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聖先師的徒弟有很多,三千弟子,七十二聖賢以及聖門十哲。記住本站域名
而這七十二賢中,的的確確有一位曹姓賢人。
可是這位曹姓的賢人早早就與至聖先師一起飛升去了上界,按理是不會出現在這裡的。
南宮闕拘謹地向前來朝曹正拱了拱手,問道:「先生可是曹卹夫子?」
曹正用手摸了摸下巴,挺起胸膛,頗為驕傲的搖了搖頭:「不是!」
「呃?」
「老夫可比曹卹那個老頭學問高多了!」
「那夫子,您是十哲中的哪一位?」
「老夫未有書院稱號。」
「那您可在觀海書院的聖碑上尋得到名字??」
「都說了我是逆徒嘛,逆徒怎麼可能會在觀海書院的石碑留名呢!」
好吧,他算是看出來了,面前這個老頭應該是至聖先生名下的記名弟子。
可是一位記名弟子,怎會有聖人親臨的符籙?
他實在有些不理解。
曹正背負雙手輕聲道:「老夫是什麼身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夫今日是代替至聖先師前來勸架的,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給老夫這個面子呢?」
「告辭!」陳秋雨雙手抱拳推了推,衣袖一卷,將周身分劍捲入袖中,藉助劍意打碎了天外天的屏障,遁回新苑洞天。
顧玄北和陳墨水對視一眼,覺得現在停手比較好。
反正林厭離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繼續打死打活也是做白工。
最重要的是,剛剛被那個虎背熊腰的孔聖人整得有些心態崩裂。
「曹先生,我師傅同你有眼緣,既然如此我們收手離去便是!」顧玄北拱了拱手。
他這一番話將林厭離搬了出來,意思是,他們哥倆是看在林厭離的面子上才會給曹正面子,而不是看在孔聖人的面子。
這是他們二人在儒家人面前最後一點倔強,畢竟,剛剛他們兩還被至聖先師的一縷虛影摁在地上摩擦。
「好,孫女兒說要請我吃天底下最好吃的燒雞,我看這燒雞到底是什麼滋味。」曹正想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抬頭朝觀海書院幾人看去,詢問道:「你們還要繼續打下去麼?」
孟郚與南宮闕對視一眼,紛紛將視線投在吳庸身上。
吳庸面色沒有變化,淡淡道:「自是遵從曹先生的話。」
南宮闕和孟郚見吳庸這麼說,紛紛點頭。
吳庸沉默寡言,感興趣之物寥寥無幾,他們三人中數吳庸的學問最好,吳庸都下了樓梯,他們自然沒有將自己端在高台的道理。
「先生都這麼說了,自然不會打了。」
李竹影和李幕清對視一眼,齊齊打破天幕屏障,遁回須臾地界。
孔煊懸停在半空,沉寂許久後,朝曹正推了推手道:「謝先生在中間調停。」
「行了,別他娘的扯淡了,有時間謝我,不如抽時間去和江晚離談談,看今日這場鬧劇如何收場。」
孔煊苦笑一聲。
他拿聖人故居和聖人子嗣來賭千魔宗不敢出手,結果卻是落得這麼個下場。
他高看了孔家,低看了江晚離。
那女人本就是個無法無天的人,以前是如此,現在依然如此。
他竟然昏了頭,拿虛銜來壓江晚離
,真是腳踢石頭入糞坑,本想聽個響,結果反濺了一身。
「是我糊塗了!」
孔煊嘆了口氣,移動身形來到紅玉和觀海書院幾位賢人君子面前,深深一揖:「今日真是麻煩幾位道友了,孔煊在此謝過諸位,紅玉道友,危難之時出手相助,孔煊記下了。」
紅玉推了推手,謙遜道:「次聖公客氣了,我來赴宴時,隨我一起來到南域的兩位師兄便囑託過我小心江晚離,只是沒想到江晚離如此膽大,真會對聖人故居動手。」
「三清門兩位道友當真是俠義啊,改日我定然親自登門拜訪道謝。」孔煊感激一聲,作了揖後,打破天幕返回了須臾地界。
等他遁入新苑洞天,心臟揪得一下疼了起來。
他苦苦經營的新苑洞天,此時在千魔宗的仙家渡船的炮火下,變作了火海。他在手中掐下一道法決,將附近溪流抓在手中,奮力一揮,天上落雨。
很快大火在雨水中熄滅,孔煊浮在半空,通過神識尋到了林厭離的氣息。
他手指一彈,揮碎了仙家渡船的防禦陣法,閃身來到林厭離身前。
林厭離此時正坐在房間內的蒲團上,她感應到孔煊的氣息,立馬從蒲團起身將桌上的畫像攤開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她朝孔煊瞪了一眼,喝道:「至聖先師在此!你可別胡來!」
孔煊眉頭一皺,本想伸手掐死面前的女孩,可看著懸浮在他脖頸上的浮屠四劍,他打消了這個想法。
他深吸一口氣,道:「談談吧!」
「談談?」林厭離眨了眨眼睛,滿臉無辜。
「要怎麼樣,你才願意帶著你的門人退離新苑洞天。」
林厭離摸了摸下巴,指著前方的柜子道:「柜子里有蒲團,你隨便拿一個坐。」
孔煊瞥了眼柜子,伸手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軟席,雙膝跪地正坐。
林厭離見孔煊如此正式,雙手一合,將畫像卷了起來,她小心拖著蒲團,來到孔煊面前五米遠處坐好,開口道:「你想要周家的遺寶,我管不著,但是你想利用我千魔宗的弟子來達成你的目的,這你就打錯了算盤!」
「不過是一個金丹修士,值得你這般維護?消耗這麼多靈石,耗費這麼大的力氣,就算她成為了孔家的媳婦,她一樣可以是你千魔宗的弟子!相反千魔宗還能成為孔家的親家,這是雙贏的局面!」
「呵呵。」林厭離鄙視一眼,「你說這話,自己感覺害不害臊,你當我是小孩子?你將自己的兒孫當棋子用,用完了便扔到一旁,就算是一條狗,自己的崽子在外被人欺負了,它也會齜牙咧嘴,次聖公,你讀過那麼多書連條狗都不如呢!」
「你!」孔煊猛然站起,抬起了拳頭,林厭離腳步猛然退,將手中的畫卷再次攤開攔在自己的面前。
孔煊看著面前的至聖先師畫像,瞬間沒了脾氣。
「無恥!」
「嘿嘿,過獎過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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