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雲清的傷心事
褚雲新也沒想到玖月會突然發難，說道老三一頓，見兩人紅臉了，忙充當和事佬，去拉褚雲清：「你先欺負小玖的，小玖才說的你，你就生氣了？小玖說的沒錯，一點哥哥的樣子都沒有。」
褚雲清還在氣頭上，鬧著彆扭：「是，我沒樣子，你有，你才是她的好哥哥，我沒那個資格。」
玖月見他委屈的樣子，心裡也軟了，她說話可能太重了，傷他的自尊了，畢竟他還是個哥哥呢。
「我可沒那麼說，我只是想說，你也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或者喜歡的事情。」
褚雲清嘲弄的道：「喜歡的事情？我更沒資格。」
說完扭頭真走了。
玖月覺得他好像受過什麼刺激，便問道：「三哥以前有喜歡做的事情嗎？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吊兒郎當的？」
「其實你三哥是咱們家最聰明的人，他三歲時去學堂偷聽人家老學究授課，上課的人大多是村裡有錢的孩子，人家最少的都五六歲，學的課業都背不下來，就他背的快，咱爹知道了，就去央求爺爺奶奶，讓他去學堂，爺爺不允許，說他太小了。」
「他呢，也沒抱什麼希望，可是奶奶轉眼間就送雲中去學堂了，雲中回來朝他顯擺，兩人還打了一架，奶奶生氣，就說以後也不讓他去學堂，你別看他年紀小，自尊心卻是最強的，從那以後就再也沒去過學堂。」
「可能是他覺得自己明明很聰明，比任何人都聰明，卻不明白奶奶為什麼情願讓愚蠢的雲中去學堂，也不讓他去，他要是去了，絕對比三叔強，不止能考個秀才，到了五歲的時候，他心裡還是有點希望的，可是奶奶說到做到，就是不讓他去，說去了也浪費銀子，雲中遺傳了三叔的智商，肯定能成，現在不成，將來說不定大器晚成。」
「從那以後，他就徹底心灰意冷了，在也不提去學堂，但是他心裡也恨奶奶，讓他幹活也不干，打了他幾次，就是不改，就出去和人混著玩。」
「原來是這樣啊，三哥真是挺委屈的，我剛才說的太過分了，他肯定生氣了，我回去找他。」
褚雲新拉著她：「把炸醬送過去在去找他也不遲，他還能真生你的氣呀？他最疼你了。」
玖月有點不好意思：「二哥等我們有銀子了，在讓三哥去學堂吧，說不定咱們家能出個狀元呢。」
褚雲新噗嗤一聲笑了：「小玖你真是太可愛了。」
玖月被嘲笑了，不服氣的噘著嘴道：「我怎麼了？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人要有志氣。」
「是，是，有志氣。」可是那狀元也不是他們這些莊稼人考上去的呀。
整個縣據說就出過一個進士。
玖月知道二哥是對三哥沒信心，哼了一聲，也不辯解，三哥要是真的那麼聰明，考上狀元也是應當的。
「二哥你和大哥小時候去過學堂嗎？」
二哥搖搖頭：「沒有，我和大哥就認識一些常見的字，還是母親教的。」
「是嗎？可是我見二哥算帳的本事很厲害啊？」玖月吃了一驚，她以為褚雲新上過幾年學堂呢。
褚雲新撓撓頭道：「我也不知道，聽到數字，我心裡就會立馬出現一筆帳，根本不用算。」
這麼說，二哥是天生的有這方面的天賦？
「母親認識字呀？」
「是啊，母親認識好多字呢，大大說她以前可能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只是與家人走散了，才被父親和奶奶撿回了家。」
「那母親不記得家人叫什麼了嗎？哪裡人嗎？」
褚雲新搖搖頭：「母親腦袋受過傷，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只是認識的字沒忘。」
玖月點頭，原來是這樣啊，可能是腦袋受過傷，有淤血所以壓迫了她的記憶神經，才讓她暫時失憶，回頭她要給她檢查一下，看看能不能用針灸治療一下。
玖月和褚雲新去了昨天的天香樓，他們對掌柜的印象不錯，打算長期和他打交道。
他們走到的時候，飯點還沒過，有幾桌客人，正好有人要了面在吃。
玖月走到櫃檯前喊了夥計：「你們掌柜的在嗎？就說我是昨天來送老虎的褚雲生的妹妹，找他有事。」
一聽送老虎，大家的目光都看過來了。
玖月也沒在意，倒是褚雲新有點緊張，沒想到小妹這麼高調。
夥計見她端個盆子，盆子上用白布蓋著，以為是褚雲生又得了好東西，讓妹妹過來賣，便去喊掌柜的過來。
掌柜的過來，見到是玖月，笑著道：「小姑娘有事？」昨天回去，他就覺得這小姑娘不尋常，又覺得想多了，最後搖搖頭，他怎麼還惦記上一個小姑娘了。
「掌柜的，請給我一碗麵條好嗎？」
掌柜的以為她餓了，便讓夥計去讓廚房下一碗端過來。
夥計應聲去了。
麵條有現成擀好的，下了鍋煮好就成，一會就端上來了。
玖月把白湯白面端過來，把自己手裡的盆放下，用勺子挖了一大勺放進去，用筷子拌了拌，炸醬還沒完全涼下來，拌在熱湯湯的麵湯里，一股香味立刻就沖了出去。
大堂里的食客都聞見了，吸著鼻子往這邊看過來，還有的人好奇走過來問道：「小姑娘往裡面放了什麼呀？麵條都變顏色了。」
玖月往掌柜的面前一推;「請你吃。」
掌柜的離得近，當然更聞到了這香味，更看見白湯麵一下子就變成了色香味俱全的樣子，也忘了問別的，迫不及待的拿過來嘗了嘗，嗯，真的是美味極了，從未嘗過的好幾種味道衝擊著舌頭上的味覺，真是太爽快了。
他閉著眼睛享受了一會，嘴上卻沒有停下來，也不估計形象了，呼哧呼哧一會就將麵條湯都喝完了。
夥計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掌柜的你剛才不是都吃過飯了嗎？還嚷著吃撐了呢。」
掌柜的尷尬了一下，現在才感覺到自己的肚子撐的難受，不過能吃到這麼美味的面，撐死也值了。
顧不得回答夥計的話，急道：「姑娘，這是什麼東西啊？能否買給我們小店？」
(本章完)