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人家魔界的種子埋在咱們家裡能活嗎?」
「肯定能種活的,至於能不能結出金靈果這個就沒準了,不過沒關係。
只要那棵母樹瓜熟蒂落,百年大計終將達成,想要金靈果還不跟玩似的?」
蘇向一臉自信的說道。
「哥哥,要吃金靈果需要等待,可有一樣東西現在卻迫在眉睫啊!」
蘇陽忽然提議道,隨即露出狡黠的笑容,湊到蘇向身旁小聲耳語幾句。
蘇向聞言微愣:「出去吃冰淇淋?這冰淇淋又不是什麼稀罕物,家裡不是有很多嗎?」
「呃……這個,有倒是有啊!可我就是想讓你帶我出去吃嘛。」
蘇陽被他的眼神盯的有些心虛,撓著腦門訕笑道。
「嗯哼~這不對吧?讓我猜猜……該不會是你今天的冰淇淋已經吃超標了吧?」
蘇向眯著眼睛問道,一副洞悉世事的表情。
蘇陽聞言頓感尷尬,不過依舊嘴硬道:
「誰,誰吃超標了?我就是想出去吃,不行啊!」
「切!就你那心虛樣,還敢說沒超標!真以為我不懂你那點小九九?」蘇向鄙夷道。
「哎呀,好嘛好嘛,是吃超標了。」但緊跟著又道:
「可是我還沒吃夠嘛!你就答應我嘛……好哥哥~~」
蘇陽撒嬌賣萌,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呵……呵呵,不可能!」蘇向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你忘了你上次,一次性吃了太多在床上疼的直打滾兒的時候啦!」
蘇陽聞言低垂雙目不說話,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仿佛馬上就要哭出來似的。
蘇向見狀頓感頭皮發麻,渾身雞皮疙瘩都快冒起來了,趕忙說道:
「停停停,別裝了行吧!我答應你了!」
蘇陽這才抬頭,咧著嘴露出勝利般的笑容,興奮道:
「謝謝哥哥~我就知道你最好啦~」
蘇向無奈翻了個白眼,一臉無語的說道:
「行啦,先說好了,只給你買一個。」
「嗯嗯嗯!就吃一個!」
蘇陽欣喜若狂的應承道,屁顛屁顛與蘇向一同出門而去。
——
另一邊,蘇家正廳。
蘇家家主蘇冠儒坐在主位,對簡野說著一些有的沒的場面話。
而簡野則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只顧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一口,整個人拽的不行。
旁邊的蘇祈晨年輕氣盛,一看簡野如此敷衍的態度,心底更是怒火難平,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因為若只如此也就罷了,這簡野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
自從看到沈望舒後,這眼神就沒從她身上離開過。
大庭廣眾也絲毫不加以掩飾,簡直是赤裸裸的挑釁!
而沈望舒則顯得淡定的多,始終雲淡風輕的喝著茶水,完全沒有因簡野的舉止而受半分影響。
「嘖!爸,您注意點影象,都看直眼了。」
感受到現場尷尬的氣氛,簡政禮低聲對簡野提醒。
簡野聞言收回視線,衝著蘇冠儒露出歉意的微笑,直接忽略他的存在,反而對沈望舒說道:
「自我介紹下,在下簡野,現年46歲,單身,乃簡政禮的父親……」
「喲!你這也老大不小的了,怎麼連句人話都不會說啊!誰家開場白說這個,你擱這相親來了?!」
蘇祈晨實在忍不住爆發,陰陽怪氣的指責簡野說道。
簡野瞥了他一眼,一本正經的說道:「沒錯,我就這樣!所以呢?打死我?」
蘇祈晨:「……」
他媽的,簡直不要臉!
「爸!您再這麼不聽話,以後我不管您了。」
見簡野如此不知收斂,簡政禮氣呼呼地對著自己老子威脅道。
聞言,簡野立馬慫了,翹上天的二郎腿瞬間放下,賠笑討饒道:
「別別別,爸錯了,爸一定好好表現,你就瞧好吧。」
簡野說著起身,規規矩矩的向蘇冠儒鞠躬,一改之前的痞子模樣。
「蘇家主海涵,是簡某孟浪了,請恕罪!」
蘇冠儒雖不待見他,但這貨畢竟是簡政禮和簡居正的親爹,也不好做的太過。
可他是文化人,可不代表簡野有涵養,話沒聊兩句,他的眼神就又跑到沈望舒身上去了。
沈望舒察覺到簡野的目光,微蹙秀眉轉頭看他一眼,直接開口問道:
「簡先生可是有話說?」
「咳……當然。」
簡野清了清嗓子,微微皺起眉頭,仿佛是在思索著如何開口。
終於,他擺出一副彬彬有禮的紳士模樣,聲音溫和地道:
「尊夫人,恕在下冒昧,敢問夫人是否曾聽聞過一位名為沈醉安的女子?」
沈望舒微微挑起眉毛,心中有些疑惑地回答道:「抱歉,這個名字我並不熟悉。」
簡野聽了她的回答,神情愈發驚訝:
「夫人,你竟然不認識沈醉安?她乃是我已故的髮妻,禮兒的親生母親。
夫人與她容貌相似實在讓我感到匪夷所思。難道你們不應該是姐妹,或者表親之類的聯繫嗎?」
沈望舒沉默片刻,緩緩搖頭:
「我自幼在異國他鄉長大,對家族事務了解甚少。
即便有親緣關係,也可能是我未曾留意。如果您想了解更多,或許可以前往她的故鄉尋求線索。」
簡野聽後陷入深思,片刻後才苦澀地補充道:
「唉~此事說來話長,我髮妻當初並不情願嫁給我,她心有所屬,二人青梅竹馬天作之合,並且已經定親。
可我卻不願放手,我此生只愛她沈醉安一人,就以卑劣手段將她迎娶入門。
婚後我們和睦相處,直到一場意外奪去了她的生命,留下禮兒與我相依為命。
我曾試圖在她故鄉彌補遺憾,卻遭到他們娘家人的冷眼與唾棄。
我的內心充滿自責和懊悔,但為了禮兒的未來,我只能選擇忍辱負重,不再踏入那個充滿回憶的地方……」
簡野的聲音悲傷至極,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痛楚,仿佛重溫往事時又一次被撕裂的傷痕。
沈望舒靜靜聆聽著,她的眼中閃爍著深邃的明澈,仿佛能看穿簡野內心的每一絲波瀾。
終於,她緩緩開口:「你既如此痴情,那么小正又是怎麼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