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飛機盤旋而下,落在別墅不遠處的草坪中。
機艙門打開,墨冷淵率先下機,身後跟著幾百個黑衣黑褲的勁裝暗衛。
墨冷淵抬眸,看向站在二樓玻璃窗處的少女。
她們已經整整一天一夜沒見了,現在看到她,墨冷淵眼眶酸澀,有些發脹。
「櫻櫻,你等我,我今天定會帶你走。」墨冷淵刀削立體般的五官籠上了層寒意,他大步朝別墅區走去。
「大叔,你別過來!」洛櫻站在樓上著急的喊著。
她都已經告訴他了,這裡有機關,為什麼他聽不進去!
萬一大叔受了傷……
洛櫻擔憂的望著別墅樓底下的人,她打開窗戶就要跳窗而下,卻被一條有力的手臂給攔住了。
「你瘋了?」歐陽瀾狹長的桃花眼眸微微眯起,他盯著洛櫻,「你現在還懷著身孕,就這樣跳下去,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麼?」
歐陽瀾頓了頓,「別忘了,這底下全是機關……值得一提的是,機關內有我研發的最新型毒藥。」
而此時的墨冷淵也察覺到洛櫻想要跳下去,他面容緊繃著,嗓音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櫻櫻,你別亂動!乖乖待在樓上,等我來找你。💝✋ ❻➈ᔕ𝒽𝓊𝐱.Ćⓞm ♜🎯」
「大叔,我害怕你出事……」洛櫻從未像現在這樣慌張過,歐陽瀾跟墨冷淵之間棋逢對手,而她也不是歐陽瀾的對手,她擔心大叔會受傷。
萬一大叔出了點什麼事,她肚子裡的寶寶就沒有爸爸了。
「別擔心我,就算是刀山火海,為了你我都會闖進來。」墨冷淵幽深深邃的眸子望著樓上的小姑娘,他唇角勾著點溫柔的笑意。
「啪啪啪。」歐陽瀾拍了幾個巴掌,他嘖嘖輕嘆,「還真是感人至深啊,只是你還沒開始進別墅呢,我可是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待會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洛櫻烏黑的瞳眸死死的瞪著歐陽瀾,「歐陽瀾,你卑鄙!」
「卑鄙麼?」歐陽瀾慵懶的笑了下,桃花眼眸泛著惑人的光,「墨冷淵想把你帶走,就要經過這棟別墅。他不是愛你麼,如果連這點事都做不到,還談什麼愛你。」
「那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大叔受傷!」洛櫻緊盯著歐陽瀾,「如果大叔出了什麼事,我會恨你一輩子!」
「恨麼?無所謂。」歐陽瀾笑了笑,「恨,也是在意的一種。」
「你這個瘋子!」洛櫻盯著歐陽瀾眼尾泛紅,她跟歐陽瀾交手這麼多年,她知道歐陽瀾的毒有多厲害,以前幾年她們勉強能打成平手,可最近這些年她沒有繼續在醫學上研究,也沒有了解歐陽瀾製毒方面的情況,恐怕歐陽瀾下的毒,她現在已經無法解了。
此時,墨冷淵已經率領手下朝別墅區走來。
他們剛一踏進別墅區,就有一陣紅外線燈直射而來,紅外線燈光線鋒利,墨冷淵的一個暗衛沒注意到,瞬間就被鋒利的紅外線切割,削開手臂,皮開肉綻,森森白骨顯露出來,鮮血橫流!
洛櫻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死死攥著,「大叔,你沒事吧?」
「我沒事。」墨冷淵在察覺到紅外線的瞬間,彈跳而起,躲避了過去。
他攜帶的手下們個個也都身手不俗,靠自己的本事躲了過去。
「的確是有些本事。」歐陽瀾好整以暇的望著樓下的場景,他笑了笑,「不愧是夜神,你跟你的手下身手都還不錯。畢竟,之前有人誤闖了我的機關,都被削成肉泥了。」
「只不過,這僅僅只是個開始,重頭戲還在後頭呢。」歐陽瀾玩味的笑著。
「歐陽瀾!如果今天大叔能穿過你設置的這些機關,闖入別墅區,你就放我走怎麼樣?」洛櫻盯著歐陽瀾,嗓音有些哽咽。
她烏黑澄澈的眼眸泛著濕潤的水光,眼睫都濕成一簇簇,小臉變得可憐兮兮的,這一幕,刺的歐陽瀾心底一痛。
他喉結滾了滾,歐陽瀾俊美妖冶的臉別開,不去看她眸底的淚光,「那好,只要他今天能闖入這個房間,能從我手中帶走你,我就放你走。」
「好,這是你說的,你不准食言。」
「我對你什麼時候食言過?」歐陽瀾回眸望著她,「你就那麼不信任我麼。」
他嘆息著,「櫻寶寶,你可真讓人傷心呢。」
洛櫻冷哼了聲,別開臉去。
此時,樓下八百米外的別墅區內,紅外線的燈射頻的速度越來越快了,起初只是幾束紅外線燈,漸漸的,紅外線燈此起彼伏,密密麻麻的,幾乎要將別墅區編織成網狀。
原本墨冷淵的手下還能應對,可伴隨著紅外線燈越來越多,而且出現的頻率越來越快,讓人猝不及防,誰都不知道下一秒紅外線燈會從什麼方向射出,漸漸的,很多手下都倒下了,有人被紅外線燈削斷了脖子,有人被削斷了手臂,有人被削斷了腿……這些紅外線極為鋒利,削人骨如同削肉泥。
墨冷淵身邊只剩下了三四個身手最強的暗衛,他們個個精神高度緊張,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掉落。
洛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仔細尋找著陣眼,等墨冷淵距離別墅區只有五百米時,她眸光落在某處,「大叔,東北方向,石獅子口處!」
墨冷淵迅速察覺,他取出匕首,朝東北方向的石獅子口處投去——
匕首狠狠嵌入石獅子口中,發出銳利的摩擦聲。
不斷湧出的紅外線消散了一些。
周圍人大喜,快速前進。
洛櫻鬆了口氣,繼續尋找著,「大叔,西南方向!」
有了洛櫻助攻,墨冷淵破陣的速度快了,第二個紅外線燈的陣眼被堵住,幾次下來,儀器已經失靈。
「櫻寶寶,沒想到我教你的本事有朝一日,倒是變成了你幫著外人對付起我來了。」歐陽瀾眼眸微眯。
「大叔才不是外人,我跟大叔夫妻同心,本是一體。」洛櫻攥緊拳頭,精緻的小臉一片怒氣,漆黑的水眸泛著慍色,「你才是破壞我們的那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