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卑鄙

  「大叔,你堅持一下,咱們先去找個酒店,然後我幫你處理傷口。🐝👤 ❻❾Şн𝓊χ.匚σ𝓂 🎉🐟」飛機上,洛櫻坐在男人身邊,她害怕壓到墨冷淵的傷口,不敢往他懷裡蹭。

  「嗯。」男人俊顏因失血而變得格外蒼白,他閉著眼,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洛櫻知道大叔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因為她。

  如果不是怕嚇到她跟肚子裡的寶寶,大叔完全可以用那些武器攻擊歐陽家。 ✾✲✾✴

  如果是大叔沒有受傷,單打獨鬥的情況下,歐陽瀾不會是大叔的對手。

  而歐陽瀾今天之所以能傷害到大叔,那也是因為自己在歐陽瀾手上。

  看到男人憔悴失血的樣子,洛櫻烏泱泱的眼眸內含著淚珠,她強忍著眼淚不讓淚珠掉落。

  「我沒事,別哭。」墨冷淵虛弱的睜開眼,失血的唇瓣勾起一點弧度,對洛櫻笑著。

  「嗯,大叔你別說話了,先保留一下體力,等治好病了咱們再說話。」 洛櫻吸了吸鼻子,哽咽著。

  「好。」

  比起墨冷淵,私人飛機上的那些暗衛傷的更重。

  洛櫻作為當家主母,在墨冷淵受傷的情況下,她必須要擔負起屬於自己的責任來。🍟♣ ❻❾𝕊𝕙𝓊𝓧.C𝓞м ♝☮

  「你們堅持堅持,很快就到了。」洛櫻安撫著那些傷殘的暗衛。

  「少奶奶放心,我們一時半會還死不了,還能再撐一會。」

  「我們都是七爺的死士,為保護七爺而死,是我們光榮的使命。」

  「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出事的,至於那些犧牲了的暗衛……我會給他們的家人一個交代的。」

  少女嗓音入泉水擊石般,擲地有聲,透著令人信服的力量。

  ……

  很快,洛櫻找好國際酒店,安排墨冷淵跟那些暗衛們住了進去。

  在飛機上,她就已經點了送藥上門的美團小程序,等他們入住時,送藥的外賣小哥已經拎著一堆藥趕過來了。

  洛櫻本身就懂醫術,不需要格外再請醫生,她自己就可以處理好這些人的傷口。

  洛櫻先是帶著墨冷淵去酒店,給他將身體崩裂開的傷口止血消炎,包紮好那些傷口。

  「大叔,我先簡單的給你處理了下,我要去給那些暗衛處理傷口了,他們受傷比較嚴重,有的可能需要做手術。」

  「好,不要太勞累,你可以讓程瀟把他們送去醫院。」

  「我的醫術我還是有自信的,送去醫院的話來不及,需要儘快處理。」洛櫻嗓音堅定。

  「辛苦你了。」

  「夫妻之間談什麼辛苦。」

  洛櫻動身一一去往暗衛的房間,她給暗衛安排的也是總統套房,六個人一間總統套房完全可以住的開。

  有的暗衛受傷很嚴重,胳膊以及腿上的肉都已經快要跟骨頭分離了,需要及時止血,並進行縫合包紮處理。

  洛櫻買的藥比較全面,裡面有一些是麻醉劑,她戴著無菌手套,用上麻醉劑,一一給他們處理傷口,縫合。

  等將所有暗衛身上的傷口都處理完,已經是3個小時過去了。

  洛櫻累的腰有些酸痛,她安撫好了那些暗衛,又清點了一下傷亡死去的暗衛的人數,聯繫了他們的家屬,表達了慰問以及同情。

  他們為了大叔犧牲,洛櫻也絕不會虧待他們,他們家屬的後半生,她都會打點照顧好。

  全部處理完,已經是深夜12點了。

  洛櫻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了跟墨冷淵的總統套房內,等回去時,渾身裹著繃帶的男人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洛櫻看著男人緊皺著眉頭的睡顏,一顆心柔軟的一塌糊塗。

  之前都是大叔保護她照顧她,現在也輪到她來保護照顧大叔了。

  洛櫻掀開被子,她脫掉鞋子上床,生怕壓到男人身上的傷口,小心翼翼的湊了上去,手指輕輕的撫平男人皺緊的眉頭,在他額角處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大叔,好好休息吧。」她軟聲道。

  關掉燈,洛櫻挨著男人身側躺了下去,可手指卻無意中觸碰到了墨冷淵的脈搏。

  一秒,兩秒,三秒——

  洛櫻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大叔中毒了!

  洛櫻突然想到歐陽瀾說的那些特質的毒藥,以及臨走時,他說的那句她還會回來找他的話……

  原來是這個意思。

  卑鄙!

  洛櫻攥緊了手掌心。

  她連忙翻身下床,不想打擾墨冷淵休息,她靜悄悄的離開臥室,撥打了歐陽瀾的電話。

  「歐陽瀾!你給大叔下的什麼毒!」少女嗓音太過憤怒而有些顫抖。

  「我說過,你還會來找我的。」

  電話里,歐陽瀾的嗓音有些虛脫,看樣子是被大叔傷的不輕。

  但洛櫻才不管歐陽瀾傷的重不重,要不是歐陽瀾強行把自己帶到獨立洲來,又怎麼會發生這麼多事?

  罪魁禍首就是他!

  「我問你,你下的什麼毒?!」少女嗓音憤怒極了。

  「你覺得我會這樣輕易告訴你麼?」歐陽瀾低笑一聲,「就算是神醫Y大師來了,也對這毒束手無策。」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卑鄙了?」洛櫻難以置信,「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只不過在你面前,我一直都沒完全展露出自己陰暗的一面而已。」歐陽瀾平靜敘述,「不光是我,任何一個大家族的上位者,都沒有良善之人,哪怕是墨冷淵,你以為他能走到墨氏集團總裁墨家家主的位置上,就是什麼純良之人?」

  「恐怕他手上染的鮮血比我還多。」

  「我沒有傷他性命,只是讓他中了一點點毒,這點小手段,又算得了什麼呢?」

  男人喉嚨里溢出低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