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酒鋪就十分的火熱,林厭離雙手揣在袖中,蹲坐在小板凳上眯著眼睛笑著。【記住本站域名】
果然,讓流鶯和琉璃來幫忙是正確的選擇。
有人來此就是為找酒喝,三兩結伴,舉杯暢飲。
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也,在於酒鋪美人,一杯一杯,小心喝著,生怕喝快了早早離場,少睹一些風景。
流鶯在鋪子中忙碌,對這些視線也習以為常了,做事也放開了些,不似以往那般拘謹,偶爾還能與那些酒客說說葷話。
面對客人,琉璃卻倒是一副小媳婦兒模樣躲在櫃檯後面,時而偷看幾眼來人,又時而低下頭去,臉色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一位青年修士在板凳上坐定後,看著鋪子那個妙俏身影走來,紅著臉道:「給我來一壇你們這兒最貴的酒水。」
另一旁有一位中年劍仙打趣道:「年輕人在美人面前打腫鼻子充大象,等下可小心走不出鋪子啊!」
另一旁有一位獨自飲酒的女劍仙,雙頰紅染,將酒罈中最後一滴酒水倒入小碗中後,輕聲道:「年輕後生莫要聽這人胡言亂語,今日這兒最貴的酒水,值得一試。」
流鶯從屋子中緩緩走出,懷中抱著書冊,在書冊上勾畫一筆,輕聲道:「今日剛開張,最貴的醉畫仙只要五十塊靈石,來一壇?」
「來一壇!」青年修士摸了摸腰間的儲物袋,下定決心。
流鶯莞爾一笑,輕聲道:「一壇醉畫仙,給這位未來的劍仙!」
琉璃在帳簿上匆匆寫下幾筆,塵柯隨手在儲物袋中一掏,從中拎出一壇酒水,手中端著一碟花生米和一碗酸蘿蔔條,端到那位年輕修士面前,咧嘴一笑,「酒鋪贈送的下酒菜,不管點啥酒,都能吃上。」
「多謝這位小兄弟。」青年修士拱了拱手,謝過一聲。
塵柯剛打算返回屋子去,被青年修士拉住衣袖,青年修士笑道:「我一人喝太冷清了些,小兄弟陪我一塊喝唄。」
塵柯扭頭望了望酒鋪裡頭,現在接近日暮,酒鋪客人不多,就是流鶯一個人也忙得過來。
「好!」
「得嘞!」
青年揭開封條,將兩隻酒碗擺好,倒了兩碗酒後,問道:「小兄弟如何稱呼?」
塵柯微笑道:「一塵不染、鳴珂鏘玉的塵柯。」
「好名字!」青年豎起了大拇指,「我叫夏元洲是西方泉州人士。」
二人端著酒碗碰了一下後,青年悄咪咪靠在塵柯耳邊道:「塵柯小兄弟,這位流鶯小姐真的是大荒的劍修大妖?」
「千真萬確」塵柯點了點頭。
這在沐天城不是秘密,也不怕什麼有心人攻堅。
夏元洲端著酒碗,灌了一大口,火辣辣的酒液刺激著舌尖,讓他忍不住吐了出來,他抬頭看向塵柯,問道:「這是什麼酒,居然這般辛辣!」
塵柯微笑著,輕輕抿了一小口,回應道:「醉畫仙呀!」
另一桌的中年修士看到這一幕哈哈大笑:「年輕後生,喝酒這事可充不得大象,這不,洋相百出!」
女子喝完了最後一碗酒,靠在酒鋪的欄杆上,眸光閃爍,有散亂髮絲撇在嘴角,煞有風情,「後生,這醉畫仙可不是這么喝的,這樣的烈酒得小口抿。」
青年修士舔了舔嘴唇,小口喝下一些,酒香觸發味蕾,隱約間能感受到靈植的甘甜。
確實沒有匡他,確實是壇好酒。
再捻幾顆花生米,夾幾根酸蘿蔔條,三小碗酒水下肚,青年修士一張白淨的臉蛋變得通紅。
中年修士呵呵笑道:「年輕後生,酒還是喝少了,就三杯就不行了?」
年輕女子用手捂住雙眼,冷不丁道:「劍修可不得不能喝酒!」
青年修士喝過酒後,膽子也大了些,他環伺四周,看著酒鋪彎腰擦拭桌面的靚麗風景,壓低聲音道:「塵柯小兄弟,這位流鶯前輩的身子段,一看就好生養,你說有沒有啥子法子能讓流鶯前輩指點指點我,你可別誤會,我是為劍術而來,才沒有對流鶯前輩有非分之想。」
塵柯啞笑一聲。
原來這位夏道友目的是這個。
君子食色,人之常情,何況流鶯確實長得很好看,那胸脯和屁股,嗯,確實是好生養的料子!
塵柯輕輕拍拍夏元洲的肩膀,只是輕輕道了一聲:「死心吧。」
此話一出猶如一記重拳捶打在胸口上,夏元洲嘆了一口氣,開始一碗一碗地給自己灌酒。
誰年輕時,沒有一眼就喜歡上的女子。
縱然知道不可能,還是忍不住的想要爭取一下。
塵柯雙手交叉撐在桌子上看著眼前青年,輕聲道:「別在這喝倒了,醒酒湯要兩塊靈石一碗,若是想吐,記得吐路邊上,吐桌上要多收一塊靈石。」
中年修士哈哈大笑,「掌柜的,你可真不留情!」
塵柯聳了聳肩膀,林厭離定下的規矩便是如此,若是有人不守規矩,自然有流鶯來教他守規矩,不僅僅是打雜的店小二,也是酒鋪打手。
坐在靠近酒鋪窗戶處的一位老者,將碗中的酸蘿蔔條吃完後,將空碗遞到了塵柯手中,塵柯咧嘴嘴巴,從儲物袋中又取出一碗,遞到老劍仙手中,道:「老劍仙,這可是第五碗蘿蔔條了,您老就點三塊靈石的桂花瑤,等會兒讓厭離知道,非得拿竹棍敲我腦袋。」
老劍仙眉眼眯著,捋了捋鬍鬚,抬手指了指招牌道:「你這兒不就寫著小菜隨便吃嘛,來,再給老夫端一碟花生米過來!」
塵柯有些無奈,只好又送了碟花生米過去。
「這就很善嘛!」老劍仙捋了捋鬍鬚笑道,「怎沒有見到小厭離,聽劉觀那老傢伙說,她接下了那把太阿劍,是咱們沐天城的新劍主,真好啊,劍主敲定了,老夫的心也安穩了!」
「厭離她去城頭了。」
「去城頭好,最好是能將林老劍仙的劍術全部學來,有朝一日能重新帶著沐天城的修士重返家鄉。」
老者端著酒杯,一口吞盡杯中酒,「不過老夫是看不到這一天嘍。」
塵柯笑笑沒有說話,只是覺得眼前的老人有些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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