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淮看看地上那些苟延殘喘的混混,他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跟著慕離就向酒店方向走去。記住本站域名
看來幽歌是真的對自己很溫柔了,殷淮這樣想著。
要是當時她像對待這群混混一樣對待他,他就……
想到這,殷淮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慕離看著他皺了皺眉:「冷?」
殷淮大力的搖了搖頭:「只是突然覺得,你對我真好。」
慕離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反思了一下是怎麼給的他這種錯覺。
殷淮卻不在乎她怎麼想,而是憧憬的看著她,聲音都變得十分崇拜:「幽歌,你可不可以教我幾招啊!」
慕離打量了他幾眼,淡淡的道:「基礎太差,難。」
殷淮不屈不撓:「你可以訓練我,我看電視裡都是這樣演的……」
後面的話,他頂著慕離鄙視的目光,說不下去了。
他有些黯然的垂下了頭:「我爸嫌棄我身體弱,都不怎麼管我,也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我也想變強啊。」
慕離看著他的樣子,眼底沒什麼波瀾,只是平靜的說道:「據我所知,你是家裡的獨生子,所以不用和我來這一套。」
殷淮一噎,慘也裝不下去了。
他怎麼就忘了慕離要是想要了解自己,能比自己爸媽都知道的更多?
殷淮沒再多說什麼,只是拖著腳步向回走。
他剛剛說的雖然有些誇張,但也並沒什麼虛假,他生在那樣的世家,身體卻從小就不好,沒辦法習武,只好每天對著電腦鑽研電腦技術,沒想到還真琢磨出了一些門道。
但是哪個男孩骨子裡不想舞槍弄棒呢?
就在他想著這些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慕離的聲音:「以後每天四點半起,到清大門口等我。」
殷淮眼前一亮,知道她這是答應了,頓時激動的回頭,兩眼亮亮的看著慕離:「幽歌,你真好!」
等他回家,一定要將那顆最好看的鑽石送給她!
另一邊,藍毛躺在地上,身邊幾個嘍囉已經緩過勁來,忍著痛七手八腳的把藍毛抬了起來,哪想到藍毛渾身好像散了架一樣,一碰就痛得大叫。
有一個抬著他腳的黃毛看他這樣痛苦,建議道:「老大,我還是給你叫救護車吧!」
藍毛忍著痛伸出那隻腳踹在他臉上:「混蛋!救護車動靜那麼大,你是想讓這一片的那群人全來看我笑話是不是!」
黃毛本來就受了傷,哪裡受得了這一腳,立刻被踹的坐在地上,藍毛也被拉著重新跌落到地上,疼得他齜牙咧嘴:「你個婊子養的,想害死我?」
黃毛連道不敢,問他:「老大,那下一步該怎麼辦。」
藍毛眼裡寒光一閃,這女人讓他這麼慘,他絕不會放過她!
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的笑,對著身邊的紅毛和黃毛一招手,在他們耳邊說了幾句。
似乎聽到了什麼絕妙的主意,幾人青紫的臉上都浮現了一抹解氣的笑容。
黃毛贊道:「老大果然英明!」
藍毛得意的想說些什麼,卻牽動了自己腹部的肌肉,疼的大叫了一聲。
他眼裡怨毒的看著慕離離開的方向。
臭娘們,敢這麼對自己,他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
慕離和殷淮回到酒店,兩人折騰了半天,再加上時差的原因,殷淮早就已經困得哈欠連天,慕離看著他進了402的房門,這才刷卡打開自己房間的房門。
就在她要進去的一瞬間,身邊403的門卻開了,慕離手疾眼快的將門關上,哪裡想到門縫間卻伸進來一隻大手,死死的握住門邊,抵住了她的力道。
要是慕離執意關門,這隻手絕對廢了。
慕離面無表情的看著這隻手,思索了半秒,還是鬆開了力道。
韓諾然的臉在走廊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有些蒼白,看著慕離的眼睛卻黑得深不見底,他向前走了兩步進到401的房內,定定的看著慕離,唇角的笑意消失無蹤。
「你和那男人去哪裡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慕離看著他這副樣子,臉上冷意不減,她將包一把扔在腳下,聲音沒有什麼溫度:「和你有什麼關係?出去!」
韓諾然眯了眯眼,出乎慕離預料的,他極快的伸出了一隻手捏住了慕離的下頜,聲音是從來沒有過的冰冷。
「告訴我!」
慕離冷笑一聲,她抬腿便向著韓諾然的側腰擊去,這一擊若是落到實處,腰椎容易斷裂不說,還有可能腎臟受損。
慕離沒留什麼情面,韓諾然很清楚這一點。
他旋身後撤,從401中出來,同時鬆開了桎梏慕離的手,一雙眼睛霧沉沉的,看不清楚裡面的神色。
「慕離,你讓我很失望。」
韓諾然深深的看了慕離一眼,眼中仿佛深潭古井,一眼看不到底,他終於輕輕的笑了,聲音裡帶上了幾分苦惱的意味。
「為什麼總是不聽話呢?」
總是這麼不聽話,眼裡也從來看不到他。
這樣的女人,他到底為什麼難以放手!
慕離看著他,臉上漸漸浮現了一抹冷嘲:「我以為那天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
韓諾然似乎想到那天她極度不留情面的拒絕,輕輕垂下了眸子。
我已經想要躲開你了,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既然這樣,你怎麼能夠要我收手?
慕離看著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她眼中寒意涌動:「韓諾然,你只是被自己那種變態的掌控欲控制了,等你冷靜下來,就會知道自己最近的行為有多愚蠢。」
說完,她並沒有去看韓諾然的表情,直接一把關上了門。
只剩韓諾然站在慕離的房間門口,垂著眼若有所思的樣子。
他聽說鑒月所有金場,訂了那天晚上的飛機便飛了過來,想要離慕離遠一點,就是怕她那種致命吸引力會讓他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來,可是現在站在她房間門口的他,簡直就像是一個求而不得的瘋子!
慕離總是能夠輕而易舉的看透他,他也漸漸懶得在她面前偽裝自己,變得暴躁易怒,又難以接觸。
或者說,在慕離面前出現的這個別人看起來很奇怪的韓諾然,才是真正的韓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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