉:「二姐,又雙叒叕不想嫁了?」
危雙燕氣得不行:「母妃!你看看你兒子!」
暨平郡王妃這會兒正被危子杭這不聽話的逆子氣得心煩意亂,危雙燕又來痴纏,兩人吵得她腦殼疼,怒道:「行了!你們倆看看你們像什麼樣子!什麼情啊愛的,說出去都惹人笑話!都給我出去!」
當娘的一發火,危子杭危雙燕都不敢吱聲了,灰溜溜的出了門。
姐弟倆到了廊下,大眼瞪小眼,都有些不服氣。
危雙燕一肚子火,拿弟弟撒氣:「看什麼看!」
危子杭冷哼一聲:「我說二姐,你也收收你脾氣吧!世上又不是只有於二哥一個男的,你要真不喜歡他,就找別的男的唄!天天來母妃這反悔來反悔去又算什麼!」
危雙燕怒不可遏:「我跟他的事,輪得到你來指指點點!」
她又冷笑起來,「倒是你心心念念的那個叫喻杏杏的小丫頭,根本就是個身世不詳的野丫頭!誰知道是什麼血脈!被封作鄉君又如何?誰能保證以後會不會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人來認親,要是來個下九流的親戚上門,你也認嗎?!…就這,她這輩子也別想八抬大轎進我們郡王府!」
「二姐你閉嘴,啊啊啊啊!」危子杭氣得簡直要跳起來,差點跟危雙燕廝打起來。
暨平郡王府的種種紛葛,杏杏一律不知。
她回府後第二日便得了消息,說是達奚司婆病了,杏杏馬不停蹄又去了達奚司婆隱居的深山。
達奚司婆隱居的地方不遠處有溫泉,當時喻永柏讓人給挖了溫泉池子,平時達奚司婆泡個溫泉什麼的,方便得緊。
杏杏過去的時候,達奚司婆正在溫泉里泡著,看著很愜意的樣子,不像是病了。
只是,細細看來,饒是溫泉水暖,熱氣氤氳,達奚司婆的臉色也有些白。
一見杏杏過來,達奚司婆語氣還有些嫌棄:「前兩日不是剛過來?怎麼又來了?」
「這還不是聽說你病了,嚇死我啦!」杏杏蹲在溫泉池邊上,擔心的問,「達奚奶奶,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達奚司婆很是不以為意:「試了點毒藥,沒什麼問題。」
杏杏小臉都白了,執拗著要給達奚司婆把脈:「達奚奶奶你要是不過來我這就下池子了!」
達奚司婆就是拗不過杏杏,她一邊不滿的嘟囔:「……一把年紀了還要被你這個小輩管著。」一邊磨磨唧唧到了溫泉池邊,朝杏杏伸過了手腕。
杏杏給達奚司婆把了把脈,見確實如達奚司婆所說,有中毒的跡象,但是只要好好將養著,也確實如達奚司婆所說那般沒什麼大礙。
杏杏這才放心收回手,但還是忍不住念念叨叨起來:「…達奚奶奶,你也一把年紀了,怎麼能還做這種以身試毒的事。我知道你藝高人膽大,但是也要顧念自己的身體啊…」
達奚司婆不耐道:「行了行了,一個小姑娘,嘮嘮叨叨的,跟個老太婆一樣。」
嘴上雖說這般嫌棄著,但眼神卻是帶著笑意的。
知道達奚司婆沒事,杏杏鬆了一口氣,坐在溫泉池邊上,褪去鞋襪,在溫泉池裡泡著腳:「今晚我留下來陪您睡一晚。」
達奚司婆瞥杏杏一眼:「明日你三哥哥就要去春闈了,能行?」
杏杏笑道:「這不您也說了,是明日麼?我今晚陪您睡一覺,明天一早回去,送我三哥哥,正好。」
達奚司婆便不再說什麼了,但上翹的嘴角顯示出,她心情好得很。
達奚司婆好好泡了個溫泉,再加上有杏杏陪著,她心情大好,到了晚上,臉色已經跟往日差不多了。
晚上杏杏下廚,給達奚司婆包了頓雞蛋蝦仁豆腐餡的餃子。
達奚司婆愛吃這個。
達奚司婆高興得很,非要喝酒,杏杏想了下,給她熱了一壺藥酒,只許她喝那么小小的一壺。
達奚司婆看起來心情極好,杏杏管著她,她也沒抱怨,就這麼應了。
娘倆守著爐子,熱乎乎的吃了餃子,喝了小酒,一併躺在一個床上,兩個熱乎乎的被窩湊在一處,說著近些時日的一些藥物處理心得,別提多愜意了。
誰知夜深的時候山裡頭起了大風,颳得門板都咚咚咚的。杏杏半夜被驚醒了,正想爬起來出去看看,達奚司婆睡在外頭,迷迷糊糊拍了拍杏杏的小身子:「沒事,山里慣常這般,不必管。」
杏杏又躺下,只是躺了會兒,耳中還能聽見隱隱約約風中夾雜著人的呼喊聲。
杏杏無聲的躺在那兒,看著達奚司婆。
她知道,達奚奶奶這樣做一定有她的緣由。
達奚司婆顯然也聽見了,她閉著眼睛,只含糊道了聲:「不必管。」
杏杏小聲應了一聲「好」。
又過了會兒,那拍門板叫門的人,顯然有些鍥而不捨。
達奚司婆閉眼睡了會兒,突然睜開眼,臉上帶了幾分煞氣坐了起來。
杏杏茫然的睜開眼。
達奚司婆又像哄小孩一樣,拍了拍杏杏的小身子:「你躺著,我去看看。」
等達奚司婆下了床披上衣裳,杏杏也跟著一道下來。
「我同您一道。」杏杏小聲道。
達奚司婆住的地方很是隱蔽,深山中,哪有那麼多什麼過路人。
達奚司婆見狀也不再說什麼,只去另外一間屋子拿了些東西,這才提燈去院門處,揚聲問道:「誰啊?」
門外拍門的人,見總算有人回應,當即激動的說話都有些斷斷續續的。
說是山間打獵追趕獵物,墜崖受傷,醒來已是半夜,他又冷傷又重,差點死在這深山中,好在見到這深山中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