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嘆氣:「果然是你擄走了小安澄。先前也是你,抱著小安澄去安娘子租賃的小院外吧?」
那刀疤臉陰沉著臉:「安澄是我女兒!那女人帶著我的女兒藏了這麼久,還給旁人當了外室!我沒殺她,只殺了那個姦夫,已經是看在女兒的份上了!」
杏杏皺緊了眉頭:「可你現在被抓了,你若是還顧念小安澄是你女兒,那就趕緊把地方告訴我……你忍心讓小安澄從此飄落在外,無依無靠?」
刀疤臉臉色微動,最終卻粗聲粗氣道:「……你若不想讓安澄無依無靠,就趕緊把我放了!我會帶安澄離開!」
杏杏見這刀疤臉分明已經動心,卻沒有鬆口,眼神一凝,又從香囊里摸出一包粉末來。
是先前她曾經拿這個整治過臨陽侯府那位大小姐的痒痒粉進階版。
杏杏還不忘叮囑龔晴娘跟岑月宜:「龔姐姐,岑姐姐,你們離遠些。」
杏杏把這痒痒粉直接從那刀疤臉的領口倒了進去。
然後攥住刀疤臉的領口,不讓痒痒粉飄散出來。
幾乎是立竿見影,那刀疤臉臉色疾變,瞬間猙獰:「你——」
他難受的在地上掙扎,偏偏杏杏除了痒痒粉,先前還給他下過旁的藥粉,他根本沒有力氣,整個人就四個字——生不如死。
杏杏收好痒痒粉,攏著她的銀狐斗篷,眼神冷靜:「我這痒痒粉,後面會越來越癢,癢到你會覺得你的骨血都潰爛生蛆。我再問你最後一遍,小安澄在哪裡?」
那刀疤臉怎麼都沒想到!先前這個看著就是個人畜無害,嬌養千金的小姑娘,下手竟然這般狠辣!
最後,刀疤臉還是把小安澄的下落吐露了出來。
杏杏這才給刀疤臉用了解藥。
做完這些,官差也匆匆打馬趕來,甚至,順天府尹也來了。
最高興的就是順天府尹了,這批匪徒,很可能就是一直在京城周邊流竄的游匪。他們抓了許久都沒逮到人,這下可好,一下子抓了這十來個,簡直就是一份開年大禮啊!
順天府尹意氣風發的把這些匪徒都讓人戴枷捆著帶回了順天府。
狂風中,順天府看著眼前幾個纖細瘦弱的小姑娘,一眼認出了杏杏——畢竟先前順天府半夜把喻永槐叫過去問話時,順天府尹也見過杏杏。
順天府尹神色複雜,都說虎父無犬子,難道這虎兄也沒犬妹?
看著這糯米糰子粉嫩的小姑娘,風一吹都快把人吹跑一樣,就她,生擒了十來個游匪?
先前順天府尹還興高采烈的覺得功績來了,這會兒又覺得有些打臉——他們這麼久都沒搞定的游匪,這個十來歲的小姑娘,一個人就把他們全給抓了……
怎麼說呢,心情很是複雜啊。
好在杏杏也顧不上順天府尹的複雜心情,她這會兒一門心思想要去接小安澄,同順天府尹應付了幾句後,便急匆匆的要告辭。
順天府尹:「……」
行吧,反正,等他先把那些匪徒給審訊一番,到時候再請這鎮西將軍府上的千金過來便是了。
杏杏跟龔晴娘道謝:「……龔姐姐,改日我再備上厚禮登門道謝。」
龔晴娘很是瀟灑的一揮手:「好啊,到時候我等你。」
倒是岑月宜,先前受了驚嚇,龔晴娘讓人把她往江泰侯府送去。
岑月宜卻白著臉搖了搖頭:「……我先去客棧暫且歇息吧。
龔晴娘便沒多問。
鵝毛大雪飄飄揚揚,杏杏急急帶人去刀疤臉說的地址找小安澄。
那是一座隱在民巷中的小院,有一五大三粗,凶神惡煞的婆子看著院子。
杏杏懶得跟那婆子廢話,一揮手,讓人把婆子給押下,徑直往小屋裡去了。
屋子裡生著暖爐,不冷,小安澄正在床上睡覺。
杏杏上前,見小安澄安然無恙,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她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