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什麼樣你還不清楚，我真的沒有。」福二興真的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再說我天天跟大哥一塊是上工一塊下工，我就算有孩子也是跟大哥有啊。」
他去哪的時間生孩子去。
再說他又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如果有喜歡的人肯定會帶回家去。
不會讓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讓人家母女受委屈。
這些年他並沒有再婚的想法，不想讓兒子難受。
「哈哈！」
「你個臭小子說什麼傻話。」
福星兒笑得前仰後翻，豎起大拇指：「二哥思想超前！」
福大興才不願意呢，「去去去！！男人跟男人怎麼生孩子，就算能我也只跟我媳婦生孩子。」
江杏花被攬在懷裡，也被逗笑了。
顏玦也在旁忍不住一笑，不知不覺受他們家人影響很深。
「那就怪了，不是老二的孩子，那怎麼一直叫爹爹？」
一群人打量著女娃，瘦不拉幾的，不過看著倒是挺機靈。
「還真別說，跟小馬小時候特別像，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福小馬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面前的女娃娃，不討厭也不反感，「還是我小姑長得好看。」
這馬屁拍得真是溜。
顏玦也默契地點頭，不可否認，他見過那麼多女娃，沒有一個像福寶那樣好看討喜的。
女娃一看到他眼睛亮了起來，小跑過去牽著福小馬的手，「哥哥，你是我哥哥。」
福小馬被叫得頭皮發麻，「你別亂叫呀。我不是你哥哥。」
爹說他外面沒有別的女人，就不可能給他生妹妹。
所以他是不可能有妹妹的。
「你就是我哥哥，小馬哥哥。」
她不厭其煩地叫著哥哥還有爹爹，叫得可甜了。
「不是，孩子，你叫什麼名字呀？」福老娘問話。
女孩咧嘴一笑，「我叫福小羊。」
福小龍：「看來她不傻呀，還知道自己的名字。」
福小虎：「跟咱們一樣叫生肖名，小馬，沒準她是你妹妹。」
福小馬不想接受，「小虎，你不要亂說。」
福老娘和福婆子面面相覷，沒想到這孩子姓福，還叫小羊，是她們的孫字輩。
事情越來越可疑。
「你娘叫什麼名字？」福婆子問出關鍵。
福小羊搖搖頭：「這個不能說。」
「那你家住在哪兒？」福小羊又搖了搖頭。
這孩子她是知道的，只是不想說而已。
福小虎走過去，笑嘻嘻：「你要是不說，那我們就把你送去官府，讓他們幫你找家人。」
福小羊一聽哭得更凶了，「爹爹，我不要去官府。你不能不要我，你要是不要我我就要被賣掉了。」
福二興看著她哭得厲害，忍不住抱了起來，幫她擦擦臉：「別哭別哭，不送你去官府。」
女孩子吸了吸鼻子，哭得眼睛紅紅的，「娘，說爹你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她說讓我趁機跑過來找你，跟爹在一塊就不敢有人來賣我。」
「誰要賣你？」
一聽到有人干起人口販賣勾當，向來熱心腸的福家人看不下去。
都不知道這些天殺的人販子，要知道一個孩子生出來多艱難，這得讓父母多難受。
「她們很壞很壞，搶我娘的錢還打我打我娘，還要賣了我！」
一提到那些人，福小羊滿臉的畏懼。
倒也不像是假的。
「她們是誰？在哪？我幫你報官抓她們去。」福星兒趁機誘導，然而福小羊頓時不吭聲了，一臉防備。
娘說了，不能告訴別人這些。不然爹爹知道就會不要她了，甚至會討厭她。
「爹，我餓了。小羊已經兩天沒吃飯了。」與此同時，福小羊肚子咕嚕咕嚕地響了起來。
她吞了吞口水，眼巴巴地看著福二興。
這孩子倒是挺會轉移話題。
福婆子看這情況也知道問不出什麼情況了，「得得得，人都在家了趕走也不是人做的事，我們先收留她一天，明個再去問問，沒準是哪個村子丟了孩子。」
這麼晚了，把孩子送進官府也沒法安置，太可憐了！
桌上多了一個人，福小羊看著一桌子飯菜，眼睛直放光芒。
口水只差沒留下來，福二興往她碗裡夾了夾肉，她狼吞虎咽地扒了扒，活像幾百年沒吃飯一樣。
「慢點吃慢點吃！還有呢！」
「好的，爹爹！就是這飯菜太好吃了，我好餓。」福小羊小心翼翼地吃著，時不時地觀察著桌上坐著人的臉色。
發現大家沒討厭她，暗暗鬆了口氣。
福小龍幾個一如既往把最好吃的遞給她，「小姑，快點吃。」
福小羊有些吃味，「小馬哥哥，你為什麼不給我呀？」
福小馬一臉莫名其妙，「我為什麼要給你。」
福小羊：「因為我是你妹妹呀。」
福星兒嘴角抽了抽。
這孩子不會又是個不省心的吧。
福小馬：「家裡人我小姑最重要，誰也不例外。」
福小羊點了點頭，有些羨慕地看著福星兒，糯糯地學著福小馬叫了一聲，「小姑姑。」
口氣有些討好的意味，解釋：「我也好想哥哥對我好。」
那樣想要被人愛的眼神，她也曾經想擁有。
福星兒從碗裡夾了幾個雞腿給她，「給你吃吧。」
「謝謝小姑姑，小姑姑你太好了。」
吃完午飯，江杏花找來福星兒之前穿過小了的衣裳來給她洗漱，發現福小羊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顯然是遭人虐待。
趕緊告訴福婆子她們，「孩子，誰打的你！下手這麼重！」
福小羊咬著唇不說話，看了看身上的衣裳，喜歡得不得了，「這衣服好好看呀。」
她一直在轉移話題。
福二興把她帶回屋裡睡，福小羊一直不肯睡：「爹爹，你能不能不要把我送回去呀！」
「小羊，那你告訴我，你娘是誰？為什麼一直叫我爹爹？」福二興哄著她，「如果你不是我孩子，那我肯定不能演你。」
「我是我是你女兒，娘說的不會錯的。爹，你要是把我送回去，我會被人賣掉的。」福小羊一激動又開始哭起來。
「好好好，不送走不送走。」福二興讓她別哭了，「那這些痛不痛？」
這麼多傷口，到底是哪些混蛋下的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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