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這些髒東西怎麼會被加到縣主的藥里?」姬明傲厲喝,滿腔怒火,「還有誰敢做手腳?」
「回陛下,這些污穢物是昨夜送來的,屬下不敢妄斷!」
「那你還不滾!」姬明傲大怒。
「是,屬下馬上去查!」太監忙躬身退了下去。
不一會兒太監走了進來,遲疑不定。
「有話快說!」姬明傲怒道。
太監低下頭只能如實稟告:「安樂公主下午來時,曾打開過藥罐子。其次就是縣主的貼身丫鬟除此之外並無別人!」
姬明傲皇后一怔,不知道怎麼又牽連到了他們的女兒。
「你的意思是安樂公主下毒?」姬明傲怒極反笑。「胡說八道!不好好說話就把舌頭割掉!」
「這個……奴才不敢妄論!」
「那你就去查證一二!」
「是,奴才遵旨!」
半個時辰後,御醫匆匆趕來,姬明傲屏退左右只留下太醫,「說吧!清雅到底如何了?」
「陛下恕罪,縣主中毒嚴重,微臣已經施針控制住毒素擴散,但縣主年紀尚幼,身子骨脆弱根本承受不了如此劇烈的衝擊,若是沒有合適的藥方調養恐怕會……」御醫說著跪下求饒,「陛下饒命啊!」
「廢物!一群庸醫!」姬明傲憤怒地摔掉桌子上的茶杯,「滾!」
御醫鬆了口氣,磕頭告退。
「去準備藥材煎藥,不管用什麼方法務必救活清雅!」姬明傲怒喝,雙手捏緊拳頭,臉色鐵青。
人無論如何都不能出事!
「陛下息怒!」
小糯米本來還躺在床榻上熟睡,有宮女進來驚醒了她。
得知來龍去脈之後,她匆忙趕了過去,看著昏迷不醒的清雅,她直接上前號脈:「讓我來看看!」
御醫忙拱手退開。
小糯米搭脈之後神色微凝,清雅中毒很深,五臟六腑均已損傷,幸好毒素蔓延速度慢,否則她真的回天乏術。
「安樂公主,你這是要幹嘛?」青荷紅著眼眶急切的詢問。
「縣主中毒頗深。」小糯米也顧不得其他了,從懷裡拿出一個瓶子倒出一粒藥丸塞進她的嘴裡,這藥珍貴異常,能解百毒。
「這藥能解百毒,吃下去就會沒事的。」她認真的解釋道。
片刻功夫清雅便幽幽轉醒,睜開迷濛的眸子盯著床頂,眼角滑落晶瑩的淚珠,喃喃道:「我……死了嗎?」
「縣主,是安樂公主給你吃了解藥,您剛剛才脫離危險,現在不能胡思亂想!」青荷焦慮不安道。
「我……我沒死!」清雅低低呢喃,抬手拭去眼角殘餘的淚水,露出一抹淺淡的笑,「青荷,扶我坐起來。」
青荷見狀連忙把枕頭墊高,「縣主,你要幹什麼呀?」
清雅跪了下來:「清雅叩謝安樂公主救命之恩!」
「快起來!」小糯米忙伸手拉她,卻被她避開。
青荷見此情景,頓時眼圈泛紅,抽噎道:「縣主,,您身子弱,這使不得!」青荷伸手拉她。
清雅輕輕推開她的手,跪在地上,認真而堅定:「公主,您的大恩清雅永世不忘。」
小糯米微微皺眉:「縣主不必多禮。」
「清雅雖身子孱弱,但是這條命也是您給撿回來的。」清雅鄭重道:「清雅欠您一個救命之恩,以後您有任何差遣,清雅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小糯米嘆了口氣,「縣主好生休息吧。」
這時青荷忽然說道:「縣主你還謝什麼謝?就是安樂公主下午在你的藥罐里下毒,連太醫都束手無策,她一個小孩怎麼一來就給你吃下解毒的藥?」
清雅詫異地瞪大雙眼:「什麼?」
臉色更蒼白了幾分,淚眼盈盈的。
下一秒眼角划過一滴清淚,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小小的糯米。
青荷點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清雅縣主,您不要相信她!安樂公主心腸歹毒,明面上是為你好實際上就是她屢次害你。」
青荷說得有鼻有眼的,煞有其事一般。
小糯米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你們在說些什麼?我怎麼可能會下毒?」
小糯米米不明白怎麼好端端的又牽扯到了她?
她這是躺著也中槍嗎?
「哼!事到如今你竟然還不承認?」青荷指責道:「壽康宮的宮人都看到了!就是你在藥罐子下毒,不然你怎麼會剛好有解藥?這一切不會太巧合了嗎?」
青荷這一張嘴,逮著什麼就說什麼。絲毫沒顧及小糯米這公主的身份。
充其量她就是一個衷心為主的奴僕。
清雅搖搖頭,一臉悲哀,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像是相信了貼身宮女的說辭。
竟然低低的抽泣起來。
她面容蒼白,臉上看不到一絲血色。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還在極力的隱忍怒氣。
像是飽受病痛和心理的折磨。
半響才吐出了這麼一句話,「安樂公主,您何苦裝傻呢?」
「清雅縣主,你少誣陷我!」小糯米氣惱的叫道:「本公主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豈會做下三濫的事情?你們怎麼可以隨意揣測人心?」
「公主,清雅自認與您並無冤讎,您為何要下毒害我?」清雅目含熱淚,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我怎麼會下毒害你?明明是你自己中毒,與我有何關係!」小糯米急切的辯駁,她心裡難過極了,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屢次遇上這樣的事情。
還怎麼想躲也躲不了,這會兒爹爹娘親都守在太后的床榻前,也沒人能幫她。
她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清雅聞言更加傷心,「公主,你何故如此對我?」
「我沒有……」小糯米話未說完便停了下來。
「你還想狡辯?」清雅咄咄逼人的質問。
「清雅,本公主再說最後一遍,我沒有給你下毒。」
剛從太后宮裡出來的姬明傲,好巧不巧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臉色陰沉的走了進來:「行了,小糯米先回去,這件事朕會讓人徹查,給縣主一個交代…」他掃視眾人,威壓盡顯,「你們全部給朕閉嘴,誰再敢議論一句,朕絕不姑息!」
「爹爹!」小糯米撲向姬明傲,委屈地嘟囔道:「爹爹,我真的什麼都沒有。」
皇上摸了摸她的腦袋,柔和的說:「爹爹自然相信小糯米。」
皇上讓王公公送小糯米回去,小糯米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跟著王公公先回去了。
或許爹爹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