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女子劍仙眨了眨眼睛,一時被顧玄北的話哽住,不知道如何去接顧玄北的話。【記住本站域名】
幾位外鄉修士在一旁嚷嚷起來。
「粗鄙!」
「粗鄙不堪,怎能向這位盧劍仙說這等話語。」
「身為前輩,應該謹言慎行,怎能隨意行事,出口成髒!」
顧玄北攤了攤手,不屑地挑了下眉頭,抬起巴掌,打得這些人鬼哭狼嚎,張口求救。
這時,城頭上的外鄉修士們才想起顧玄北和陳墨水那「老鼠屎」、「攪屎棍」的稱謂。
幾場大戰下來,顧玄北和陳墨水二人戰功顯赫,事跡太過宏偉,一時讓他們忘掉了顧玄北和陳墨水的斑駁劣跡。
顧玄北抹了抹汗水,輕輕呼出一口濁氣,心情格外舒爽。
這位盧姓的女子劍仙是沐天城的本地修士,還未曾有過道侶,這幾人分明是想踩他,好在這位女子劍仙面前露把臉,刷波好感,來個近水樓台先得月。
算盤打得好,若是尋常人說不定就上了他們的當,只可惜,碰到的是他顧玄北。
顧玄北冷哼一聲,腳尖一點,一柄劍氣構成的長劍從腳底沒出,帶著顧玄北沖入那凶獸浪潮,他手中那把短劍遞出,在凶獸浪潮中留下一條長長的弧線。
斬出這一劍後,顧玄北腳下長劍變成一面透明的鏡子,衝破雲霄重返天外天。
盧姓的女子劍仙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顧玄北留下的那條弧線,站在原地久久回神。
躺在地上嗚咽的幾位修士見顧玄北走了,膽子也大了不少,其中離得最近的一位趕忙道:「盧仙子,此等桀驁不馴的粗鄙之人,不必理會於他!」
「好帥!」
「什麼?」
「你們不要再找我搭話了,我怕顧前輩誤會!」
盧姓仙子說罷,踩著飛劍出城,落在密密麻麻的凶獸群中,暢快出劍。
美人愛英雄,她同樣也是如此。
趁口舌之快,不如出劍殺兩頭凶獸來得實在。
沐天城內,塵柯一連撞碎數個房屋才穩住身形。
他抖了抖滿身的塵土,從坑中站起,一身修為從元嬰期掉到金丹期,成了山上的門牌面-金丹期修士。
花冠老者追來,趕忙將塵柯從坑中拽出,見塵柯修為從四境掉落至三境,滿臉愧疚道:「塵柯小友,此事都怪老夫,你且放心,老夫就是砸鍋賣鐵,也要助你重返五境修為。」
塵柯喚來靈水,將臉上的灰土抹去,「道友有心了,我不在意。」
「塵柯小友真是豁達大度。」
「道友謬讚了。」
「那塵柯小友是和老夫一起返回城頭還是留在城中歇息?」
「自然是跟隨道友一起返回城頭。」
「像塵柯小友這人,這世間不多啦!」
二人寒暄完,花冠老者一把拎住塵柯的手腕,幾個呼吸重返城頭,將塵柯擱置在後方,推了推手道:「前方已經有凶獸到了城牆,我還需操控沐天城大陣,就不與小友過多閒話了。」
說完,花冠老者轉移至角樓,與蘇權君子齊肩而立,他右手一翻,城中有幾張金色符籙疾馳而來。
「劉觀敕令!」
令下,符籙旋轉而起,組結成陣。
只見老者揮手在凶獸浪潮中畫出一個圓圈,高喝一聲道:「本座要施展神通了,諸位道友離老夫陣法遠些。」
城下修士聽到花冠老者的呼聲,紛紛退避,看著那圓圈在凶獸浪潮中不斷擴大,所圈之處突然陸沉,形成一個天坑,老者抬指掐訣,道蘊組成的符文落入那些金色符籙中,疾風驟雨般落入天坑。
鶴淵見到這一幕,嘴角翹起,笑著對身側的雨璃道:「這劉觀不愧是沐天城術修第一人,這一手神通真是開了眼見。」
雨璃聲音清脆,說話猶如歌喉婉轉,「劉觀雖為術修,但死在他術法下的大妖比劍修多。」
他們雖然不會對所謂的「同胞」產生同情,但五境以上的凶獸死太多了,對戰局會有影響。
鶴淵瞥了眼天邊上的王座,小聲道:「她們還不打算出手麼?」
雨璃看了眼天上的王座。
坐在第一王座上的女子,手中把玩著青玉簪,並未有出手的打算。
第十王座上的女子,一直抱著白狐做一位觀客。
大妖木蒔,作為劍修卻少有出劍。
王座第五,自稱大妖的驚鴻此時坐在楓葉林中,持觀望態度。
說來,真正出力的不過是鶴淵、雨璃、鬼車、泗蛇這幾位大妖加一個王座第八念奴嬌。
人心不齊如何攻得下沐天城?
鶴淵站在烈陽之中,手中羽扇一揮,刺目的火浪瞬間席捲向沐天城。
凶獸浪潮中不少修士被火浪吞噬,在火蛇中化為灰燼,連骸骨都尋不到一具。
白清面色倏然,手中長劍一挑,有長龍銜珠,「海若不隱珠,驪龍吐明月。」
雨璃手中鋼叉一擺,周圍大水拍下,六條鯉魚逆流而上,躍龍門化龍,將長龍逼下。
鶴淵喝笑一聲,身後一對火翅一扇,縮地成寸,到了一位劍仙面前,手中羽扇輕輕一拍,將這位四境劍仙肉身拍成了齏粉。
一個元嬰抱劍出竅,竟是一分兩半,其中一半如先前兵解的劍仙一般,懷揣一縷純粹劍意落入林厭離手中。
鶴淵桀桀一笑,左手化爪,捏住元嬰的頭顱,一口咽下,像是食用了天下美味。
林厭離將那半隻元嬰送來的純粹劍意收下,面色清冷得有些可怕。
她抬頭望向天上閣樓,雙眸中怒意湧現。
林清玄到底在謀劃什麼,到底是許諾了那些劍仙什麼承諾,才會讓那些劍仙甘願將劍意送與她。
她在這個局中到底是什麼樣的角色?
角樓上的蘇權看著城中劍意匯聚,輕聲問起花冠老者劉觀,「那丫頭就是林老劍仙選的劍主?」
「十有八九。」花冠老者點了點頭。
「林老劍仙真不考慮李竹酒?雖說敗給了沈橋,至少是本土修士,她成為劍主,不服的人會很少。」蘇權忍不住問了一聲。
劉觀淡淡道:「李粿不願,李丫頭只怕也難接下這把劍,本地人也好,外鄉人也罷,只要能接下祖劍,老夫便認他是劍主,至於那些不服的人,打服了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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