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問的甚至還帶著一些小心翼翼。
藥藥同時學習的是兩種音樂，歌唱和小提琴，雖然能夠兼顧，可如果全部都要比賽的話，就不好安排了。
「丫頭啊，你就只管隨著心意好了，想去了就去，不想去就算了，我們也不是那種在乎的人。」
方明月的聲音也從稍遠一些的地方傳了過來，似乎兩個老師是在一起的，藥藥的表情凝重了一點。
「兩位老師，你們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考慮一下吧。」
又同老師寒暄了幾句之後，藥藥才掛斷了電話。
她再一次進入圖書館，臉上帶著一些糾結，把手上的票還給了林陌安：「十分感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可能沒辦法去看了。」
不出意外的話，在這場音樂會上他也會是眾多的表演者之一。
只是，她到現在還沒有考慮好自己究竟要參與哪一場比賽。
不管是小提琴還是唱歌，她本身的狀態還是很重要的，兩位老師對他都算得上是情深義重，但她必須要選擇一個。
「音樂比賽？」把玩著手機，沈凌看著最新發來的一條消息，漫不經心地開口：「為什麼不兩個都試試呢？」
沒有努力過怎麼就知道自己一定做不好呢？
沈凌的話像是提醒的藥藥一般，藥藥眼神微微一亮，表情又有了一些糾結：「如果同時兼顧的話，那麼，我其他學習的課程就不得不放慢一些了。」
「你現在已經在很多人前面了，為什麼就不能稍微慢一點呢？」沈凌笑著揉了揉藥藥的腦袋，語氣仍然溫柔。
他的丫頭已經在很多人的前面站著，在別人眼裡發光了。
林陌安頭一次感覺到自己在這裡是個多餘的，藥藥和沈凌之間的相處是完全屏蔽了旁人的，他們兩人偶爾對視，以言相視一笑，都帶著一股圓潤自如的默契感。
這些不是努力就能夠追得上的。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可以一直陪著你，散打的話……偶爾我幫你陪練一下，應該也沒問題。」
替藥藥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沈凌笑著看著她，選擇權最終還是在藥藥的手上的。
抿了抿唇，藥藥重重的點了點頭，瞬間就有了決斷：「那我就要同時參加這兩個比賽。」
年輕人之間的音樂盛會向來是有輸有贏，哪怕是林陌安，也是頭一次聽說有人要同時挑戰兩個項目，並且目標還是冠軍。
「你瘋了？你們兩個人是都要瘋魔了不成？」忍不住看著沈凌開口，林陌安對他這樣的慫恿有點擔心。
藥藥不管在哪一條路上都是一個很好的苗子，可前提是她要一條路走下去，像現在這種四下張望的恐怕不會太好。
「沒有瘋，她可以做到的。」
沈凌笑著看著藥藥，神情之間一片信任，仿佛藥藥已經拿到了冠軍。
林陌安看著藥藥傻乎乎地點頭答應的樣子，張了張嘴，很想要勸，沈凌，就像是個騙子一樣，直接引-誘的藥藥一步步的墮入無法回頭的深淵。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誰能同時獲得兩個音樂冠軍，哪怕是你我也不會抱有太高的希望。」林陌安理智的勸著藥藥，這丫頭的天分不錯，可是年紀太小，學習的時間也太短了。
藥藥只是眨了眨眼睛，語氣倒是和沈凌如出一轍：「我要是不去試試，怎麼知道自己做得到做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