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蘭懵了瞬,她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這怎麼可能呢……」
她明明能吃能喝的,而且飲食清淡,自從冷淵雙腿癱瘓她就沒有再吃過一口肉,最近胃口還很不錯,胃裡怎麼可能出現瘤子?
「小櫻,你可別跟媽開玩笑啊。」金秀蘭突然開始心慌心悸,她擠出一抹笑來,「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媽,您還是去醫院裡檢查一下吧。做一下胃部的CT看下。」洛櫻說。
「我身體沒什麼毛病,我不去。」
金秀蘭嘴上這麼說著,一顆心卻開始越來越慌,「說不定本來沒什麼毛病的,去一趟醫院就什麼病都有了。」
「媽,既然櫻櫻這麼說了,您不妨去一下醫院。」墨冷淵沉聲,「而且您這個歲數,上了年紀,本身就需要一年做一次體檢。」
「檢查一下頂多花點時間。」他說。
「可是……」金秀蘭糾結著。
「媽,您最近吃飯時是不是覺得胃部有些灼熱感,有些胃熱?」洛櫻小臉上一片平靜。
金秀蘭心底咯噔一聲,臉色白了下,「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兒……」
「媽,您是不是吃了幾口飯就覺得吃飽了?胃裡有點漲?輕微胃脹,不是很明顯。」
金秀蘭臉色更白了,心跳漏掉了幾個節拍,「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媽,那您是不是身體有些乏力?走上幾步路就覺得疲憊累了?」
金秀蘭的心開始狂跳不止,她臉色慘白,「對……」
小櫻說的這些症狀在金秀蘭這裡看來都只是小毛病,她壓根沒放在心上。
可這些小毛病小症狀,竟然被小櫻給穩穩的拿捏住了。
她是怎麼看出自己身體裡的毛病來的?
金秀蘭越想越覺得虛,原本覺得她身體好著呢,被洛櫻這麼一說,她覺得自己立刻,馬上就要去醫院。
「媽,我還是建議您去拍個片子看看。」洛櫻說,「不過您也別太緊張,就算胃裡有腫瘤,那也是很小的,肉眼看不見,需要用儀器檢測的。大概是胃部良性腫瘤或小息肉。」
金秀蘭如同被判了死刑似的,臉色難看至極,她深呼吸幾口氣,「那……我讓管家去醫院拍片子。」
「好,媽,您路上慢點。」洛櫻跟金秀蘭告別。
目送金秀蘭離開後,推著墨冷淵的輪椅,「大叔,你也不要擔心,咱媽好著呢,就算有小腫瘤也問題不大。」
「有你在,我當然不會擔心。」
男人嗓音低醇性感,像大提琴音般徐徐拉響。
「只是,我很好奇,你的醫術,是誰教你的?」男人抬眸,目光溫和的落在洛櫻身上。
「我小時候待在村子裡,有個懂醫術的老爺爺隻身一人在村子裡養老,在五歲的時候他就已經年過一百二十多歲了,他經常一個人待在屋子裡,沒什麼朋友,我小時候經常找他玩,他就把會的東西都教給我啦。據說我是他名下唯一的親傳弟子。」
她師傅房間裡擺放了不少醫學的書,她小時候剛剛識字,對那些書很感興趣,就一本本的翻著看,學到七八歲的時候就已經精通了。
「老爺爺?他有告訴過你他叫什麼名字麼?」
洛櫻搖搖頭,「他很神秘,什麼都不說,沉默寡言,每天都待在屋子裡看書,我很小的時候就陪著他一起看書,搗鼓草藥了。」
「嗯。」
洛櫻看了下牆壁上掛著的鐘表,她蹲下身子,手指落在刺入皮膚穴位處的銀針,「我要拔針了,有點痛,忍一下。」
「好。」男人深邃的眸落在洛櫻精緻的小臉上。
此時,小姑娘低垂著眸,卷翹的睫毛如蝶翼般低垂著,在她眼瞼下投落下兩抹淡淡的弧度,小扇子似的忽閃著,女孩兒抿著櫻粉色的唇瓣兒,認真專注的瞧著他的腿,纖細的手指捏住銀針。
她輕輕的將一根銀針緩慢的拔出來,似是怕弄疼他,小姑娘下手很輕很軟。
墨冷淵能清晰的聞到小姑娘身上淺淺的櫻花香味,很恬淡,鑽入鼻腔中卻誘人之際,這種味道令他無比心安。
漸漸的,一根根染血的銀針從他雙腿的穴位處拔了出來,針尖處凝聚著一顆顆血珠。
「好了。」洛櫻輕呼出一口氣,將銀針放在一旁,幫男人把挽起來的褲管打開,垂下來,重新在他雙腿上蓋上毯子。
她起身,將染著血的銀針清洗乾淨,重新擺放整齊。
小姑娘似是有些累了,她單只手落在腰上,掐著腰,彎腰,往左側傾斜,右手拉伸了下,又換了個姿態,往右邊做拉伸運動。
「腰酸了?」男人唇角勾著點點笑意,他伸手,握住小姑娘的小手。
「有一點,剛才站的時間有些長,我要活動活動筋骨。」洛櫻的姿態有點像小學生做廣播體操,男人忍俊不禁,「累了就坐上來。」
「大叔,你的腿剛剛針灸過。」
「沒事。」
墨冷淵拉住小姑娘的小手,將她抱到自己大腿上來。
洛櫻猝不及防的,坐到了墨冷淵的雙腿上,她雙手環住男人的腰身,「大叔,我這樣會不會壓的你腿疼呀?」
「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沒關係。」
墨冷淵溫熱的大手落在洛櫻柔軟的腰身處,大手輕輕捏了下,「這裡酸麼?」
「嗯……」
腰身處的軟肉被捏著,洛櫻有點兒癢,她笑出聲來,雙眸彎成月牙狀,笑盈盈的,「不酸了,痒痒的。」
「是這麼?」男人大手落在另外一處,輕輕幫她按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