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有人想讓他南辰王死在雪域呢,只是不知道這人是誰。
還對他們的行蹤如此了解。
「哼!」太子冷笑一聲,一揮衣袖將剩餘的黑衣人打倒在地。
「把他們綁起來,帶回京城!」太子指著黑衣人吩咐道。
侍衛們紛紛拿著繩索,將黑衣人捆成粽子。扔到一旁嚴加看守。
「我先去取雪蓮,」南辰王飛身離去。
懸崖上天山雪蓮呈橢圓形,晶瑩剔透,花瓣飽滿鮮嫩,周遭還有淡紫色的露水,顯然已經盛放。
南辰王將他摘了下來,保存好,回到營地。希望雪蓮真的能救小糯米。
「走吧,天山雪蓮拿到了,我們該回去了,這裡並不安全,不少人還盯著雪蓮,」南辰王提醒道。
這些日子見到各方勢力,都對天山雪蓮虎視眈眈。
天山雪蓮能延延益壽,解百毒,確實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不過想要找到它確實不容易。
南辰王收起天山雪蓮,與太子等人一同下了雪山。
南辰王帶著人馬匆忙趕回京城。
「孤替妹妹謝謝你!」
太子對南辰王說。
南辰王微微搖了搖頭:「舉手之勞罷了,殿下言重了!」
再說他不會看到小糯米出事而置之不理。
「孤會記著的,」太子認真說道。
兩人快馬加鞭趕回了京城,直奔國師的別院。
夜晚,萬籟俱寂,整個皇宮籠罩在濃濃的夜色中。
寢宮內,燭台上蠟燭搖曳,映襯得床榻上躺著的人越加蒼白憔悴,好似一朵盛開在冰雪寒冬之中的花。此時公主還未甦醒,太醫們也束手無策。
國師的藥效果奇佳,很快小公主就退燒了。
她躺在床榻上,雙眸緊閉,睫毛微動,似乎是睡夢中感覺到什麼,唇瓣抿成一條線。
皇后娘娘坐在軟塌上,看著女兒的方向一臉憐惜。太后娘娘坐在床榻前,緊握著小公主冰涼的小手,心疼的掉淚。她自幼嬌生慣養,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哪曾遭受過這等苦楚啊!
她真恨不得替孫女承受所有罪過!
「母后,您先去歇息吧,您的身體不能這樣熬的。」顧梵音擔心的說道。太后的身子本就不好,要是再累著了可怎麼是好啊。
太后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搖了搖頭,「哀家無事,昨日哀家回去小憩了一會兒,你們不知道哀家有多害怕。」
生怕自己的小乖乖出事.她不能有這種不吉利的想法。
她的小乖乖一定會長樂無憂的!
就在此時國師來了,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將手中的解藥餵進小公主的嘴裡,
不過眨眼功夫小公主便睜開眼睛醒了過來。她睜眼看著面前的奶奶與父親,一張粉嫩的小臉皺成一團。
「娘親,……」
皇后娘娘聽到聲響,立刻撲了過來。
她抱著女兒,哽咽道:「好孩子,嚇壞娘親了!」
姬明傲亦上前摟著她們。
他溫柔地摸著小糯米的頭,輕聲哄慰道:「沒事了!你已經脫險了,爹和娘在呢!」
小糯米聞言,鬆口氣,眼眶漸漸紅了:「娘親,我做了好多噩夢。夢裡爹爹好兇,嚇死我了。」
她抽噎著說道,「我夢到娘親死了……爹爹,我是不是不乖,總給家裡惹麻煩?」
顧梵音心疼地撫摸著她烏黑的秀髮,說道:「傻丫頭!別胡思亂想!娘親活得好好的,你爹爹更好好的!」
小糯米乖巧的趴伏在娘親懷中,奶聲奶氣地撒嬌:「娘親別哭,女兒沒事。」
皇帝忍不住笑道:「你呀!」他揉了揉公主的腦袋,寵溺的望著她:「還知道哄著娘親!」
小糯米吐了吐舌頭,俏皮的朝皇帝眨眨眼:「我最愛娘親啦!」
眾人皆是莞爾一笑。
「咦,我是不是還在做夢,奶奶回來啦?」小糯米突然問道。
她記得奶奶在萬壽山靜養呀,什麼時候回來的,她居然都不知道。
她的話引來一陣歡笑,太后笑道:「對,你還在做夢。不過,這不是夢哦!奶奶回來了!」
小糯米驚訝的抬頭,看到奶奶那張美麗慈祥的臉,不禁愣住。她呆滯半晌,終於反應過來:「奶奶,你終於回來了,我可想你了!」
「哎喲!」太后娘娘笑眯眯的拍了下她的額頭,「瞧瞧這小嘴甜的!」
抱著香香軟軟的寶寶,太后別提有多開心。
她的精神都好了不少!
皇帝則在一旁吃味地說道:「娘子,咱們的女兒都沒說想我呢!」
心裡雖然是酸酸的,可他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差點沒喜極而泣。
太后娘娘聞言嗔怒:「臭小子,你吃醋啦!」
皇帝哈哈笑了起來:「我哪敢呀!」
他就是看到閨女醒了太激動了。
「傻丫頭!」太后娘娘忍不住抱著她,眼眶紅紅。
小糯米在太后懷中蹭蹭,然後抬頭望著皇帝:「爹爹……我想吃甜糕,想吃桂花酥餅,還想吃糖醋排骨!」
她感覺肚肚好餓好餓,像是很久沒吃東西了一樣。
小糯米這番話,讓皇帝和皇后娘娘都不禁失笑。
還是以前哪個小饞貓。
太后也跟著笑道:「好,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小糯米高興的笑彎了眼睛:「謝謝奶奶!」
顧梵音趕緊去安排膳食了,小糯米昏迷了好些日子,肚子早就餓空了吧。
她得好好準備一些容易消化的食物。
一家人其樂融融,氣氛十分溫馨。
國師南以墨先行離去了,就不打擾他們溫情時刻了。
小糯米吃了點東西,然後便又陷入昏睡中。她的身體還十分虛弱,需要靜養。
這下小糯米可以睡得安穩覺了,皇后皇上也都能夠安然入睡了。
這些日子確實把他們嚇得夠嗆。
國師回了自己居住的小院。
他便盤膝而坐,調息打坐。
不忘從身上拿出一個小瓷瓶扔給了南以墨,他早就聞到少年身上的血腥味了。
「謝謝!」
南以墨輕笑,他都忘記自己受傷了。
她接過瓶子,藥香撲鼻而來,是上好的金瘡藥。
他脫掉衣服,自己上了藥,也在其身旁調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