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好兆頭?
常金貴的一席話,令在場眾人沉默相對。
興許誰都沒想到,常金貴會有這樣的想法。
常樂不能理解的說:「難道兒子被教得不像你,就不是你的兒子了?」
常金貴不停的擺手,將常樂視作蒼蠅蚊蟲一般驅趕:「去去去,小屁孩一個,你懂什麼?」
常樂一溜煙,竄進自己爹的懷裡撒嬌。
其他人紛紛勸說:「金貴啊,你對文才別太苛刻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讀書的材料。」
「只要這小子平安長大,不做壞事,能學一門手藝餬口,已經娶妻生子也不愁了。」
常金貴不知是否聽進了心裡,漫不經心的點頭應下。
男人隊伍的騷動,隨寒風一陣裹挾,竄進了常喜的耳朵里。
她這二叔,真是越活越活回去了。
自己的兒子走丟了不想著尋找,還指望別人出力他坐享其成,和她那奶奶的脾性,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合著是別人欠他的唄?連做人都不會了。
常喜沒走幾步,一陣狂躁的寒風席捲而來。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團模糊的黑影。
還沒弄明白是什麼怪物朝自己砸過來,身體反應的速度,沒有自然風力來得快。
常喜只覺得腦門一疼,下意識的唉喲呼疼。
她被突然來的意外,砸得七葷八素。
旁邊的文芙蓉驚魂未定,猛得朝常喜所在的地方,撲了上去。
「喜寶啊,疼不疼?你可別嚇唬娘啊!」
常喜嘶的一聲呻吟,疼還是挺疼的。
眼前一花,好像有亮晶晶的小星星在飛舞。
到底從天而降了個什麼玩意,咋滴她運氣那麼差,還能碰見這種無妄之災?
常喜扶著額頭,被娘揉了揉腦門上的痛處,才堪堪的朝四周看去,尋找著什麼。
「鳥窩?」
常喜可以肯定,她剛才站在這裡的時候,沒有這個東西,鳥窩是突然出現的。
再定睛一看,她發現不得了的事情。
鳥窩裡面,竟然有三隻,嗷嗷待哺的鳥兒。
它們好像也被剛才的意外給嚇唬得不輕,連怎麼叫喚都不會了,畏畏縮縮的蜷著身軀,擠在一起瑟瑟發抖,看上去好不可憐。
「呃娘!你看!」
文芙蓉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女兒,順著喜寶手指的方向,她才後知後覺,砸到女兒的竟然是鳥窩.
她剛才還在想,要怎麼收拾罪魁禍首。
現在看見三隻無助可憐的鳥雛兒,頓時散了想法,心像是積雪融化之後,只剩下一淌水了。🍫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
「唉喲,小可憐見得。」
話到嘴邊,就成了這麼一句。
常喜側著身子,將鳥窩撿到自己的懷裡。
此時,曹家一眾女眷圍過來,看看常喜再看看鳥兒,一臉複雜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曹老夫人是在場所有人裡面,活的歲數最大,她思索了一會兒才說。
「鳥兒是有靈性的生物,喜丫頭和它撞到了,應該是有喜事了?」
聞言,文芙蓉頓時仰起頭,追問。
「為何這樣說?」
顯然,老夫人方才所言,她往心裡聽了一半。
曹老夫人倒是沒有故作玄虛的停頓,她直截了當的說了自己的想法。
「我們都知道,民間有種說法叫,鳳凰不落無寶之地,它雖然不是鳳凰,但鳳凰是百鳥之王,它能掉到這裡,算是一種好兆頭。」
「其二嘛,還有另一種說法是,鳳飛枝頭。」
「喜丫頭被鳥砸到,不知道是哪一種說法。」
文芙蓉聽罷,心下大定:「不管是哪一種說法,都是大喜事啊,主要是走鴻運就行!」
此時此刻的文芙蓉,幾乎沒有自己思考過,就對曹老夫人所言深信不疑。
旁邊的常喜哭笑不得,是好的解釋也就罷了,若是走霉運的解釋,她娘還能信得這麼快嗎?
現在的場面有點怪異。
常喜懷裡摟著三隻炸毛的小鳥,文芙蓉心疼的摟著常喜。
「娘」常喜的語氣儘是無奈。
她動了動肩膀,示意自家娘,別把自己錮的太緊了。
「娘,我什麼事兒都沒有。」
「我除了一開始眼花,現在已經緩過來了。」
文芙蓉將信將疑的鬆開手,緊張的捧著喜寶的臉龐,仔細看了看。
常喜努力睜大眼睛,讓自己眼神更加清明。
文芙蓉見狀,才終於安心。
現在她們的注意力終於轉向了那鳥窩身上。
「它們該怎麼辦?」曹家人也遲疑的問著。
常喜有點遲疑:「這周圍的樹雖然高,但我也有辦法安全的送回去,只是不知道,他們從哪裡跌落下來的,若是送錯了,爹媽找不著怎麼辦?」
她知道,鳥兒還是比較認窩的!
鳥兒跌下來,再送回去,送錯了地方,就是致命性打擊,多半活不成了。
「如此為難,要不然帶回家養?」
文芙蓉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反正撞見鳥兒是好事兒,能帶來好運養一養挺好。
常喜也一時想不出其他的好辦法,便點頭答應了。
「那我帶它們下山吧,總不能一直跟著到天黑才回去。」
常喜單手撐地,從地上重新站起來。
衣裳雖然穿的厚,可坐在雪地里,外面的一圈屁股位置,還是濕潤了。
文芙蓉連忙囑咐,回家要換衣裳云云。
常喜轉身離開時,特意把大白留下保護。
曹家,趙嘉蒼白著小臉,躺在榻上疑神疑鬼的,喊了好幾聲自己的貼身婢女。
她好半天才把人喊來,火氣有點旺盛。
「死蹄子,又跑到哪裡躲懶了?」
「沒呢,奴婢不敢躲懶。」小婢女噗通一聲跪下,低眉順眼的一路跪行到主子的榻前。
「小姐,奴婢在外面趴梯子看了好一陣,周圍都沒什麼人,想來他們已經進深山了。」
「小姐您為了那件事,連自己的身子都不顧了,到底值不值得?」
「要不還是算了吧?若當真能找到麒麟玉佩,等表公子回來,定然很快發現,立即懷疑到咱們的頭上。」
「若您拿玉佩給那位了,她不願意履行承諾,您這不是為她人做嫁衣裳嗎?」
身為趙嘉的貼身婢女,她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其實根本沒法避免總要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