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厭離心思玲瓏,伸手接過酒葫蘆,仔細端詳一眼,沖陸升拱了拱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嗯,記著了。」
陸升緩緩起身,挺直胸膛道:「你我都是劍修,劍修幫劍修天經地義,我期待你成為大修的那一天。」
丟下一句奇怪的話語,黑衣男人走出這條街道,沒入人流中不見了蹤影。
林厭離捧著葫蘆,心思複雜,想了一陣,實在覺得陸升之前同她講的話有些費解,同時也對陸升的那位好友多了一絲好奇。
究竟是誰,會想要對自己出手呢?
坐在酒鋪的板凳上想了一陣,林厭離也沒有想出個人,只好先將雜念壓下,陪著秦琨羽一起去靈草鋪子購買靈植。
天香居作為天君城最大的藥鋪,收容了天下六千八百種靈植,靈草如雲,數不勝數。
林厭離問清楚路後,便直奔天香居。
將山兔放歸,林厭離徑直走入天香居大堂,秦琨羽緊跟其後,二人一同來到櫃前。
「歡迎來到天香居,請問兩位道友要些什麼?」
發出聲音的是一位身著淡藍色長裙的女子,長發隨意挽起一個髻,斜插著一支木簪,耳朵掛著兩枚金色玉墜,膚白唇紅,氣質高貴優雅,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小姐。
林厭離瞥了眼牆壁上掛著的招牌,開口問道:「是不是牆上掛著的都有貨?」
藍裙女子笑著應道:「如道友所言,牆上掛著的這些木牌,都有存貨。」
林厭離點了點頭道:「我要青靈草,鹿茸花、雲纓果……每種藥材,來個十份」
藍裙女子提筆將林厭離所需的材料記下,並未急著幫林厭離清點藥材。
「道友要這些材料是打算煉製築基丹?」
藍裙女子看了秦琨羽一眼,補充道:「道友要煉製築基丹?本店有現成的丹藥,與這些材料相比,也貴不了幾塊靈石。」
林厭離搖頭道:「不用現成的,我自己會煉丹,就當是練手。」
藍裙女子見林厭離堅持,也不好多說什麼,吩咐著一旁的小廝將材料備好,裝在一隻儲物袋中遞到林厭離手中。
「道友清點一下。」
「好!」
林厭離雙目閉起,神識探入儲物袋中數了數份量,與她先前說的一樣,絲毫不差。
「品質不錯。」
「本店的靈植藥材,是天君城最好的。」
麻溜掏錢,林厭離又買了一些生血療傷的丹藥,以備不時之需。
從天香居離開時,太陽已經爬到了頭頂。
正值秋風寒涼的秋日,太陽曬在身上,渾身暖陽,很是舒服。
林厭離在一處糕點鋪子前頭駐足片刻,正發愁自己是買紅棗味糕點還是買綠豆味糕點時,一道修長身影冷不丁地在她身後出現。
林厭離十指向掌心蜷縮,額頭冒出細密的冷汗,一滴一滴匯聚,濡濕了鬢側的幾縷青絲。
男子蹲下身子,貼在林厭離的耳側哈出一口氣,「倒是有些時日沒有見了呢,我的新娘。」
林厭離渾身顫慄,雙腳軟綿綿的仿佛灌滿鉛,一張小臉煞白,強忍著不肯回頭。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男子捧起林厭離的一縷青絲,放在鼻尖輕嗅一口,滿面享受道:「天下之大,何處去不得,當初沒有直接去千魔宗找你,倒是讓我後悔了一陣。」
秦琨羽站在一旁,嚇得完全不敢動,額上汗水如同小溪流般順著額角滴落在地上,整個人僵硬得像塊木樁。
他見過眼前的男人,那個高高在上,猶如神祇般俯視腳下螻蟻的魍魎城城主……
男人余光中瞥見秦琨羽,趣味道:「哦,新玩具?當初那個小鬼死了嗎?」
林厭離脖子僵硬,壓低聲音道:「才沒死,他也不是我的玩具。」
男人勾起嘴角,指尖划過林厭離白皙的脖頸,最後托在林厭離的下巴上,溫聲笑道:「可是在我眼中,他就是玩具,跟螻蟻一般大的。」
林厭離深吸一口氣,伸手將男人的手從自己的下巴上扒開,扭身盯住身後男人,十分認真道:「東方瞿,這裡不是魍魎城!」
男人抬起右手,食指與拇指捏著中指,陶醉般抹過唇瓣,然後吹了一口氣。
「於本座來說,有區別麼?」
林厭離心臟猛跳,臉上的表情越發嚴肅。
毫無疑問,東方瞿是她見過最變態的男人,其對江晚離猶如病態的迷戀,是林厭離最恐懼的東西。
在這裡碰上東方瞿,無疑是一種災難。
「本座的洞府可是等你這位女主人許久了!」東方瞿把玩著林厭離的青絲,像是在等她的回答。
林厭離心頭打鼓,視線不經意間落在了酒葫蘆上,回想起先前碰到的陸升,不知覺地底氣足了起來。
「東方瞿,你覺得我會任由你擺布?」
東方瞿笑道:「我從來就沒有要擺布你的打算,你可以將其視為支配。」
他抬起一根手指,繼續道:「你可以選擇,主動跟本座走,或者拒絕,讓腳下這座天君城承受本座的怒火。」
林厭離咬牙切齒道:「這不是沒得選了嘛!」
「所以,還是乖乖跟本座走吧,畢竟本座的山嶽實在太過沉重,這些螻蟻一不小心就會被壓死呢!」
東方瞿的話,完全是赤裸裸的威脅。
「如果我說不呢!」
「那就請全城人見識本座對你的愛有多麼深沉吧!」
說罷,東方瞿抬手一招,天幕上一座山嶽悄然浮現,鋪天蓋地,巨大陰影近乎籠罩半座天君城。
東方瞿笑眯眯道:「本座倒是忘了,天君城比魍魎城大一些,本座的神通似乎無法全部覆蓋呢,那再來一座?」
舉手投足間,又是一座山嶽從天幕浮現。
林厭離看著天上黑影,背後被冷汗浸濕。
「你真是個瘋子!」
「在愛上你的那一刻,本座就已經瘋了。」
林厭離看著天上山嶽在眼中放大,趕忙伸手拽住了東方瞿的衣袖。
「停手!」
「哦,想好了?」東方瞿嘴角翹起,右手一划,一張山水畫卷驟然顯現,一口將兩座山嶽吞下。
「當然不可能跟你走!」
東方瞿張開五指,山水畫卷再次浮現,他哼笑一聲道:「哦,很頑皮嘛,不過我也喜歡。」
話雖如此,但兩座急速下降的山嶽一卻是讓林厭離心驚肉跳。
她趕忙將腰上的酒葫蘆解下,往東方瞿懷中一送,見東方瞿面色變得古怪起來,像是趕蒼蠅似的揮了揮小手道:「快走、快走,別在這兒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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