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城集團總裁辦公室——
簡政禮坐在辦公桌後面的老闆椅上,看著對面哭的梨花帶雨的弟弟,愁的腦袋瓜子嗡嗡的響:
「行了!行了!別哭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哭很讓我擔心?」
「嗚嗚……哥,你別跟我開玩笑了,這都好幾天了,你到底把蘇祈晨藏哪去了啊?」
簡居正抹著眼淚,抽泣著問。
簡政禮揉著隱隱作痛的額角:「我他媽說了幾百遍了,這個王八蛋他真不是我綁的!」
蘇祈晨這次離奇失蹤,第一個發現此事的不是和他同床共枕的簡居正。
而是蘇祈晨這輩子最大的死對頭——簡政禮!
這兩貨天生的冤家路窄,見面必掐,見不著面就打電話互罵對方,針尖對麥芒誰也不服誰。
蘇祈晨的嘴皮子利索,罵的那叫一個字正腔圓,如有神助。
一句話三媽,十局有八局都完勝簡政禮,這給他能耐壞了。
簡政禮嘴上不如蘇祈晨,但他勝在陰險狡詐,出手快狠准。
經常抓住機會給蘇祈晨製造點麻煩,或者把他的裸照傳的滿天飛噁心他。
前段時間,蘇祈晨一怒之下開車將簡政禮撞了個半死不活。
要不是簡政禮命大,早就翹辮子了。
最近恢復的差不多了,簡政禮實在咽不了這口氣。
於是立馬掏出手機給蘇祈晨打去了電話,準備狠狠罵他一頓解解恨。
可惜的是,蘇祈晨根本不鳥他。
簡政禮又等了好久沒等來回應,忍不住又撥過去幾通電話。
結果依舊,始終無法接聽。
簡政禮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兒,就算現在是半夜三更,按照以往的情況來說。
就算第一遍電話沒把他喊起來,第二遍電話打過去肯定被他接起來。
因為蘇祈晨這王八蛋向來是個睡得比豬還沉的主兒。
這回,簡政禮都打了七八個電話了,愣是沒等到他的任何回應,這絕對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於是,簡政禮決定直奔目標——蘇祈晨的住所。
到了才發現蘇祈晨失蹤了。
而且失蹤已經超過了五六個小時。
這下蘇家人慌了神,出動所有人員找遍了整座a市的所有地方。
甚至連郊外廢棄工廠都翻找了一遍,卻依然一無所獲。
簡政禮也跟著忙活了一天,自己公司的事耽擱了不說,連口熱乎飯也沒有吃上。
隨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猜測,狗血的劇情出現了……
蘇祈晨為人囂張跋扈,平日裡得罪的人不在少數,但大多都敢怒不敢言罷了。
畢竟,蘇祈晨可是權勢強勁的蘇家六少爺,若想動他,除非不要命了。
再加上他自己本身身材高大,身手也非常厲害,普通人想要對付他,根本沒戲。
而身手不凡,又經常和他幹仗的簡政禮,成了頭號可疑人物。
於是有人懷疑,這件事情是簡政禮乾的,先是設計把蘇祈晨綁走,然後來個賊喊捉賊,最後……
簡政禮聽完眾人的分析,臉色越來越黑,額頭青筋暴跳:
「放屁!全部都特麼是胡扯!老子什麼時候有那閒功夫幹這種缺德事兒?!
我是和他天天掐架,也可以說巴不得他消失,但絕對不會用這種方式!」
簡政禮覺得,他簡直比竇娥還冤枉!
他只是看蘇祈晨不爽,想整他而已,根本就沒想過要對他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
……
簡居正還在哭哭啼啼:「嗚嗚嗚……哥,我不信……」
「你妹的!我特麼……」簡政禮被氣的胸口疼,指著簡居正說不出話來。
「本來就是嘛,你打人可狠了,每次都把蘇祈晨打骨折,而且從不給醫藥費……」
簡居正振振有詞,繼續抹著眼淚控訴他。
簡政禮被他氣瘋了:「臥槽尼瑪!你再給老子囉嗦一句試試!」
「我……」簡居正剛開口,簡政禮已經抬腳踹過去了。
簡居正嚇得趕緊閉嘴,縮著脖子往邊上躲:
「你別踹我啊哥,我知道不應該懷疑你,我也不想懷疑你!
可這查來查去就你的嫌疑最大,蘇叔叔他們把周邊所有懷疑的對象暗中調查,確實不是他們幹的。
前段時間蘇祈晨把你撞進醫院,在重症監護室待了半個多月才出來。
如今你剛出院沒幾天,他就失蹤了,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你特麼給老子閉嘴!我算是看出來了,你是鐵了心要把我弄進去是吧?」
簡居正連連擺手:「不不不!我沒有……我就是覺得你太可怕,不像是個善茬……」
「滾!你哥我一向待人和氣,若不是因為那個蘇祈晨欺你太過,我才懶得搭理他。
說起這個來我就生氣,我早就和你說過他就是個渣男,你偏不聽我的,非得要死要活的和他在一塊。
我被你治的實在沒有辦法了,這打也打了,關也關過了,無奈也只好同意了。
結果呢?你全心全意的對他,他還是一有功夫就出去尋花問柳。
我他媽是你親哥,我能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欺負你嗎?
現在你倒反咬一口,誣陷我綁架他。你特麼給老子記著,遲早我讓你跪下來求我原諒!」
簡居正被罵的一愣一愣的,不由自主退到牆角處,低著頭乖乖的罰站,半晌才委屈的癟癟嘴:
「哥,對不起……我錯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懷疑你了……你消消氣……」
看著自己弟弟委曲求全的樣子,簡政禮氣消了不少,冷哼道:
「哼!你知道錯就行,以後長點兒腦子吧!」
「嗯嗯,我記住了……」
「你能記住個屁!我哪次訓你,你都是這句話回我,你糊弄二愣子呢?!」
簡政禮一聲聲歇斯底里的吼叫,簡居正趕緊捂住耳朵,瑟瑟發抖的蜷曲著身子,像只鵪鶉。
簡政禮看見弟弟這副熊樣就生氣,真恨不得上去邦邦捶他兩拳。
不過兄弟倆吵歸吵鬧歸鬧,感情還是很深厚的。
簡政禮對於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心中始終懷有一份深深的愧疚。
年少時的他不懂事,加之父親的誤導,簡政禮一直認為是簡居正的媽媽害死了自己的親生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