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35.這老夫人跟小孩似的，征服她的胃
「如果我母親病情好了，診金不會少你的。」
玖月笑了笑：「那是自然，我上門診治和守夜都是額外加銀子的。」
錢老爺子噎了噎，這丫頭未免說的太直白了吧，最起碼要謙讓一下呀。
錢公子嗤之以鼻：「庸俗。」
「我靠自己的本事吃飯，怎麼就庸俗了？錢公子吃的用的花的都是自己掙得嗎？要不是，還不如我呢。」
錢公子被說的紅了一下臉，他花銀子大手大腳，當然是花的老子掙得，他家底殷實，還需要自己掙銀子嗎？
「你，你。」你了半天，也沒你出來。
錢老爺到是挺欣賞的。
她這話說的在理，平時他就覺得這兒子不學無術，這麼大了，只知道頑劣，在學堂也不好好念書，一事無成，他時常覺得是寵的過火了，現在看來的確是。
看人家這丫頭，這么小就一身本領了。
傍晚的時候錢老夫人的情況好轉，經過玖月的推拿針灸，呼吸也順暢了，錢家的氣氛都明顯跟著一松。
可是到臨睡覺的時候，老夫人又開始發熱了。
錢老爺又緊張起來，玖月告訴他這是正常的，這樣的情況恐怕要持續一兩天，並把江家老人的例子說了說，錢老爺這才放了一點心。
玖月晚上就讓人搬了張軟塌睡在旁邊。
第二天錢老爺一大早就過來了，見玖月在睡覺，也沒讓丫鬟打擾她。
看了看老夫人的情況挺平穩，這才放心，看來這丫頭真有兩把刷子。
玖月被吵醒了，起來在錢家吃過早飯之後，老太太中間也醒了一次。
玖月讓餵點米湯，可是老夫人胃口不好，什麼都不吃，連米湯都不願意喝。
玖月湊近她問道：「老夫人你想吃點什麼呀？」
錢老夫人看見一個白嫩嫩的小女娃笑眯眯的湊在自己面前，她之前不想動，不想說話，但是是知道玖月是給她治病的大夫的，沒想到還真是一個小丫頭。
她搖了搖頭：「什麼都不想吃。」
錢老爺忍不住道：「娘，你得吃點東西，不吃身體怎麼熬得住？爐子上有熱著的鮑魚粥，你要不要嘗一嘗？」
玖月很是無奈的看了眼錢老爺，都說了不要急著進補，還是不改，她能理解家屬希望病人能趕緊好起來的急切心情，但是這樣真的不行。
幸好老夫人搖搖頭：「什麼都不想吃。」然後閉上眼睛，再也不想說話了。
錢老爺很難為，兩手一攤：「怎麼辦？難道繼續打營養針嗎？」
玖月眼珠子轉了轉：「老夫人，要不要嘗嘗我做得雞蛋羹？」
哼，不光老夫人不屑，就連錢老爺，丫鬟都不屑，雞蛋羹誰不會做？
老夫人都說了，不想吃。
玖月挽起袖子：「我去一下廚房。」
錢老爺也沒阻止她，家裡那麼多大廚，都不能滿足老夫人的胃口，一個小丫頭，是自己饞了，想要吃吧。
這不剛吃過早飯嗎？
還狼吞虎咽的吃了不少。
窮人家的小丫頭啊，沒見過世面，沒吃過好東西。
他吩咐丫鬟：「把燕窩粥給褚姑娘端一碗吧。」看在她辛苦守了母親一晚上的份上，聽說她很負責任，就不和她計較了。
過了一會，玖月還真的端來了一小盅雞蛋羹，徑直走在床前，放在老夫人鼻子下面。
老夫人被香味誘惑的睜開眼睛，看見白色的瓷盅里，躺著柔滑細膩的黃色東西，晃一晃，還會彈一下。
「這是雞蛋羹？」看起來挺好看的，比家裡那些廚娘蒸的好看，連個氣孔都看不到，還散發著香味，讓她的食慾一下子起來了。
「是呀，要不要嘗嘗？」
玖月舀了一勺，放在她嘴邊，她張開了嘴，雞蛋羹順著口腔就滑了進去，入口既滑，口齒留香，真是好吃。
老夫人又張開了嘴，一會吃了小半盅，她還想吃，玖月不讓了。
「你脾胃還很虛弱，為了避免在吐出來，我們等一會在吃。」
老夫人還有點不滿：「我餓了，就想吃。」
「乖，這都涼了，一會給你做熱的好不好？」玖月輕柔的哄著她。
年紀大了，就跟老小孩一樣，玖月哄了好一會，才把她哄好。
錢老爺看著神奇的雞蛋羹居然真的讓老母親胃口大開，很不可思議，上前去看了看雞蛋羹，黃色配著白色，顯得明黃黃的，看著都讓人食慾大增，沒想到這小丫頭手藝還了得，關鍵是還會搭配，同時還會哄老人高興。
錢老爺又高看了她一眼。
中午的時候，玖月給她又滴了點滴，推拿和針灸，沒給老夫人在吃雞蛋羹，二是去做了皮蛋瘦肉粥，病人嘴裡沒有味道，這種粥比較適合。
老夫人這次喝了一大碗，玖月鑑於她早晨吃的東西沒有在發生嘔吐的想像，這次就沒阻止她。
玖月中午繼續留在錢家吃飯，錢家飯食好，菜的樣式多，不過錢老爺和錢夫人都吃的很少，就玖月吃的快，尤其是肉。
錢公子看見了嫌棄的不得了：「你看你吃飯一點女孩子樣子都沒有，真讓人倒胃口。」
玖月認真的注視著他，然後把錢公子看的發毛才道：「你腎氣不足，我免費送你一道藥方吧，熟地黃、山茱萸、牡丹皮、山藥、茯苓、澤瀉熬了喝，一天兩次，你年紀還小，更重要的還是要注意身體，不然將來影響子嗣也是有可能的喲。」
錢公子一聽，臉色爆紅，這臭丫頭這不是暗地裡指他女人找的多嗎？
一個丫頭片子說起這事來，大庭廣眾之下說這話，也不怕辱了眾聽？真是不知羞恥。
「你，你。」
錢夫人輕咳了一下，這丫頭說話真是一點不避諱。
錢老爺則瞪了兒子一眼，整天就知道去蘭桂坊那種地方，都為此說過他罵過他甚至打過他，都屢教不改，他真是快氣死了，兒子被慣的一點上進心都沒有。
還不如人家一小姑娘呢。
玖月一點也沒覺得尷尬，她是個大夫，說什麼不都正常嗎？
她抹了抹嘴：「錢老爺，老夫人的情況穩下來了，我要回家去了，麻煩結一下診金和藥費，共計十兩銀子。」
錢老爺也沒覺得要的多，老娘的病可是比什麼都值錢，讓人去準備了。
可錢公子不樂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