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白納川有心事,糟了

  第337章 白納川有心事,糟了

  兩個村婦把杜氏送到家門口,看著杜氏進門,才準備離開,朝玖月和白納川點點頭。

  玖月乖巧的道:「四奶奶,吳奶奶,謝謝你們送她回來,你們去忙吧,我們在這裡看著就行了。」

  兩個奶奶輩的人看著這孩子那麼乖巧,那麼懂事,又長得那麼漂亮,兩顆大眼睛跟黑葡萄似的,更覺得杜氏造孽,多好的孩子啊,要是她們家出了這樣對待孫女,做夢都能笑醒。

  「好,好,她今天有點受刺激了,但是不會真尋死的,她好強了一輩子,如今落到這個下場,也算是咎由自取。」

  玖月笑了,像清澈的湖水盪起一層層漣漪:「是,還是四奶奶了解她。」

  倆人走了,還議論著:「看這孫女多孝順啊,生怕她尋了短見,一直看著她,這老太婆啊,真是不識好人歹。」

  「是啊,有這樣的孫女,還不知道祖輩燒了幾輩子的高香呢。」

  兩人還沒走遠,杜氏就哭喊著拿著繩子出來了:「我去死了算了,活著就是屈辱。」

  褚老頭跟在後面勸她:「你又發什麼瘋呢?」

  褚有才對老大一家更是苦大仇深,三十大板的仇恨,女兒的仇恨天天讓他從噩夢裡都想把老大一家弄死。

  「天地不容啊,不公平啊,老天爺你怎麼不睜開眼睛看看,這是要亡我們一家人呀。」他十分壯烈的道,惡狠狠的看著玖月和白納川,可是他們身邊有人帶著劍,他也只能用眼神殺人了,不敢真的過去,他在這一刻下定了決心,要是死也是他死,他要用死來抗議老大一家的壓迫。

  「娘,兒子陪你一起。」他上前拿起杜氏手中的繩子,同她一塊朝門口的大樹上搭繩子。

  還沒走遠的村婦又回來了:「我說你們娘倆有完沒完了?」

  白納川示意了一下舒亞,他上前攔住兩位婦人:「別管他們,讓他們去死。」

  褚有才和杜氏破口大罵,這是什麼人,說的什麼破話。

  白納川倒是臉色很冷:「嘴巴不乾淨,就不該有嘴巴。」

  舒亞從地上撿了兩顆大石子,放在手裡掂了掂,朝著母子倆森然一笑,往他們面前走了過去。

  母子倆似乎意識到了他的邪惡,知道他要做什麼,趕緊閉上了嘴巴,不然下一刻那石頭說不定就跑到他們嘴裡去了。

  「你,你想做什麼?」褚有才見他越走越近,強裝作鎮定的道。

  舒亞搶過他手裡的繩子:「幹什麼?助你們一臂之力啊?」

  他把手裡的繩子往樹枝上一搭,迅速的挽了個扣。

  讓出一個位置:「你們娘倆誰先來呀。」

  褚老頭憋紫著臉,不敢罵舒亞,還不敢罵玖月嗎?

  「你有沒有良心,光天化日之下就要逼死你的奶奶和三叔,青天大老爺在哪裡呀?兩位弟妹,你們可一定要為我們作證啊,這褚玖月欺人太甚。」

  舒亞嗖一下把劍往他面前一送,他立刻變成了「啞巴」,再也不敢吱聲了。

  杜氏和褚有才還想罵的,面對舒亞這看起來不正常的樣子,誰敢啊。

  「你們不是想死嗎?來呀?怎麼不來?」舒亞還想上前去扯人,套進去。

  褚有才和杜氏都覺得他瘋了,哪有這樣的人,催著他們去送死,他們只是氣到極致,一個念頭想要死了算了,那個瞬間過了,誰還想死啊。

  他們往後撤。

  舒亞問道:「不是想死嗎?怎麼又怕死了?」

  舒易從院子裡直接抓了一頭雞來,把它的脖子掛在了繩子上,那雞使命的掙扎,可是腿根本沒有可依賴的地方,嘴裡還發出咕咕的慘叫聲。

  整個過程不過一會的功夫,那雞一開始激烈的掙扎,慢慢的動作變小了,直到咽氣。

  舒易一刀砍斷了繩子,那雞還沒閉眼睛,死氣沉沉的躺著。

  旁邊的人聽著都覺得滲人,人要是吊上去,和雞也沒啥區別,肯定特別痛苦。

  玖月拍了拍手:「好了,戲看完了,我們走吧。」

  看到雞被上吊的整個過程,想必杜氏和褚有才以後都不敢在自殺了。

  只要過了這兩天,他們死了和他們就沒關係了。

  一百兩銀票?她才不會給他們呢?情願迭成小船,泡在水裡玩。

  兩個村婦搖了搖頭,對這一家人說道:「你們好自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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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氏望著她們遠去的背影,一口氣沒上來,撅了過去。

  聽說後來倒是醒了,只是半身不遂,再也起不了床了。

  伯言滿月禮過後,褚有興帶著顧氏坐著馬車去了平陽鎮。

  家裡有人幫著看著孩子,姚蜜兒身體恢復的不錯,奶水也不錯,不用操心,玖月倒也樂的清閒。

  「舒亞,你家公子在州府時可遇到什麼事了?」玖月單獨把舒亞叫到一邊問道。

  她覺得白納川的笑容再也不如以前溫暖了,有時候還會發呆,以前可從來不會放過和她形影不離的機會,現在她在家裡,他也在家裡,他卻不來找她了,明明父母不在,沒人妨礙他們談情說愛。

  他不知道藏了什麼心事。

  舒亞撓撓頭:「也沒什麼事啊,哦,對了,就是有一件特別搞笑的事,州府大人,居然把公子給認成了太子,還三跪九拜的,公子說他認錯人了,他還跟傻了似的。」

  「你說搞笑不搞笑,公子和太子就長這麼像嗎?公子就沒去過京城,沒見過什麼太子,州府大人是不是眼花了?」

  玖月一聽,臉色都黑了,心裡咯噔一聲,糟了。

  「你們公子不是戴著面具的嗎?那州府大人是怎麼看出來的?」

  「公子那天沒戴面具啊?那天公子去店裡,一個小女孩見了,覺得害怕,公子就摘了。」

  舒亞還沒說完,玖月就疾步奔向白納川他們住的院子。

  舒亞想喊住她:「誒誒,我還沒說完呢。」玖月已經一溜煙的不見了,他只能自言自語的道:「其實這件事一點都不好笑,還真有個人和公子長得挺像的,過來找公子,和公子在房間裡談了好一會猜出來,公子從那以後就看起來不開心了。」

  玖月跑進白納川住的院子時還沒喘勻氣,抬頭,院子裡落紅無數。

  他在練劍,和上次見他練劍不同,那時舞動起來如輕柔翩飛的精靈一般,一身白衣穿梭在花紅柳綠之中,霎時好看。

  如今這劍有了劍氣,花紅柳綠也成了殘花敗柳,他的眼神里多了一抹看不清的情緒,再也不是如驕陽般蓬勃之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