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水捏著那域外天魔,偏著頭問向顧玄北。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域外天魔,要帶去千魔宗麼?」
顧玄北思考一二,在心中拿了個主意。
「千魔宗打贏了,一切問題迎刃而解,我隱約覺得其中的水—很深,還是不要將此事做得太複雜。」
「好!」
陳墨水點了點頭,左手一合,就要將這頭域外天魔碾碎。
這時,天幕破裂,一位儒衫男子緩緩自天而落,制止了陳墨水的動作。
「不知道友可否將這頭域外天魔交於在下呢?」他面目帶笑,身後有一卷竹簡隨他身形而動。
「儒家子弟?」陳墨水微微皺眉。
因為江晚離好儒學,他作為她的弟子與儒家打交道的次數還挺多的。
觀海書院的那些先生他都認識,卻並見過眼前男子。
「在下儒家捧書天君—陶明淵。」
「原來你就是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陶先生!」
「正是在下。」
顧玄北將短劍收入鞘中,抬眼瞥了眼陳墨水。
陳墨水立馬心領神會,將手中捏著的域外天魔拋向陶明淵。
域外天魔趁機遁逃,陶明淵身後竹簡泛開金光,數個金字化作虛影將域外天魔擒回。
「陶某,在此謝過兩位道友了!」
說著,陶明淵向二人行了個揖禮,隨後跟著背後竹簡的指引遁入天幕消失不見。
待陶先生的氣息徹底在這片天地消失,顧玄北才偏過頭,道:「師弟,你是不是對我將域外天魔交給觀海書院的行為感到很疑惑?」
「沒有。」陳墨水冰冷的臉色稍微鬆懈了幾分,但依舊是一副冷淡之態,「師兄想做什麼,儘管去做,師弟只管出劍、殺人!」
顧玄北輕笑一聲:「墨水,別老是打打殺殺的,對別人溫柔點,不然容易找不到道侶。」
「我有師兄和劍就足夠了。」
顧玄北啞然,對此表示十分震驚。
我將你當師弟,你卻妄圖對我圖謀不軌?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陳墨水!」
「???」
顧玄北丟下一句話,一溜煙跑得沒影,只留下陳墨水滿臉錯愕。
……
千魔宗的庫房內,林厭離正在對帳。
這幾天,戰敗的正一派宗門將贖金送了過來,就連一直想耍花樣的丹霞宗,也乖乖的將那兩億塊靈石補齊。
大批俘虜被接走,千魔宗也因此平靜了下來。
有這筆贖金在,千魔宗不僅將煙雲閣的貸款一次還清了,甚至還有餘錢去修復損毀的法器、法陣,千魔宗的弟子竟然提前奔向了小康/生活。
「這筆靈石,在十方大山里開闢一個農場,用來豢養凶獸,之前沒靈石建,現在可以建個大的。」
「這一批撥給二長老,讓他加快雲棧浮橋的建設。」
「張闡那邊也需要靈石,他最近弄出了些新東西,再窮不能窮研發!」
「還有這一筆,給弟子發福利,以後月俸可以多給五塊靈石。」
林厭離小手搖啊搖,手中的筆勾勾畫畫,這筆依靠她智慧敲詐得來的靈石,有了它們新的歸屬。
做完這一切,林厭離從袖中取出一張文書,文書上有幾個被標紅的圓圈,其中最顯目的三個是琉光宗、浮華宗和玄月宗。
這些是,至今為止還沒有給千魔宗送贖金的正一派宗門。
玄月宗因為太窮也就罷了,為啥浮華宗和琉光宗還沒有送靈石來?
真不要麵皮,讓他們的弟子在千魔宗白吃白喝?
林厭離用手揉了揉眉心,目光聚集在琉光宗上。
她該拿琉光宗怎麼辦才好呢?
「去見見再做決定吧。」
林厭離將帳本交給管理內庫的吳長老後,便乘坐下山纜車前往離合山山腳。
剛下纜車,一位玄衣男子抱拳向林厭離推了推手:「離合山弟子柳佰濼見過小姐,小姐千千歲!」
「嗯。」林厭離應了一聲,朝他回了個禮後,扭頭望向身後的周芊洛,「芊洛,以後他就歸你管了。」
周芊洛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柳佰濼的大名,她聽過,是千魔宗三境弟子第一人。
聽說他現在在壓制自己的修為,晉級四境只在朝夕之間。
周芊洛自認天資聰穎,但與這位柳師兄比起來,還是差得太遠。
她走向前,福了福身子,恭敬道:「師妹見過柳師兄。」
「呵呵,芊洛師妹客氣了。」柳佰禾拱手還了一禮,道,「芊洛師妹一來便得小姐信任,成為小姐的身邊人,可是羨煞我了,今日我能在小姐麾下任事,真是祖上積德、三生有幸,以後還請芊洛師妹多多指教。」
「啊,指教,指教。」
周芊洛恍惚的點了點頭,等回過神來,已經走至廂房的院外。
她與柳佰濼一左一右跟在林厭離身後,活像兩尊守門金剛。
「小姐好!」
與門外的守衛弟子打過招呼後,他們一同進了院子。
院內,空無一人。
林厭離朝正廳走去,只聽到房中傳來一陣「嘩嘩」響聲。
「六條。」
「八萬。」
「誒嘿,五筒,胡啦!」
聽到這樣的聲音,林厭離臉都綠了。
她木著臉走出門外喊來守衛弟子,問道:「她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玩骨牌的?」
兩名弟子對視一眼眼,其中一人道:「回稟掌門,半個月前就開始了,一直沒停過。」
林厭離咬了咬牙,有些氣憤道:「那你們為啥不上報給大長老?」
「啊,她們自打玩起骨牌後,一直挺老實的……」
兩位弟子越說越心虛,最後乾脆低聳著頭,一副任爾教訓的模樣。
「罷了罷了。」
林厭離揮了揮手,滿臉鬱悶的返回院子內,她悄悄走至窗戶前,用手指戳了一個小洞,朝裡頭望去。
屋內煙霧繚繞,聲音嘈雜,一幫琉光宗的弟子醉生夢死。
所謂玩樂使人墮落,說得一點也沒有誇大其詞。
一幫人被關在宅院裡頭,被禁錮了修為,啥事也幹不了,可不就只能玩了麼?
林厭離嘆了口氣,只希望現在糾正還來得及。
她走至門前,雙手推開大門,一股酒臭味撲面而來。
大廳內雜亂無章,酒罈子,茶壺灑落一地,抬眼望去,竟是有十餘個琉光宗弟子躺在地上,臉上紅暈異常,顯然是喝醉了酒,衣不蔽體也不為所動,妥妥一副擺爛模樣。
我的天,離了大譜!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